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會比蕭家的宴會更加重要,能讓她甘願拒絕?
想起她對定淵王的愛慕,齊允棠心下不禁慢了一拍。
若說真的有什麼比蕭家的宴會更重要,大概就是定淵王的邀約吧。
上著精致妝容的臉龐白了又白,齊允棠眼底慌亂漸生。
不會的,定淵王性子清冷又不近女兒,他怎麼會看上年朝華?
可上回離京剿匪前,他分明回頭看了年朝華一眼。
那一眼,她看得分外清楚,定淵王對年朝華是感興趣的。
“小姐,怎麼了?”離竹俯下身,低聲問道。
“無事。”齊允棠倔強的搖了搖頭,她有自己的驕傲。
為一個男子如此傷神,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
況且眼下都自身難保,她哪還有精力去想什麼情情愛愛的事。
近日,爹爹有意讓齊千弛參加下一屆的科舉。
一旦齊千弛榜上有名,爹爹必然會傾儘全力培養。
而齊千念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從而得到爹爹的寵愛。
那時的丞相府便會成為他們姐弟二人的天下。
側頭瞥了男賓席位上的兄長一眼,她無力的歎氣。
看來守住丞相府隻能靠她一人了。
宴席終散,定淵王還是沒有前來。
除了蕭默心生不滿,齊允棠同樣心生落寞。
尚書府,白鶴院。
“你是說上回將你擄走的人就是花流蕭家的人?”年承禮眼底閃過一抹詫色。
餘華接過丹楓遞來的藥碗,點了點頭,“據說蕭大少病入膏肓,需要特殊命格的女子衝喜。”
“所以那個特殊命格的女子是你?”
“準確來說應該是年朝華才對,因為李宏給的是年朝華的八字。”
但是她和年朝華被調換的事還未宣告出去,所以蕭家要的人還是她餘華。
她甚至懷疑蕭家大舉進京的目的就是為了擺平定淵王,再將她帶回花流城。
年承禮心中也是同樣的猜想,“等爹娘回來,再與他們商量吧。”
“與我們商量什麼?”元氏和年孟謙走了進來。
年承禮將剛才餘華所說的話重新交代了一遍。
年孟謙和元氏的眼神撞在一起,所以這就是蕭默那詭異一笑的原因。
“這可惡的一家人,每個都害你至深,我這就將消息散布出去。”元氏轉身就要出門。
“夫人且慢”年孟謙急忙拉住她,“這樣一來,朝華豈不是”
時間仿佛靜止,被四人齊刷刷的看著,年孟謙後麵的話瞬間憋了回去。
“無妨,我能從蕭默手中逃過第一次同樣也能逃得過第二次。”餘華眼觀鼻鼻觀心。
黯淡的眼神和落寞的神情時時刻刻都在揪著元氏的心。
“年孟謙,我要跟你和離。”
“夫人,這種話可不興時常說。”年孟謙急得捂住她的嘴。
元氏拍開他的手,氣憤不已的坐到一旁。
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他那麼心疼年朝華,可有想過自己的女兒。
原以為他仁善懂禮,是個難得的好歸宿,不成想竟糊塗至此。
和離不是她一時的氣話,而是真真切切的想法。
沒有什麼比她剛找回的女兒重要,就是年孟謙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