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和那個黑影什麼關係？”
這處院子裡，住著的可就隻有大少爺一個人，這麼晚的時間了，也沒有其他人存在。
“認識？同謀？又或者，他是主使？”
顧朝夕提出一係列的猜想，裴宴聞言皺了皺眉頭。
要說是主使，又感覺大少爺不像是那種人。
他對紀澤的感情可能的確是沒有那麼深厚，但是也不至於裝神弄鬼去做對府裡有危害的事情吧？
到底是長子，他對將軍府的感情還是深厚的。
“看上去，更像是包庇。”沈堯說著，看向顧朝夕。
顯然，她剛剛也是這麼想的，在沈堯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打了個響指。
沒錯，剛剛那種怪異感就是包庇。
那隻伸出來的手基本能夠確定是大少爺的，而那個黑影在那隻手招了招之後才邁進去。
看上去，它一開始是想要去找大少爺，但是又很猶豫，到最後看見對方很堅定的，所以又選擇了相信對方。
“五妹妹？”顧朝夕呢喃。
裴宴已經朝著大少爺院子旁邊的牆走過去了，想要從牆上爬上去看看裡麵的情況。
顧朝夕愣了一瞬，立刻抬了步子跟著過去。
三人就這麼熟練配合地爬到牆頭上麵趴著了。
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見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屋子裡的燈也是關著的。
難道這兩個人進屋了都不需要開燈的嘛？還是說，大少爺的屋子裡暗藏玄機，還有彆的密室之類的，可以不讓外麵的人看見？
想起剛剛想到的那個可能性，顧朝夕轉頭看裴宴。
“你說，有沒有可能鬼影是五小姐？”
“那個柔柔弱弱的？”沈堯有些詫異：“你怎麼聯想到她的？”
說起來，也不算是聯想，而是有些時候，你越是覺得沒有可能的人，或許是最有可能的那個。
畢竟在偵探界有句話，當你排除了所有可能，哪怕剩下的那個再怎麼不合理，它也是有可能的。
首先就要排除她和裴宴，他們兩人既然能成為主人公之一，就已經遠離凶手的可能了。
而且，兩人現在都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排除法。
隨後剩下的就是大少爺，那個被稱為廢物一般的四少爺，然後是五小姐。
大少爺大家剛剛都是看見了的，所以也可以排除大少爺是鬼影的可能。
四少爺呢，是和四姨太有關聯的人。
等等。
想到這裡，顧朝夕突然沉下臉色來了。
四少爺？他和四姨太當真有感情上的聯係嗎？畢竟從四姨太自己的口述還有記錄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關於四少爺的事情。
那麼他們當時看見的那個，是因為什麼事情？
“四少爺真的那麼爛泥嗎？”在四姨太去世之後，也沒有聽說四少爺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甚至連哀痛什麼的都沒有聽說。
如果他也是這件事的主謀之一呢？
不過好像也沒有察覺四少爺和大少爺之間有什麼特彆的聯係？他們看上去就是那種關係不怎麼親近的兄弟。
顧朝夕隻覺得腦袋都有點疼了，很煩躁。
“哎，有光。”裴宴抬手指了一下，屋子的一角亮起一點兒光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