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兩張照片挨在一起。
這相似度,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看樣子,周建仁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很多。”
轉學的時間線和鋼琴彙演的時間線對不上,總有一個是錯誤的。
然而在種種分析中,顯然轉學的那份檔案看起來,更像是假的。
“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估摸著時間應該不太夠,現在需要回教室了,因此兩人隻拿了有疑問的兩份文件夾。
周子言和沈希都搖了搖頭,他們實在沒看到什麼覺得可疑的東西。
“那就先回去吧,看看微微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幾人出了檔案室,把門合上,慢悠悠地朝著教學樓走。
沈希在後麵跟著,好一會兒,才思惆著開了口。
“我剛剛看到一個處罰,隻是不知道跟位麵有沒有關係。”
“沒有把文件夾拿出來嗎?”
顧朝夕回頭看了一眼,沈希搖著頭。
瞧她有些猶豫的樣子,顧朝夕也隻是輕笑了一下。
“說說看,你還記得那個處罰內容是什麼嗎?就當吃瓜了。”
“嗯,記得。”沈希點頭。
那份文件夾看上去是比較久之前的了,裡麵的紙頁邊角都是皺皺的,似乎輕輕揉捏一下,就會立馬碎掉。
上麵的處罰內容,還是用鋼筆記錄上去的。
“那上麵寫,三年一班的女生周唯一,由於不遵守校訓,私自離校,處罰她打掃校園清潔一周,並且在升旗儀式的時候,在台上當眾念檢討書。”
聽上去,倒也不是什麼很重的懲罰。
隻不過。
“上麵有說,她私自離校是去做什麼了嗎?”
那時候的女子高中,學生都是封閉式學習,哪裡有機會接觸外麵的人。
更何況,逃學這樣的事情,放在當時女孩子的身上,是會被人所不恥的。
有關這所學校的曆史,光是在校園的光榮榜牆上都有做介紹。
這樣出名的一所女子高中,應該更是關注女生的教養這方麵,能被送來這所學校讀書的女孩子,家裡的教育也不差。
“沒有耶,隻是說讓她做了檢討,但是裡麵確實沒有關於她離校事情的描述。”
沈希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那個文件夾裡的東西很少,很輕,空蕩蕩的。”
她說完,顧朝夕的眸子亮了一下。
“誰說會沒關係呢,我就覺得有點關係。”
她笑著,抬手撥弄了一下頭發。
四人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教學樓的底下,正好也看見了從另一棟教學樓的回來的另外三個人。
周子言還沒有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隻是抓了抓腦袋。
明明從時間看上去,周唯一和周建仁,就是沒有關係的啊?
除了他們是一樣的姓氏。
可是周這個姓氏,本身就很常見。
然而他都還沒有機會問出來,就在走進教學樓的時候,被回頭的裴宴當麵堵了一句。
“隻是猜想,沒有證實。”
這一句,惹得周子言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顧朝夕當然是聽到了裴宴說的話,隻是根本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
等到該說的時候,她自然不會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