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四個人住進了客棧裡,暖和了的小家夥對著兩個老家夥露出甜甜的笑容。金花看著懷裡那張可愛的小臉,對雍容說“你記得,在我們的翠蔭山上,有一種野花,不美麗但很堅強,這孩子來的不容易,就叫她沙棘花。”
雍容虛弱的躺在床上,點點頭。
異人不會說話,隻會興奮的手舞足蹈。
那間小屋子裡,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金花從外麵匆匆跑回來,她去集市上買食物時,發現了滿城的捉拿告示,滿城的追兵,當然,要捉的人是異人和金花,而發出告示的,正是張一木。
看來張一木是怕事情敗露,要先下手為強了,估計等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到這裡。
孩子躺在雍容的身邊睡著了,她看著孩子在暗暗垂淚。
金花和異人在房裡來回搓著手,他們擔心不是沒道理,雍容沒有武功,孩子又這麼小,兩個已過古稀的老家夥,又能保護她娘倆幾天。
金花停住了腳步,祈求的眼神看著異人,異人笑了,笑出了眼淚。
雍容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後背燙得要燒起來一樣,她猜到了什麼,但她此時身子根本動彈不了,隻能任由二位老人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到她的身體裡,背上的火越燒越旺,點燃了全身的血管、臟器、骨骼和皮膚。
雍容感覺血管像在爆裂,身軀不斷的膨脹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狼嚎般的長嘶,便失去了知覺。
等雍容醒來,身邊隻有被小褥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孩子,桌子上是從張一木那裡搜刮來的金銀珠寶,卻不見了異人和金花的影子。
雍容的隱隱有些不安,她拉開門想要衝出去,卻發現輕而易舉的把那門給扯掉。
洛陽城裡,一個女人蒙著厚厚的麵紗,手裡抱著一個孩子,滿大街的尋找著。
菜市口,鄶子手的刀高高舉起,下麵癱在地上的,不是金花婆婆和異人,又是哪個?
在金花婆婆和異人腦袋落地,雍容滿大街尋找的時候,張一木收妖有功,被封為了太守,官服加身的他喜笑顏開。
白雪融化,翠蔭山露出了黑焦黑焦的土地,路過的烏鴉累了,想找個歇腳的樹枝都找不到,它們不滿的叫了幾聲,飛走了。
雍容背著孩子站翠蔭山的小草屋,旁邊起了兩座新墳。
雍容盯著天空,自言自語“我以為我真心對待彆人,就會換來真心對待,卻害死了我的家人,爹娘我做錯了。”她低下頭,看著腳底下的兩座矮矮的墳“我以為在這沒人的地方就不會被欺淩,但你們卻慘遭毒手,婆婆異人,我想錯了。”
眼裡的恨意越來越濃,她說“不,我從不害人,我哪裡錯了,錯的是那些殺了人,害了人,還能升官發財、妻妾成群的人?”
一隻烏鴉停在金花的婆婆的墳上,側耳在聽她說話。
鐵匠鋪裡,來了一個霸氣的女人。她扔下一個包袱,裡麵金光燦燦“老兒,給我打一個結
實的銅杖,融入這些金子,上麵刻上我的名字。”
那老兒嚇得渾身發抖,他問“女俠,請問你的名字是”
“金花。”
一夜之間,張一木的家被洗劫一空,大街貼滿了紙,上麵詳詳細細的記載著張一木謀殺崔笑圓的動機和過程。
洛陽城裡又謠傳金花婆婆和異人,說他們確實是妖人轉世,來找害他的仇人報仇來了。
朝廷大怒,下令仁秀娟徹查此案,在重刑之下,張一木隻好招認自己謀害崔笑圓的事實。
翠蔭山再也沒人敢去,那裡很快又鬱鬱蔥蔥,成為了一座野獸出沒的的荒山。
麗幫,照舊熱鬨非凡,並沒因為少了誰而變得冷清,洪風坐在議事堂內,桌上擺著風回雪的來信。
堂上坐著的,有副幫主魯磊、紫凰泒紫凰、青陽幫主葛右、連環塢的白燕頌、七星島和青霞幫等掌門人。
洪風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他環顧四周,說“諸位兄弟,朝廷來信說北方又有了新動靜。我洪風才疏學淺,隻好麻煩各位兄弟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