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郝節和沙棘立下長陵城門下,初夏的陽光灑下來,襯得他們濯濯發光。
“師妹,這就是洪幫主曾經求學的地方,您看師兄帶你來這個地方如何?”少年霸氣十足。
沙棘知道自己比郝節大一歲,但她並不想反駁,因為自己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懂。
走進城門,他們恍然進入了幻夢世界。城裡有河,曲曲彎彎的,街道小巧,粉牆黛瓦。文人騷客和女子公然站在街兩旁調情,花樓裡輕歌儂語,舉杯換盞。
迎麵來的長陵女子,小巧白晢,身上透著詩寫著意。她們頭上的木簪、銀簪清雅彆致,垂下的流珠散落在烏黑的雲鬢上,像晶瑩的露珠一樣。
郝節不自覺看直了眼,沙棘的突然有了些許難過。
有家簪子店吸引了沙棘的目光,她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簪子金屬的,雕刻精致、栩栩如生;木簪子,散發著淡淡香氣。看來比去,沙棘最喜歡的,是有著暗紅色紋路的紅木簪子。細細小小的,彰顯出木匠精湛的雕藝。
郝節手頭見拙,但又不好直接拒絕,他說“師妹,將來呢,讓你夫君給你買來。起床呢?讓他把你這黃毛盤起頭,再插上這簪子,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郝節就是有不花錢,還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本事。
沙棘臉紅了,接下來,郝節身上挨了拳頭。
雖已過晌午,長陵城內繁華街道的維維酒樓,還是人聲鼎沸。
郝節站門口看了看,說“師妹,今天就在這覓食了。”
迎著沙棘詢問的目光,郝節嘲笑她說“沙師妹,你不是挻敏感的嘛。怎麼關鍵時候這麼暈哩,這維維酒樓是誰題的?”
“淨心夫子。”
“淨心夫子是誰?”
“是誰?“
“是你個大頭鬼,是我們要來尋的瀟湘書院夫子啊。”說完郝節拉著沙棘,跑了進去。
映入眼瞼的,是跟笑麵佛似的中年男子,他正手舞足蹈的在演講“今天咱以立定跳遠決勝負,前三名可以搖色子,你能搖到幾,本店就敢給你打幾折。”
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兩人饒有興致的觀賞起來。這座酒樓建在水中的,珠簾上卷,能看到水裡歡騰跳躍的魚兒。
每一桌都留一個空位子,上菜的店小二說,那是老板特地給自己留的。
“王老板最近生意上如何?”果不起眼,彌勒佛老板坐在一張空位上,問一個大腹便便的客人。
”彆提了,今年大米豐收,米價賤賣,行情一天跌似一天,我都想換行了。“王老板滿臉愁容。
笑麵佛老板思索了一會,說“王老板,你若相信老弟,就大肆收購米行。”
王老板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現在米行生意不好,但他們手裡都有客源。現在雖都紛紛拋售,但米是家家都少不了的,你隻要控製好渠道,明年就可以反敗為勝。”
王老板思忖一番,說“也對呀。今年農戶虧了錢,明年種的人就少了。再
說我隻要控製了米行,那價格還不是我說了算?白小白,怪不得彆人都叫你老狐狸呢?”兩個人奸詐的笑起來。
生意是場賭博,要看清局勢、自己的牌和彆人手裡的牌。
白小白來到郝節麵前,問“這位老弟生的很,是剛從外地來的吧?出門既是朋友,有需要鄙人幫忙的嗎?”
”我們來找瀟湘書院,老板可否知道?“郝節問。
白小白笑得眼睛都沒有了,他朝後麵喊“郭兄,有人要找瀟湘書院,你來給解說解說。”
一個憨厚男子從廚房走出來,說“白小白,人家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彆取笑了。我給你說老弟,我郭子玉和這白小白就在這瀟湘書院認識的,當時他還一百個看不上我,現在他根本離不了我。”
“郭子玉,快彆廢話,人家問瀟湘書院,你要是想不起來,就閉嘴。”彌勒佛和黑臉男鬥起嘴來。
“老弟,我給你說,這瀟湘書院在”
街上傳來的小調吸引到郝節,他拉著沙棘跑出酒樓,擠在人群裡觀望。隻見唱曲的姑娘漫長臉,一根長長的大辮子垂在腰上。正唱得是呂布戲貂蟬,詞詼諧幽默,情節跌宕起伏,四周聽眾聽得是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