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顧朝夕的擔心並非是空穴來風的,因為到了晚上,沈堯查房的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他還沒有完全靠近趙旭的病房,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種味道刺鼻,沈堯是不會聞錯的。
等他快步走向趙旭的房間,推開門,就看見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此時正拿著刀準備砍向趙旭的脖子。
好在沈堯趕到的及時,一腳給他踹開了。
黑衣人沒有防備,硬生生挨了一腳。
沈堯站穩之後看向床上,才發現血腥味來自陳江。
如今陳江的整個腦袋幾乎都快要和身體分離了,可見黑衣人下手是有多狠。
他側頭朝著黑衣人看去,立刻擺出進攻的姿勢。
隻是自己是赤手空拳,可是黑衣人手上卻有刀,這對於沈堯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公平。
對方的視線,卻仿佛是落在趙旭的身上的。
看樣子,他果真是發現了異常,非要讓兩個人都死去。
沈堯上下打量著他,企圖從他的身形看出他到底是誰,可惜這件黑色的風衣寬大,幾乎把身形影藏的完全。
加上這個人現在擺著進攻的姿勢,風衣被手肘撐開,更加看不清原本的身形了。
沒辦法,沈堯隻能儘力護住趙旭。
如果趙旭也死了,關於周蘇生的這件事,就真的沒有知情人了。
剛剛他查房的時候,是先經過的周則的病房,周則如今還是好好的。
這就說明,黑衣人對於周蘇生這個人,是沒有什麼痛恨情緒的。
但是趙旭和陳江是真的找他幫過忙的人,他不希望這兩個人出賣自己。
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他也不允許。
沈堯和黑衣人一時間打的難分難舍,而其他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三樓的情況。
“我沒有辦法跨樓層聽到彆處的聲音。”
顧朝夕是這樣說的。
在來到療養院的第一時間,她就曾企圖去探聽其他樓層的聲音,但是失敗了。
這就意味著,她的確隻能知道自己這一層發生的事情。
位麵在某些方麵,確實做的很好,完全杜絕了個彆玩家的特殊地方。
裴宴點了點頭,又聽顧朝夕開口:“阿宴,我覺得你得去三樓看看,我有點擔心。”
她作為病患沒有辦法去三樓,但是裴宴作為醫生可以去啊。
如果沈堯又遇上了白天時候的那種事情,裴宴去的話也能幫上忙。
“好。”
他應了聲,叮囑顧朝夕晚上注意安全,便立刻從靠近趙旭病房的那邊樓梯下了樓。
然而剛剛到達三樓,果然是聽見了從病房裡傳出來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打鬥。
按理說,趙旭和陳江被注入了鎮定劑,沒有那麼快醒來的。
他鼻尖竄入一絲血腥味,立刻明白了什麼,朝著房間快速跑去。
沈堯彎腰躲避朝著他劃過來的刀尖,幾乎是剛剛好從他的麵上擦過去,若是再晚那麼一步,恐怕就要受傷了。
裴宴進來時,黑衣人站的位置正好是背對著病房門口的。
他抬腳朝著黑衣人踹過去,正中後背。
那人沒有料到還有幫手會來,這一下直接朝著窗戶撲了過去,堪堪穩住身形。
沈堯在床的另一邊,站穩身子後朝著裴宴看了一眼,朝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