辜銘風在地上躺下,將胳膊當枕頭搭在腦袋下麵,沉聲道,
“有人跟我說,打雷是為了保護受傷害的人,也是為了警告那些做了錯事的人,老天爺在天上看著。”
床上傳來一陣響動,趙冰清換了個姿勢,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用安慰我,害怕打雷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你這種安慰的話未免也太老套了,我隻是覺得他聲音太大,鬨心而已。”
逞強的女人辜銘風見過的不多,靳顏算一個,眼前這個顏冰也算一個。
剛剛是誰怕的直往他懷裡鑽的,她恐怕是忘了。
“套路老麼?”他訕訕一笑。
“老。”
打雷是老天爺懲治壞人這種話更像是上輩子的人說出來的,封建迷信而且還不管用,該怕的還是要怕,畢竟誰這輩子還沒做過一點兒虧心事兒呢?
“那我隻能使出殺手鐧了。”
辜銘風忽然怪笑了一聲。
趙冰清聽得心裡發毛,“你乾嘛?”
“小時候我姑姑跟我說的,這次是真的,”辜銘風似乎有些忍不住想笑,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你要聽麼?”
“你說吧。”
“其實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存在老天爺的話,他的一些行為未必就有什麼意義,比如這種天雷滾滾的時候,裡麵都說是什麼妖怪出世,或者天將有大變,要麼就是神仙渡劫。”
說到這兒,辜銘風翻了個身,麵對床的方向,看著那個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背影,“按照我的理解,不如說是老天爺放了一個響屁。”
“嗤”
話音剛落,床上那床被子忽然顫動起來,最開始還是小幅度的,再後來笑的猛了,怎麼也停不下來。
“喂,有這麼好笑麼?你彆笑暈過去。”辜銘風盯著那道背影,想到自己胡扯的響屁定論,忽然也有些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笑的停不下來。
“你到底是乾什麼的?”趙冰清忍不住轉過身來,盯著床下的男人。
辜銘風被她這麼一盯,盯得內心有些顫動,
半晌,笑道,“我都沒問你是乾什麼的,你倒先問上我了?”
趙冰清沉吟了一會兒,“我以前是個演員,後來不乾這行了,出國待了幾年,最近剛回來。”
“演員啊,你演過什麼說來聽聽,說不定我看過,不過這麼一看你是有點眼熟啊。”
“女人戲,你應該不會感興趣。”趙冰清淡淡一笑。
他要是看過‘錦繡’那部戲的話,恐怕也不會到現在沒認出自己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乾什麼的。”
辜銘風微微一愣,旋即滿不在乎的笑道,
“我以前是當兵的,後來出了點事,被部隊踢出來了,就去國外躲了幾年,後來回來刺殺主席成功,現在功成身退,遊覽祖國大好河山……”
趙冰清怔了怔,然後盯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
“神經病。”
說完這話之後趙冰清便憤憤地轉身睡覺了。
這人可不是神經病麼?自己好不容易覺得他人品還不錯跟他講兩句真話,他滿嘴跑火車,還刺殺主席,他怎麼不說自己是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