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夕和秦微,在加上一個沈堯。
三個人對付起來趙玉兒,其實已經相對輕鬆了,但是趙玉兒的繩索,似乎能精準地知道每個人的位置。
每一次當他們想控製住趙玉兒的時候,這些繩索就會朝著他們的手腕或者腿腳的位置進攻。
明明是四個人針對一個人,卻讓他們顯得有些狼狽。
沈藍有些擔憂的看著,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卻也害怕他們受傷。
因著裴宴的手裡拿著蠟燭,趙玉兒倒是不怎麼主動攻擊裴宴,隻是在躲避裴宴的進攻。
“朝夕,你拿著,我來。”
裴宴一個跨步竄到顧朝夕的旁邊,把手裡的蠟燭塞到顧朝夕的手裡,然後直接朝著趙玉兒的方向衝了過去。
看著自己手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個蠟燭,顧朝夕稍微愣了一下。
裴宴這是怕她受傷嗎?
不過也確實是裴宴的打鬥能力更強一些,讓裴宴去對付趙玉兒勝算也大一些吧。
沈堯見現在是裴宴上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朝著趙玉兒踹過去一腳。
秦微看懂兩人的方式,直接一個翻滾到了趙玉兒的後麵。
趁著趙玉兒手腕上的繩索對準了裴宴和沈堯的時候,秦微直接跳起來一把環住了趙玉兒的脖子,然後狠狠朝著後麵勒過去。
秦微連帶著趙玉兒都朝著後麵倒去,眼看趙玉兒手腕上的繩索就要朝著秦微的脖子去了。
沈堯和裴宴,一人拽住一條繩索,直接抬腳抵住趙玉兒的小腹,形成借力,就這樣又把兩個人給拽回來了。
至於趙玉兒腳腕上的繩索,兩人踩在地上的那隻腳也是一腳踩了一條。
等到秦微站穩,兩人抵著趙玉兒小腹的腳才放了下來,然後又多了一重力道把地上的繩索踩著。
顧朝夕趕緊舉著蠟燭過來,伸手就將蠟燭的火光往趙玉兒的衣服上麵引去。
然而嫁衣毫無變化,倒是趙玉兒一直拚命的掙紮。
臉上的血跡甚至都越滲越多。
幾人眼裡閃過一絲迷茫,隨即顧朝夕就朝著裴宴拽在手裡的繩索去了。
果然,繩索被引燃,從中朝著兩邊燒了起來。
裴宴鬆開手,那根殘破的繩索就像是有感知一樣,拚命地在空中甩動著,甚至拍打在趙玉兒的身上,企圖讓這個火熄滅下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顧朝夕嘴角掛了一點笑出來,又將蠟燭引燃沈堯拽著的那根繩索。
很快,兩邊被引燃的繩索就朝著趙玉兒的手腕去了,腕上的嫁衣就這樣被連帶著引燃了。
秦微又狠狠地扼了一下趙玉兒的脖子,這才鬆開手,一腳朝著趙玉兒的後背踹過去。
沈堯和裴宴鬆了腳,沒了力道踩著下麵的繩索,趙玉兒朝著前麵飛撲出去。
她重重地落在地上,想要通過翻滾讓自己身上的火焰熄滅,可這都是徒勞的。
隨著火光越來越大,整個院子都好像被照亮了。
趙玉兒那滿是血汙的臉上,仿佛產生了痛苦的表情,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的眼角仿佛有什麼東西滑落下來,但是沒有看清就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顧朝夕歎了口氣,看著空中逐漸消失的那些小小的火光。
好一會兒,直到趙玉兒所在的那個地方,隻剩下了地麵上的一片灰燼,原本那些閉合的門才緩緩地打卡。
顧朝夕斂眸,原本,位麵是不是打算在第一個主題的時候,就讓他們之中有人死去?
她不往深處想,隻是臉色陰沉地舉著蠟燭朝著祠堂的那邊門走去,然後抬腿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