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幾乎是一人占據一邊把小公主夾在中間。
“現在推理出來,是不是能讓她恢複自然狀態?”
顧朝夕問他,但是裴宴搖了搖頭。
“如果真相對於她是過於殘忍的,也說不定她會大開殺戒的。”
畢竟在這個位麵,他們好像沒有什麼絕對的安全區。
夜晚的房間是絕對安全,可是白天呢。
顧朝夕有些沉默。
裴宴又扯著唇角笑了笑“但是不妨試一試,總不至於我們兩個那麼慘吧?”
他是帶了一點泄氣,但是又覺得顧朝夕好像每次都有魔力一樣,於是想試一試。
“行!”
她點頭讚同,於是在裴宴的目光中,緩緩開口講起了故事。
西署莊園在盛名的時候,小公主應當是十分幸福的存在。
她有愛她的父親,甚至還有一個願意帶著她感受各種浪漫的少年。
這個少年一開始對她肯定是極好的,畢竟就算在背叛之後,小公主也隻是十分難受地劃破了他給自己畫的畫像。
少年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的呢,應該是在少年的父親和莊園主出去回來之後。
這位少年的父親從一開始也許就不是好人的存在,他一直在覬覦這座莊嚴的財寶。
可是這位愛女兒的莊園主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財寶藏了起來,隻想留給自己的女兒。
少年的父親很憤恨,他實在是眼紅這樣的財富。
於是可能在某一天,少年的父親和那些強盜結實了,他許給他們一個承諾,幫助他們成為上流社會的人。
一場駭人的計劃就這樣誕生了。
少年知道了自己父親的罪惡計劃,他想阻止,但是又抵不過金錢和權利帶給他的誘惑。
他對小公主的愛是真的,對小公主的背叛也是真的。
至於小公主在十年前的那場災難中為什麼會幸存,應該也是少年放過了她。
聯想那副破損畫像的心理,大概是小公主因為少年放過她,也是又愛又恨。
十年後的小公主重新歸來,把這些害她家破人亡的強盜全部邀請來參加遊戲,在遊戲中讓他們一個個痛苦的死去。
地窖裡的那個,恐怕就是那個少年吧。
小公主把他囚禁在那裡,是想讓他看著虛無的財寶就在他眼前,他卻得不到隻能痛苦的死去。
“有一點是錯的。”
裴宴張口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嗓子乾澀又發苦。
顧朝夕頓住,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十年後的宴會,少年也幫助了小公主。”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那本日記。
“你還記得那本日記嗎?他把中間的部位撕掉了。”
撕掉的部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馬上就要做出那樣不道德的行為。
可是後麵繼續寫著,是因為他心存僥幸。
後來的抱歉,也不過是因為他知道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可他不想自己的心意就這樣埋沒。
十年後的那場宴會遊戲,如果沒有人暗中幫助,一個歸來的孤女,又怎麼可能請的動當時社會名流呢?
顧朝夕莞爾。
所以他自己也想贖罪,才會在被困地窖的時候,心甘情願地死去?
“這到底算愛情,還是不算啊?”
她看著佇立在那裡的小公主,她的一對翅膀似乎快把她自己包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