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善山神和惡山神都在困擾他,他不害怕才怪。
“但是他都成了惡山神,山神廟為什麼會擋住他?”
“還記得山神廟裡的那些供奉杯盞嗎?底下有隆安蘇齊的字樣。”
裴宴的手指在炕上輕輕地點著,顧朝夕微微側頭,就能瞧見他修長的指節。
沈堯點頭,這次他還沒接話,倒是另外的女生接話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供奉善山神,所以被自己的善念困住了。”
“對。”裴宴輕笑著。
“他是從小生活在這個村子裡的,信奉善山神不足為奇,可能他自己也害怕會被惡山神反噬,所以才把惡山神的神像和女孩都放進了那個密室裡。”
“原來如此。”
他一麵是真的想讓自己的愛人活過來,一麵又是真的害怕惡山神那樣的東西會侵害自己。
所以,他才會做出一係列矛盾的事情來。
就好比裝著女孩的木箱上,刻著震懾邪靈的符文,那是他自己也害怕活過來的人不是他的妻子。
隨著他們一字一句地把整個村莊的真相還原,外麵的天光似乎都變得柔和起來。
顯示屏再一次在眾人麵前亮起。
隆安縣真相,已解鎖
可選擇查看完整故事
剩餘規則幫助村民完成祭祀儀式
遊戲繼續
顧朝夕並沒有什麼心情去看完整故事,她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先彆放鬆,他是存在的,我們還有今晚需要應付。”
裴宴的一句話,又讓眾人的情緒變得有些緊張。
前兩個晚上,惡山神恐怕還不會直接闖進屋子,可現在他們都拆穿了他的真麵目,根本不能保證不能進屋這條規則對他還有沒有作用。
如果這條規則不能束縛他,他們今晚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沉默壓抑著所有人。
秦微歎了口氣,把顧朝夕頭上的布條拿下來,又重新浸濕了擰乾搭上去。
沒有人再講話。
顧朝夕眨了眨眼,從她躺著的視角看裴宴,這人的下顎線還真是明顯啊。
“裴宴,你的發色是染的嗎?”
她伸手扯了扯裴宴的衣角,他低下頭去看她。
大概是因為生病,她的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偏偏眼睛還亮晶晶的。
那雙眼盯著他看,帶著點期待。
“嗯,染的。”
其實一開始裴宴不是銀發,但是某一次裡世界的經曆讓他的頭發白了一些,他覺得太醜了,索性就全部染了。
秦微被她奇怪的關注點帶偏,忍不住笑了笑“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當然有啊。”
顧朝夕點了點頭,目光轉了一圈到秦微的身上“畢竟今晚我們平安無事。”
“嗯?你有辦法?”
“裴宴也知道啊,他剛剛嚇唬你們的。”她彎著眉眼笑起來,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
倒是秦微聽了這話把視線挪到裴宴的臉上,這人絲毫不覺地挑了下眉頭。
看樣子顧朝夕說的是對的,他剛剛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