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明了起來,眾人正站在冼洗村水下博物館的門口。
周圍有來往的人,似乎對於他們出現在這裡並不好奇。
大部分是朝著裡麵走的,顧朝夕他們確實背過身來朝著外麵走。
畢竟那裡麵他們已經看過了,甚至連真正的模樣他們都見過了,屬實是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羅梓佳有些渾渾噩噩地跟著往外麵走,直到走到了寬敞的地帶,他們才停了下來。
“就這樣,出來了?”
她回想位麵的種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沈藍回頭看她,點了點頭“這個位麵,相比之前的,已經好很多了。”
甚至都沒有什麼東西來嚇唬他們,也沒有打打殺殺,可以算的上十分的和平。
“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就等著下一次進位麵吧。”
沈堯低頭,把身上的外套攏了攏,側頭和羅梓佳說著話。
說實話,對於現在的局麵,羅梓佳還是有很多話想問一下的。
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該問什麼。
他們的臉上大多沒有其他的表情,看起來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薇爾莉特也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水下博物館的方向,抬手摸了摸額頭。
稍許,他的目光從那個方向收回來,看向顧朝夕和裴宴。
“這對於我們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顧朝夕搖了搖頭“或許是好事,也或許是壞事吧?”
想了想,她扯著嘴角笑了笑,轉身看向羅梓佳“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學一點防身術,或者學習怎麼攻擊也行。”
“總之,為了下一次位麵做好準備吧。”
冼洗村的平靜總是讓顧朝夕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到底來自於哪裡,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眾人紛紛離去,朝著自己該回去的方向回。
回到海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或許是因為夏天到了,現在的天黑的沒有以前那麼快。
哪怕現在九十點,也總覺得天空並沒有完全的黑沉下去。
有些悶熱,帶著夏天的感覺。
她從冰箱裡拿了一盒冰激淩出來,走到後院坐著。
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抬頭看天,頭一次感覺到了無邊的迷茫。
似乎很多東西她都抓不住,有時候顧朝夕都懷疑,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又是否是真實的。
但是又好像找不到破綻。
裴宴在她的旁邊坐下來,兩個人就這麼在台階上吹著晚風。
沈堯其實看見了,隻是倚在陽台門那裡看著他們。
彆說讓顧朝夕和裴宴感覺到迷茫,他又何嘗不是呢?
從前沈堯剛剛進入位麵之後,把這當做一個生死局,每一次都在認真的想要通關。
可是越來越多的位麵堆積起來之後,他也會迷茫。
為什麼要像一個機器一樣不停地輪轉輪轉,他們就像是彆人棋盤上麵的棋子,是否參加這一步棋,根本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的。
而是那個執棋人。
隻要那個執棋人想要他們往前走,他們就必須往前走,沒得退路。
因為一旦退後,他們就會被殺死。
裴宴和顧朝夕沒有什麼交流,兩人默契地都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今晚的夜空。
涼風讓沈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在這裡待不住了,搖了搖頭,轉身朝著樓上走。
這兩人願意在這吹著就吹吧,他要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