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彆人說他窮酸樣呢!
以前上學的時候,誰不知道他家裡有錢,學校的綜合樓還是他家捐的呢。
今天倒是在位麵見到了不止天高地厚的人。
這種人一看呢,就是錢不夠多還拜金,最關鍵的是,沒什麼眼力見。
用他媽媽的話來講,不過就是個沒有腦子的賤女人而已,不足為奇。
陳辰現在深以為然。
見他一時沒有說話,周佑佑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對方的心思,臉上忍不住得意起來。
“我可告訴你,長你這樣子的,給我提鞋都不配!”
沈藍趕緊拉了拉她的胳膊“佑佑,彆說了!”
陳辰冷笑一聲,卻是對著沈藍說的。
“大姐,你是眼瞎了吧交這樣的朋友?”
他又算不上什麼好人,說罷,冷眼看了看周佑佑,抬步往餐廳外麵走。
走了幾步,聽到後麵隱約的爭執聲,又回頭看去。
“周佑佑是吧,我猜,這個位麵你是走不出去了。”
一個沒腦子也沒眼力見的人,在這種位麵,還不就是灑灑水。
陳辰學著她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笑著轉身走了。
這邊的幾個人,已經下到了第二層來。
這一層看上去,比第一層稍稍地遜色了一些,但走廊裡仍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
兩邊的房間門一樣是敞開的,走近了些就能聽到裡麵的嘈雜聲。
幾人順著房間挨個的走過去,便看見了陳辰一開始說的那個。
裡麵的人興致高昂,似乎對於這樣的賭注十分感興趣,有不少人因為自己輸了而懊悔不已。
走到儘頭的時候,幾人停了下來。
不為彆的,這裡似乎和其他位置不太一樣。
朝著下麵行走的樓梯,燈光變得不那麼明亮了,甚至走廊裡還落了一些殘羹剩飯。
“負三層,應該是那些水鬼吧?”
居住的房間那邊,顧朝夕他們都住在三層,且沒有往下的一層。
那麼可以斷定,他們居住的那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貝吉利特所說的水鬼,在船上的哪裡呢?
這樣看來的話,也就隻有這邊的第三層最有可能了。
裴宴抬手在牆壁上摸了一下,有些潮濕,還帶著陰冷的氣味。
“應該是。”
朝著樓梯往下走了兩截,眼前突然冒出一個黑影。
五個人齊刷刷地停了步子,仔細打量眼前的黑影。
昏暗的燈光下,那團黑影緩緩地展開。
是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袖,上麵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露出裡麵結痂的傷口。
頭發遮住了一半臉,但還是能看出臉上臟兮兮的。
他手裡捏著一個饅頭,站起來時抬手用力地啃了一口,目光望著深處。
意識到有人,他轉頭朝著樓梯上麵的幾個人看過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幾乎是立刻,這人朝著後麵退了兩步,抬手防備地擋在身前。
顧朝夕垂眸看著,男人的褲子被卷到膝蓋處,露出的小腿上沾著黑乎乎的東西。
腳上穿著的是一雙麻繩編織的鞋,或許是因為時間長久,麻繩鞋子看起來快要散開了。
然而還沒等幾人有什麼反應,黑暗中又衝出一道黑影,直接將男人撞倒。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搶走了他手上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