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親三代一個沒留!
“刺殺。”盧平議毫不猶豫,這問題誰都想過。
“女莊造紙印刷技術出現後,沒有任何世家能贏在輿論上,李莊主思維奇特,腦子靈活,哪怕我們能猜透她心中所想,也無法如報紙一般迅速傳遍十道。”
“隻怕到時不僅沒能壞了女莊的名聲,反而把自家搭了進去。”
盧平議看的清楚,畢竟他是從奴仆身份走上來的。
若是購買提純精鹽技術那件事之後,盧氏沒有將他提發上來而是鞭撻他,走投無路之下他十有八九會去尋求李莊主的庇護。
他都有如此想法,天下那麼多人,又有多少人如他這般?
“對上頭那位施壓,迫使他出手打壓也是行不通的。一是事出無因,李莊主所做之事不僅未違反任何唐律,反而件件有益於百姓。”
“二是李莊主並未入仕,至今除了被賞賜一座無任何特權的功德碑,再無其他可被攻訐的理由。”
“三是李莊主從未爭名爭利。四是李莊主可是那位的義妹。”
盧平議一口氣說完,口乾舌燥,他喝了口茶潤嗓子。
又道“盧老,李莊主手中有多少好東西您知道嗎?若隻是打壓有用嗎?”
“以平議之見,李莊主哪怕流落到苦寒之地也能快速崛起。”
他垂下眼眸“這種簡單的道理,我們這些氏族都明白的很。”
“沒有人願意進行無異議的打壓。”
“若要針對女莊,隻有一條路能走,刺殺。”盧平議道“若是我來布置,一旦開始便要動用最大的力量與李莊主不死不休。”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不能把希望寄托於刺殺失敗後隱藏起來,隻能寄希望於成王敗寇。
他若成功,自然不會有人為了一個死人而為難盧氏。
他若失敗……
盧平議歎氣“盧老,您知道李莊主身邊藏著多少守衛嗎?”
“……”盧達,隻知道超級多,並且前幾日族首還悄咪咪跟他說,聖上好像一直都在暗中挑選人手,還叫他不要往外說。
他還知道朝中除了那些重臣,其他人無法接近女莊一裡地處,東宮那位都不行。
其他的有誰在明,有誰在暗,壓根刺探不出來。
派人去女莊作坊乾活兒,結果險些被洗腦,天天都要喊口號,重要的東西沒刺探出來不說,人都差點沉迷進去,還說要發光發熱創造價值。
回來之後偷摸洗腦族中後輩們,說要帶他們一起活出自我,一起去女莊勞動,爭做光榮先鋒。
簡直不可理喻!
樓下。
李茵費力地將窗戶拖出來,交給佃戶。
“就這倆,一個安在左邊,一個在右邊。”
窗戶裡麵是紗窗,外頭那層是玻璃,紗窗朝內開,玻璃朝外。
紗窗的邊框用了齒狀契合結構,窗紗是直接壓在裡麵的,換取也方便的很。
莊上佃戶開始和水泥砌青磚。
那邊被漢子叫來的學子們爭相下樓,瞧見玻璃後一個個都懵的不行。
“這是琉璃?莫不是在逗我!”
“好像是呢!”有膽子大的學子問李茵能不能摸一摸,征得同意後立即上手。
“吾要賦詩一首。”
那學子道“諸位且聽好了。”
“天上太陽光,地上琉璃窗。叫吾摸摸看,滋味甚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