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昭本來想讓他放手,但是怕打擾到裴宴思考,就隻能瞪了一眼羅鎮先。
羅鎮先癟了癟嘴,沒辦法啊,他是真的害怕這裡又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
終於,裴宴動了動。
“你們待在這裡彆動。”
他抬步朝著下麵走,到最近的一個盔甲的位置,將這個盔甲朝左邊的格子推了一下。
盔甲很輕易地就被推動了,顯然,現在就是需要解棋的時候。
他又繼續朝著前麵走,這個過程中,兩邊的窗戶不停地閃著光,連帶著,甚至聽到了窗戶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羅鎮先有些害怕的朝著後麵來時的門看了一眼,隻見那邊黑洞洞的。
深處,似乎有什麼紅色的光閃了一下。
他嚇得立刻回了頭,緊緊地抱著齊楚昭的隔壁,感覺整個背部都開始豎起來汗毛。
裴宴很快就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樣子,將需要變動的棋放到了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
此時,原本緊閉的那扇門,門上麵的符號就像是發著光一樣,從下麵不斷的蔓延上去。
隨後,這個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過來吧,沒事了。”裴宴回頭朝著他們看去。
於是,眾人這才踩著黑白格朝著那邊走。
他的手放在門上,朝著裡麵推開,一陣驚叫從頭上掠過,眾人一驚,紛紛蹲下身去。
然而頭頂隻是一陣風掠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門內,依然隻有四周的燭台上麵亮著光。
在齊楚昭和羅鎮先最後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身後那個房間的光驟然熄滅。
秦微回頭朝著那邊看去,隻覺得正對著的那副巨大的掛畫,此時顯得有些詭異。
上麵那個男人的笑容,似乎加深了。
隻不過是這邊朦朧的光照過去的,所以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而這個房間,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顧朝夕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這裡很像是剛剛那個房間延伸出來的寬大走廊。
兩邊是巨大的落地窗,窗戶上麵纏繞著荊棘。
窗外,有一輪圓月。
房間的中間,鋪著一條地毯,就是剛剛那條消失的地毯。
在這個地毯的儘頭,有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一個穿著破碎白裙子的女人,被捆綁在上麵。
她的雙手橫著捆在十字架上麵,她的雙腿,就這樣垂著。
十字架有些高,女人的腳沒有碰到地麵。
她身上的白裙子破破爛爛的,還沾著不少的血跡。
她露出的那雙腿上麵,還有劃痕,裡麵的血跡滲出來,順著腳麵朝著下麵流去。
女人的頭低垂著,長發掩蓋住了麵部,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
捆著她的,是黑色的荊棘,荊棘刺刺入她的皮膚中,白皙的皮膚上沾滿了鮮血。
這個畫麵,明明充滿血腥,但是卻帶著一種唯美。
顧朝夕搓了搓胳膊,皺著眉頭朝著左右兩邊看去。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幾乎可以說空曠的可怕。
一股冷氣縈繞在他們的周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從暗處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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