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朝外凸出著,血紅的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早就已經乾透了。
那行血淚緊緊的黏在她的臉上,嘴角扯起來一個很詭異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裡麵的肌肉卻是緊繃甚至向下的。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嫁衣,很精美,乾淨到讓人難以置信,就好像剛換上的一樣。
順著視線往下,就是顧朝夕頭頂大概一臂的距離,是女人的雙腳。
白色的襪子套在女人的腳上麵,沒有穿鞋。
不過她垂落的手上還沾著血呢,為什麼襪子這麼乾淨呢?
“有人在你死了之後,給你換了套新衣服啊。”她感慨著,朝後退了兩步,低頭打量了一下那張床榻,緩緩坐了下來。
懸掛在空中的女人,脖子緩緩的扭動了一下。
那雙原本平視著的眼睛也朝著下麵看過來,最後定格在坐在那裡的顧朝夕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一字一頓,格外空靈。
她也不驚訝,反而笑起來:“喲,聲音還怪好聽捏。”
女人似乎沒料到還被她誇獎了一下,麵色露出一抹疑惑,隨後抬起手,隻是輕輕一下就把白色的布給扯斷了。
“砰!”隨著重力直直地摔下來,像一灘難泥一樣堆積在顧朝夕的眼前。
她微微皺了眉頭,說實話,正常的人很難以這樣的姿勢呈現在她的眼前。
那雙腿從胯骨的位置完全朝著後麵折疊著,膝蓋的位置往前折過來,兩隻小腿岔開在身體的兩側。
腦袋一整個往後疊過去,那雙手更是像分家了一樣以彆在身後然後朝著頭頂的位置壓著。
看上去,稍微用點力就能把這人團成一個肉丸子。
“你是個女孩子,這樣很不雅觀的。”她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
女人的腦袋“嘎吱嘎吱”地轉回正常的方向,雙手使勁在地上撐著,隨後一點一點複原從地上站起來。
就像是受了新傷,手上的血跡又開始流動,蹭在紅色的嫁衣上麵,沒入其中不能分辨。
顧朝夕坐著,隻是看著她。
“來到鐘樓的人,都是要替我的命的。”
“就算你誇了我,也阻止不了我要你的命。”
女人站在她前麵,抬手的時候雙手的指甲發著紅地朝前伸過來。
眼看那雙手越來越近,終於靠近了脖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女人好像十分痛苦,那雙手顫顫巍巍,怎麼都沒有辦法再前進一份。
顧朝夕抬手撐住下巴,眨了眨眼睛:“怎麼不繼續了?”
“你,你做了什麼?”
女人很驚訝,那雙手越發地用力朝著前麵伸過來,哪怕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卻怎麼都挨不到顧朝夕分毫。
她倒是見怪不怪的,往後挪了一些,靠在牆上,很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雖然不知道死去的是哪兩個人,但是我不覺得我會像他們一樣莽撞。”
在一個有過死人的鐘樓裡麵亂行,很有可能就會觸犯什麼死亡條件。
所以,在剛剛進入鐘樓注意到血腥味很重的時候,顧朝夕抹了一點兒血,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
四姨太說過,死去的那人,頭頂一直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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