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兄。生死有命,豈是人能為。小王沉屙痼疾自知難愈,不要在為本王費心了”。李重旭斷斷續續的說道。
旁邊的太醫王源嚇的汗濕衣背,豆大的汗珠滴滴噠噠的往下掉。
“這……”司馬雄略有遲疑。
李重旭有氣無力接著說“沒有關係,都是老毛病。過幾日就好,隻怕是又要叨擾幾日了。”
“哪裡的話,是為兄照顧不周。”司馬雄寬慰道。
旁邊的王源趕緊搭話道“待臣為唐皇,開一副溫補之藥,穩定病情。”
“嗯,好吧!”司馬雄隻好答應。
花蕊皇後在一旁對司馬雄說道“陛下,我與夫君久離國邦恐有變故,如今夫君病重更難以客居。請陛下容我與夫君告辭,來日再行拜會。”
“這……也罷!隻是唐皇的身體……”
李重旭這時言道“何不借王太醫與孤一用,也可有個關照。”
“好吧!既然賢弟去意已決,本皇也不便強留。不知唐皇何時動身,本皇當親自想送。”
李重旭看了看身旁的花蕊皇後,花蕊皇後趕忙言道“事態千息萬變,事已至此當速歸。”
“哦……”司馬雄看了花蕊皇後一眼,花蕊皇後心中就是一緊。
司馬雄思考片刻道“既然如此,備攆送唐皇回國”
當日司馬雄在城外擺酒為南唐國君送行,李重旭唐躺在軟榻之上與司馬雄戀戀不舍。
送走了李重旭,司馬雄回到內院看望自己的兒子。張皇後整日陪伴司馬白柳不成離開,見司馬雄前來,變問道“李重旭病情如何”?
“我已將他送走了。”司馬雄歎了口氣說道。
“陛下,你好糊塗啊!李重旭分明是在裝病,必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才使他有所防範。這是在你麵前演的苦肉計啊,陛下你被騙了”!張皇後懊惱的說道。
“閉嘴,難道朕不知道嘛?李重旭與本皇心知肚明。如今蜀燕倆國勾結,對我晉國虎視眈眈。朕又能怎樣,殺了他嘛?李重旭雖平庸之輩,但深得民心。殺他勢必為南唐所恨,到那時南唐傾舉國之兵攻打我晉國。前有南唐後有燕國,右有蜀國,保不齊右邊的吳國不會趁火打劫。到時孤與你為他人所囚,國分民亡。你與朕生死是小,江山社稷豈不是拱手讓人。”
“難道就這樣算了!”張皇後恨恨的道。
司馬雄歎了口氣不在言語,司馬雄心裡早就清楚。
那晚太醫已經言明,太子根本不是被毒蛇咬傷。而是被人踢到要害,至今尚未蘇醒。聽皇後講,太子隻有與南唐公主獨處,除了她還能有誰敢把太子傷成這樣。
張皇後在一旁低生聲哭泣,整日以淚洗麵。
司馬雄站在院裡,抬頭望著天空怒問道“為什麼老天你要這樣對朕,要如此的折磨朕。”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太子眼看就要不行了。自己卻束手無策,身為帝王的自己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司馬雄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離開太子居住的東宮,拖著沉重的步伐步影闌珊的走向乾清宮。隻留下一道長長的背影,孤寂與落寞。
第二日清晨,東宮傳來一陣歡呼聲。太子醒了,太子醒了,太子好了,太子好了。
太監宮女們慌忙稟告皇上與皇後,這時司馬雄早早的起來,其實是一夜未眠。來到皇後的寢宮,這時的皇後也披頭散發。看樣子似乎也是一夜未眠,皇後雙眼通紅嗓子都哭啞了。
司馬雄過來抱住張皇後,輕輕的拍了拍張皇後的肩膀。
這時太監宮女就像瘋了一樣,邊跑邊喊“太子醒了,太子好了。大喜了!大喜了!”
張皇後靠著司馬雄的肩膀正在難過隱隱約約就聽見有人喊“太子殿下醒了,太子殿下好了。”
張皇後慌忙從司馬雄的肩上起來,擦了擦眼上的淚水仔細聽“大喜了!大喜了!太子醒了!太子好了!”
張皇後喜極而泣不敢相信,趕忙問“陛下你聽他們喊的是什麼,是不是太子醒了,太子好了!”
司馬雄皺了皺眉頭言道“夫人,我知道你心疼柳兒,隻是我昨夜已經看過了。我們皇兒昨晚已經薨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張皇後像瘋了一般一把推開司馬雄,跑向外邊仔細聆聽。
不一會太監宮女氣喘籲籲跑到麵帶喜氣跪倒司馬雄與張皇後的麵前稟告道“皇上,皇後娘娘大喜了!大喜了!太子,太子,太子殿下醒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