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女倆似乎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們是否在算計什麼?
“朝華,你起了。”
門口傳來元氏的聲音,年朝華回過身朝她望去。
“娘親,你今日怎的這般早?”
元氏走到她身後,眉宇間有些許難色,“娘有事想找你商量。”
直到巧玉上完最後一根發簪,年朝華才起身看向元氏。
“什麼事?我們坐下說。”
兩人坐到桌邊,元氏看了徐嬤嬤一眼。
徐嬤嬤點頭,帶著其他丫鬟退了出去。
年朝華眯了眯眼眸,笑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娘若是想認餘華為義女,你會介意嗎?”元氏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孟謙敬愛她,定會遵循她的意願。
承禮雖不在家,但他一向孝順,也會理解。
隻有朝華的心思難以揣度。
聞言,年朝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猛地站起身,胸膛激烈的起伏,“娘親,你說什麼?”
定是她聽錯了,娘親怎會說出那麼荒謬的話。
讓她的貼身侍女和她平起平坐,享受著同等的身份和待遇。
不是娘親魔怔了就是她出現幻聽。
看著年朝華驟變的臉色,元氏頓時猶豫了。
本以為她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情誼也更加深厚些。
沒想到朝華的反應會這麼大。
罷了,既是如此,那這件事就不要再提。
隻能聽嬤嬤的意見,為餘華尋一門好親事了。
“娘沒說什麼,你先用早膳吧。”元氏苦澀一笑。
旋即起身回了照水閣。
瞧她興致滿滿的去,垂頭喪氣的歸。
不用問,年孟謙也知曉定是朝華那丫頭不願意。
他上前牽住元氏的手,輕聲安慰“朝華被我們嬌寵慣了,如今多一個人來分她的寵愛,她抗拒也屬正常。”
“我知道也能理解,隻是心裡還是有一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元氏內心仿佛被陰霾籠罩,怎麼都揮散不開。
她步伐沉重的走到窗邊,伸手撫上那串貝殼風鈴。
這段時日,她努力讓自己忘記積雲山的事,可她還是難以釋懷。
朝華的果斷離開,成了她無法遺忘的芥蒂。
餘華的以命相救,成了她無法回報的恩情。
年孟謙上前抱住她,雙手環著她的腰,“我知你心疼餘華,但朝華才是我們的女兒,或許再給朝華一些時間,她會改變主意。”
餘氏沒有一絲笑容,眼中隻有深深的無奈和失落。
朝華若那麼容易改變主意,就不會一顆心撲在定淵王身上。
甚至還以絕食抗議,隻為逼他們就範。
或許她和餘華真的沒有母女緣分,隻能在她出嫁的時候多給一些添妝。
元氏離開後,年朝華唇線緊繃,臉頰因為怒氣而染上緋紅。
她怒不可遏的拍響桌子,“餘華她憑什麼和我平起平坐?”
她隻是一個丫鬟,一個從小伺候自己的丫鬟。
要是她搖身一變成了尚書府的小姐,那自己的麵子要往哪擱?
一定是上次積雲山的事,娘親對她失望了。
所以才會抬舉餘華,然後冷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