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柏意房間出來之後,顧朝夕就一直很沉默。
她實在有點沒想明白,為什麼趙柏意要對他們說謊?
大家都是玩家,真相如果沒有解出來,就會一損俱損,分明把他自己的性命也包括進去了。
裴宴瞧她這副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朝夕,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不同的。”
正如他在前幾個位麵的時候,也有人為了一己私欲選擇隱瞞大家。
儘管最後裴宴和秦微還是發現問題,並且也安全出來了。
但是那個人,最後卻在第二個位麵死去了。
顧朝夕抬眸,好一會兒,才扯著唇角笑了笑。
“我知道的,我也沒有生氣,我隻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他可以忽視其他人的性命。”
趙柏意自己找死的話,顧朝夕絕不會多嘴一句。
可如果他知道的東西關乎這個位麵的發展和重要節點,卻故意拖著不讓其他人知道,說是蓄意謀害也不為過。
位麵沒有法律,也沒人能製裁他。
回到陳辰的房間,就看見秦微正靠在床頭給陳辰喂水。
他醒過來了,但精神仍然不怎麼好,看上去整個人沒有力氣。
“是老毛病嗎?”
顧朝夕走進房間,在一側的牆壁上靠著,一隻腿鬆鬆的彎曲著。
陳辰點頭,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嗯,老毛病了,沒想到會突然犯病,明明很久沒有這樣的。”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是隨後就鬆開了。
有些東西,陳辰也不太想講出來給人聽,感覺沒什麼必要。
他爸爸媽媽都不怎麼在乎他的身體,又何必把自己的身體問題拿出來說給這些認識不久的人聽。
喝了水,他又繼續靠著床頭,眼睛止不住地想閉上。
秦微起了身,把水壺放回到旁邊的桌子上,又伸手晃了晃陳辰。
“躺下去好好休息,彆硬撐了。”
陳辰也沒說話,隻是聽話地順著秦微的動作躺了下去,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麵。
見他實在疲憊,顧朝夕想問的話也問不出來了。
搖了搖頭,她先一步走出了房門。
往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朝著身後看過去。
走廊裡有些安靜,她瞧著跟上來的裴宴,抿著唇沒有說話。
“去甲板上看看吧,不想知道煙花是哪裡來的嗎?”
裴宴伸手,眼裡帶著一點點零星的笑,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顧朝夕點頭,又癟了癟嘴,抬手把裴宴的手給扒拉下去了。
昨晚的那些煙花,他們上甲板的時候就看見那些船員在擺弄,可是船上大部分的屋子都已經被被他們探查的差不多了,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又是誰做的呢?
甲板上似乎沒多少人,倒是有個老婦人這時候正在清掃昨天放煙花的那塊位置。
燃過煙花之後,那一片的地上還留著幾個盒子,還有一些彩色的小紙片。
顧朝夕和裴宴走近的時候,似乎還能聽到那個老婦人的抱怨聲,隻是具體說的什麼,怎麼也辨彆不出來。
腳步聲驚動了老婦人,她抬著頭看過來。
眼前的人大概不怎麼熟,她嘀咕了一聲,低著頭又去接著清掃。
“你好,你知道這些煙花,是放在哪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