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娜把手從玻璃上麵拿下來,重新揣進了衣兜裡麵。
“要來看看我的實驗成果嗎?要知道,我甚至都沒有給傑尼斯克看過。”
顧朝夕眯了眯眼睛,這是一個新的名字。
傑尼斯克。
沈堯在一旁聽著,默不作聲地記住了這個名字,或許有用呢。
顧朝夕點了點頭,朝著安妮娜展開一個笑容來“好啊。”
安妮娜轉身朝著實驗室的門那邊走,顧朝夕和沈堯也立刻跟上在他們的身後。
走到實驗室的裡麵來了,才發現這裡麵也是彆有洞天。
在走廊裡麵的時候,顧朝夕以為這個實驗室的大小就隻有從外麵透明玻璃看見的那些,但顯然不是啊。
這裡麵的機器放的太多,很多大型的機器靠著的最右邊的那一麵牆,其實並不隻是牆。
這其中有一個大型機器旁邊,是留了一道門的。
安妮娜帶著兩個人從這扇門過去,裡麵的布置,更像是畫本子裡麵的鬥獸場。
之所以這麼說,隻因為這個房間裡麵的設置。
除了門這邊,其他的傘麵,都設置了白色的階梯。
階梯一共是五級,每一級的階梯大概都有八十公分。
最下麵一級階梯的前麵,是半人高的桌麵,這個桌麵很長,但是比較窄。
寬度大概隻能放得下一個記錄本,就是安妮娜手裡的那種。
隨後,中間的位置基本上是空出來的,放著三個巨大的籠子。
這些籠子的上下底就是房頂和地麵,完全用粗壯的鋼筋連接起來。
每個籠子自然是有一個門的,隻不過上麵上著鎖,看上去還可以通電。
因此,每個籠子中間的那個人,都沒有挨著籠子本身,隻是坐在中間。
這三個人其中隻有一個是醒著的。
房間除了籠子裡麵的三個人,就沒有彆人存在了。
安妮娜朝著房間左邊走去,把手裡的記錄本隨手放在了桌麵上,然後朝著那個醒著的人走了過去。
在籠子前麵一步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朝著裡麵的男人指了一下。
不,少年。
她蹲下身來,歪頭打量裡麵的少年,然後轉頭朝著顧朝夕露出一個笑容。
“你看,我今天最成功的作品了!”
少年抬頭。
蒼白的臉甚至蓋不住雙耳的紅,一雙眼睛裡快要沁出眼淚,額頭上麵全是汗。
他哆哆嗦嗦地抱著自己的膝蓋,身上的病號服仿佛要框不下他了。
見到顧朝夕冷漠看他的時候,少年又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朝著後麵退。
大概是意識到後麵是籠子,又停了下來,轉而把腦袋深深地埋在了臂彎之中。
應當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可還是不得不咬牙撐著。
安妮娜有些不悅,側頭盯著少年。
“把頭抬起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少年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終於還是把腦袋從臂彎之中抬了起來。
那副垂淚欲泣的模樣,但凡換一個場景,顧朝夕都會心軟的。
可偏偏,這裡是位麵。
她挑了一下眉頭,看著裡麵的少年。
耳朵好像越來越紅了,額頭上的汗珠也是越來越多。
她注意到,少年抱著膝蓋的雙手,此刻正死死地掐著胳膊,似乎快要忍耐不住,可是又在逼迫自己清醒。
安妮娜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地上站起來。
“看清楚了嗎,藥物的效果,非常好呢。”
顧朝夕皺了皺眉頭“一個少年罷了,又不是精壯的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