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來襲!
謝玉不再向覃玲軒尋仇,至少暫時不會取他小命,留給他苟延殘喘的機會,也許時日不多。
“謝老爺子啊,彆再動怒了,羊皮紙要緊。”蒙浪提醒著謝玉。
“也罷,也罷!”謝玉無奈地搖了搖頭,歎起一長串的氣。
“大哥,那現在怎麼辦呢?”謝渾源五大三粗的,本來就少根筋,眼睜睜看著,謝家與覃玲軒的恩怨仇恨就這麼釋懷了,他實在是不甘又不解。
“做個聰明人,不要當糊塗蛋。”
“蒙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渾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在謝渾源眼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暴力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次動作更大、更血腥的暴力。
“我們兩個不在一個頻道,我是f,你是s,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了,”蒙浪犯起了愁,他是真那謝渾源一點辦法都沒有,遂將眼神看向謝玉。
“二弟啊,覃玲軒我們還用得上,你不可傷他性命,”謝玉耐心地解釋著,“千萬留著他的命!”
謝渾源雖然困惑不已,但是謝玉的話又是不可違背的,隻好表麵上點頭接受。
“什麼叫不傷他性命就好了?”蒙浪提高嗓音道,“不要再折磨他了,好好待他,不然,羊皮紙之事就這麼廢了。”
“善待?”謝渾源突然情緒高漲一籌。
“對,你沒聽錯,謝老二,就是善待,你若敢繼續折磨他,不要怪我蒙浪翻臉無情。”
謝玉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對謝渾源吩咐道“謝家能否度過這一劫難,全靠羊皮紙了,你千萬不能再傷害覃玲軒了,等事情完成後,任你處置。”
謝渾源總算是明白過來,敢情覃玲軒要做謝家的“救命恩人”,無奈之下,答應了謝玉,不再傷害覃玲軒。
“謝玉,我們走吧,再去研究下羊皮紙。”蒙浪提議道。
謝玉應允了他的提議,三人走出了密道。
回到客廳,謝玉重新安排了五十個死侍進入密道,嚴密看管覃玲軒。
然後,謝玉和蒙浪搗鼓起羊皮紙。
謝渾源給謝天成收完屍,安頓好,整個人精神萎靡,神情恍惚,一時間,不知道該乾些什麼事情好。
食而無味,睡而無眠,坐立不安。
每每想起覃玲軒驅使壁虎惡靈殺死謝齊和謝天成的場景,他的心一陣陣絞痛,情緒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卻還是備受良心的譴責,思想做起激烈的鬥爭……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帶著幾個心腹,朝著密道走去。
“二爺!”把手密道的死侍看著謝渾源踏進密道,恭敬地行了個禮。
“覃玲軒呢?”
“二爺,他在裡麵,您放心,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放心?我就是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謝渾源全身酒氣,昏昏沉沉的,臉已被酒精刺激得通紅。
“二爺,可是,可是大人那邊,特意交代過,不準任何人進入密道。”一個死侍回答道,心中隱隱不安。
“我是謝家二當家,謝渾源,我是那‘任何人’嗎?”謝渾源責備道,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大人,吩咐了,您,您更不能進去。”雇傭兵隊長戰戰兢兢地傳達謝玉的命令。
“放肆,你特麼也敢對我呼來喝去?”謝渾源酒精上腦,已經無法再保持清醒了。
“二爺,不敢,小的不敢,”那個死侍將身子彎了下去,隨後,驚恐地建議道,“要不,我去請示一下大人。”
“你個狗東西,真是沒有眼力勁,再囉嗦,我今天就把你收拾了,”謝渾源說完,掏出手槍,當著他的麵上了膛。
“那,那……”
“彆這呀那呀的,趕緊給老子讓開一條道。”謝渾源怒斥道。
密道中的死侍們麵麵相覷,雖說謝玉那邊下達的是死命令,不能違背,可是,這個醉漢謝渾源咄咄逼人,氣勢洶洶,沒有人敢得罪他,更不敢動用武力。
“聾了?”
那個死
侍慌忙地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讓出一條道。
“這才像個樣。”
謝渾源帶著自己的心腹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密道。
留下五十個死侍一臉懵圈,呆滯在身後,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不敢再阻攔謝渾源,也不敢去向謝玉通報。
謝渾源領著五個心腹,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兒,在這密道中悠然自得。
“二爺,止步!”一陣雄渾的聲音叫住了謝渾源的腳步。
“這又是哪隻煩人的蒼蠅,嗡嗡亂叫?”謝渾源醉醉醺醺,張嘴就來。
“說話的是燕東來,雇傭兵首領,他身旁還站著燕大、燕二以及燕十三。”一個心腹踮起腳跟,湊到謝渾源耳邊,輕聲訴說。
他是謝渾源的忠心跟班,名叫奇香,是個溜須拍馬,十惡不赦的小人,但卻異常地精明。
謝渾源雖已酩酊大醉,可是聽到奇香說的話,像是被冷水潑在了臉上,瞬間恢複了清醒。
在謝家,死侍是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代號的,他們生來就為謝家效力,死後也葬在謝家地盤。
他們沒有等級製度之分,除非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隨便挑出一個領頭的,暫時帶隊,回來後,立馬解散,又恢複原狀。
死侍們人人平等,所以不用爭名逐利,拉幫結派,進行勾心鬥角地“黨派之爭”。
他們隻效忠於謝家人,接受每一個謝家人的命令,但,不會聽從任何一個旁姓人的調遣,他們相當於謝家暗地裡的“鋤奸暗殺隊”。
雇傭兵則不同了,他們等級製度分明,規矩森嚴,“軍”令如山倒。
他們就是謝家的安全保障,是“皇家親衛隊”,是“禦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