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幾個人又磨磨唧唧地下了樓來。
這一次不是在院子裡,而是在裴宴的辦公室。
他和沈堯從六樓周佑佑房間裡拿出來的那個黑色的錦盒,現在就安安靜靜地被擺在裴宴的辦公桌上麵。
裴宴的辦公室其實比較普通,旁邊挨著的一個房間就是休息的房間。
裡麵一張床一個櫃子,就沒彆的什麼了。
秦微想起荊麗所說的一樓有一個手術室,一時間有些沉思,難道是在羅照言的辦公室嗎?
顧朝夕彎腰看了看那個黑色的錦盒,單單是看上去倒也沒什麼特彆的。
上麵是一個鎖扣,想來隻要用點力就可以打開了吧。
不過這東西為什麼要被埋在地磚
可既然是害怕被看到的話,又為什麼要留下線索來呢?
周佑佑靠在門口的位置沒有進來,隻是遠遠地看著那個黑色的錦盒。
這東西總是讓她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一想到這幾天睡覺的時候,自己床
周佑佑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秦微把荊麗的事情說了一遍,看著幾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你們也不用愁成這樣吧?”
顧朝夕勉強扯了扯嘴角。
如今隻剩下明天一天的時間,可是事情似乎變得有點複雜,完全沒什麼頭緒了。
現在雖然知道了一樓有一個手術室,可是羅寒生是怎麼死的呢?
還有,荊麗是不是被她大哥帶走強行打胎,這件事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再看看裴宴桌子上麵的這個黑色錦盒,幾人都沉默了。
這裡麵又是關於誰的東西呢?
“這個盒子應該可以直接打開吧?”
顧朝夕彎著腰,這東西看這種,並不像是封死的樣子。
裴宴垂眸看過來,抬手輕輕地點在桌子上麵。
“大概是可以的,隻是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唄。”顧朝夕知道裴宴的顧慮,可是這個東西既然都留了線索想讓人看到,應該就不是什麼威脅生命的東西了。
她說完,已經抬手按在了黑色錦盒上麵。
盒子四周是下午他們拿出來時蹭到的劃痕,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了。
顧朝夕的手指沿著蓋子的邊緣摩挲了一遍,看著類似鎖扣的位置按了下去。
“咯噔”一聲,盒蓋子朝著上麵輕彈了一下。
顧朝夕直起身來,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整個蓋子朝著後麵仰去。
一層灰從裡麵撲出來,很快就消失了。
她垂眸看著盒子裡麵露出來的東西,歪了歪頭,並沒有動手去拿。
裡麵是一個比盒子稍微小一些的本子,看著大概是被放在裡麵很久了。
本子是牛皮紙的感覺,封麵上寫了幾個字。
“川州部療養院記”。
沒有署名。
裴宴伸出手去,從盒子裡麵把本子給拎了出來。
上麵一層薄薄的灰,大概是因為這個盒子當時密封的時候沒有做好。
他撣了撣上麵的灰,吹了一口氣,翻開第一頁。
這一頁上麵倒是寫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