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開肉綻的聲音。
裴宴站穩腳跟,這男人已經跳躍到靠牆邊的一個木箱子上了。
瞧著他們的一雙黑色眼睛現在看著越發的深邃,目光朝下就能瞧見他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道口子從正麵看幾乎是橫貫他的脖子,可是
“他殺不死嗎?”
顧朝夕握著短劍走過來,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
剛剛裴宴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的,那道刀口綻開,卻沒有一點血,隻是露出蒼白的皮肉,就像是被劃破的一個棉花娃娃。
綻開的皮肉,似乎隱約能瞧見白骨。
然而這東西現在還是活蹦亂跳,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
“方式錯了。”
裴宴剛說完這句話,那東西就從箱子上飛撲而來。
他抬手也隻來得及把顧朝夕朝著一邊推過去。
兩人都摔在地上,她的額角嗑在箱子上,顧不得疼,直接翻身爬起來。
白玫瑰男人一道衝勁之後,四肢落在地上,後腿在地上刨了刨。
顧朝夕的第一反應,這樣的動作不像是山羊,反而像是牛。
裴宴被山羊角劃到胳膊,此時上臂已經被血浸染。
他有些狼狽地翻身坐起來,側頭看了一眼,快速從腰帶上扯下一截布條。
不過三兩下,就已經單手把手臂包紮好了。
顧朝夕蹙眉失笑“裴宴,熟能生巧?”
他沒答話,撿起匕首站起來,眸子裡染了些戾氣。
“把他的頭砍下來!”
廚房櫥櫃裡的那些頭骨,是莊園主人的。
這些東西雖然是莊園主女兒帶回來的,但是能出現在位麵總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就用同樣的方式去祭奠他們好了!
“知道了!”
顧朝夕應了一聲,感覺到額角有些涼意,抬手摸了一下。
指腹上沾了一點血。
她扯了扯嘴角,眼眸斂下,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傷到她的臉。
該死的東西,今天非解決了你不可!
看著裴宴衝過去,顧朝夕也抬步跟上。
他如今是完全不避開,匕首直直地朝著白玫瑰男人刺去。
哪怕顧朝夕想拉他,已經來不及。
“裴宴!”
山羊角是那樣的又細又長,裴宴隻感覺這東西快要逼到眼前。
顧朝夕的聲音讓他恢複了一些理智,在最後一秒偏開頭,然而臉頰還是被劃傷了一些。
“噗!”
是刀鋒沒入皮肉的聲音。
裴宴用力朝下,白玫瑰男人被他紮在了地上。
匕首完全地紮進胸膛,白玫瑰男人就這樣被他釘在地上。
但他掙紮的厲害,整個人大幅度的扭曲著。
顧朝夕隻是看了一眼,短劍直接捅進了脖子,像切菜一樣朝著兩邊晃動砍下。
那雙黑漆的眸子裡似乎透露出不解,一雙手在地上瘋狂地抓撓。
她咬了咬牙,手裡越發地用力。
“砰!”
隨著短劍落在地上,這人的頭顱被徹底分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