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尋夢!
宋州城內人聲鼎沸殺生震天,家家閉戶不敢出來觀望。
徐秀增眼看戰局久持不下,已經下令調集了弓弩手。
英雄不懼千軍萬馬就怕寸鐵弓弩,情況萬分危及。剛加入戰鬥的人群尚可抵擋一陣,久戰負傷之人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遠處燈籠火把倆千騎兵,帶著一萬餘士兵飛馳而至。
瘋癲道人見事態危機,對張增祥說道“徒兒,現在戰況對我等不利。我先去幫助張真人擒下莫雨霽,你等保護太子殿下。並將眾人集結,準備撤離不可再行戀戰!”
“是,師父!”張增祥點頭答道。
這時援兵已到,一人身穿銀色鎧甲威風凜凜一馬當先。
徐秀增見自己的部隊來到大喜過望,便問道“來者何人?”
“奉車都尉陳之盛是也!”白袍銀甲者正是陳之盛。
徐秀增想要上前與陳之盛說話,一旁的鬼麵山人孫智才將其拉住。
並說道“主公不可,陳之盛未請調令私自帶兵恐有不軌之心。況倆軍初會焉知來意,不如遙遙問答。”
徐秀增頓時緊張起來,揚鞭詢問道“將軍所來為何?”
且說陳之盛為何到來,三天前陳之盛見了太子司馬白柳。立刻假托老母生病不去公務,陳之盛的兄弟皆去探望。
這時徐秀增的暗自派馮趨監視陳之盛,所以陳之盛對看望自己母親的兄弟避而不見。
這些人與陳之盛相交甚久,自然知道陳之盛的心事。
而陳之盛家中一夜燈光未滅,一是照顧老母,而是等著這些兄弟。
果不其然等馮趨走後,夜半時分所有人皆跳牆而入。
這些人來到陳之盛的家中,蹲滿了陳之盛房屋的各個角落二三十號人。
光都尉就來了一半以上,其餘皆是七品校尉。
這時陳之盛頭上圍著頭巾,側臥在正廳當中哀聲歎氣。這些人圍在陳之盛的跟前問道“兄長你這是怎麼了,不是伯母病了嗎?”
陳之盛歎了口氣道“哎,非我母之疾,是我之疾也!”
“兄長,昨日尚能飛馬射箭,今日病來的怎會如此怪異?”眾人詫異的問道。
“哎,各位兄弟,我命將不久矣!”陳之盛不停歎氣。
眾人大吃一驚,趕忙勸慰道“兄長無須擔心,我等弟兄定為兄長找遍名醫為兄長醫病!”
“哎,身疾可醫,心疾無醫也!”陳之盛說著掩麵而泣。
“兄長,有何心事何不直說,這裡都是自家兄弟!”眾人趕忙詢問道。
“是呀,兄長,你有什話就直說吧!我們兄弟也好幫你拿拿主意!”有人附和道。
“我為眾位兄弟而哭,爾等離死不遠矣!怎樣兄長不傷心?”說著陳之盛言罷大哭,眾人一頓緊張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陳之盛流淚。
眾人一聽皆焦慮不安,焦急的問道“兄長,你到底演的哪出戲啊?我等皆聽兄長的便是!”
這時陳之盛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淚流滿麵說道“我等食君之祿,卻不能為君分憂!如今宋州遭受水災,徐秀增為一己之私餓死夢水之濱十數萬百姓。
我等忝為人臣,不能救濟百姓實非為官之道!徐秀增如此行徑恐禍不遠矣,諸位聽令其帳下焉有福澤?”
眾人四目相對皆不言語,陳之盛接著說道“眾家兄弟,徐秀增早有不臣之心!且對我等心懷戒心,欲除你我於後快!
你我身死是小,要是屈服其淫威之下做了叛國之人!子孫後代何以抬頭做人,如今謠言四起太子不日便至宋州。
到那時太子問罪宋州刺史,眾家兄弟將以何種身份自處呢?”
眾人皆低頭不語,這時王奉上前言道“兄長,你就說吧!讓我們兄弟怎麼做,我們聽兄長的便是!”
“為兄長是從!”眾人齊聲答道。
陳之盛這才言道“眾位兄弟,實不相瞞太子已經來過寒舍!不日天兵將至,到那時在行認罪為時晚矣!”
“啊!太子來過!”眾人無不吃驚,雖然城裡不知何人傳言太子殿下要進宋州城問罪宋州刺史。沒想到這是真的,而且真的來了!
這些人立馬表態說道“徐秀增任人唯親賞罰不明,且欲自立我等必與其誓不倆立!兄長,你就說我們該如何做吧!”
“好,各位兄弟,你們回營暗自調派親信之人控製人馬,待太子殿下攻城之時。
徐秀增必以兵拒之,到那時徐秀增必然升帳召集眾將!我等趁此時立刻圍住軍帳活捉徐秀增,開城迎接太子殿下!”陳之盛言道。
“諾!”眾人齊聲答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此立誓。”陳之盛站起來說道。
所有全部站起身來,王奉早已準備一隻雄雞斬殺之後。
眾人各自劃破手掌,將血滴在雞血當中。眾人立誓道“誓殺徐秀增,迎接太子殿下。神明在上如違此誓,亂刃分屍子孫不昌!”
立完誓飲了血酒,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