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一臉淒厲笑容道“建昌伯,你可是說過,讓我繼續統領徽商商會的。”
張延齡並沒有因為徐夫人以命相脅而鬆口,他仍舊是一臉冷漠之色道“此一時彼一時,回去之後本爵仔細想過,徽商早就成為體係,就算現在為形勢所迫一時為我所用,也不可能對我忠心耿耿,況且我要的並不是徽商商會,而是一兩個有才能的人幫我便可。”
“即便夫人要為我所用,也要夫人與徽商商會從此斷絕聯係為前提。”
“更直白一點來說,我要的是夫人這樣的職業經理人,來給我賺錢的,至於夫人以前的來往和交際,最好還是斷了為好。”
雖然夫人不知道“職業經理人”是什麼,但張延齡所提出的設想,顯然是徐夫人所不能接受的。
徐夫人怒道“那你就是言而無信。”
說著還真閉上眼,大有在張延齡麵前自殺的架勢。
張延齡可不會讓她胡來,若是這女人在自己麵前死了,不定彆人還以為是他殺的,加上二人之前是有嫌隙的,更解釋不清楚。
再者說來,他要的是眼前這個人,而不是死人。
一具屍體對他有何價值?
張延齡一個箭步衝上去,左手一把抓住徐夫人握著發釵的手臂,就在徐夫人有做傻事衝動時,張延齡順勢用右手抓住發釵,生生將她手上的發釵給拔了出來。
“你!”
徐夫人從沒想過,自己跟張延齡第一次的接觸,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以這樣一種方式。
“砰!”
因為動作太大,桌上一個茶杯落在地上打碎。
門口馬上傳來南來色的聲音“爺,您沒事吧?”
張延齡聽了來氣。
聽到裡麵有動靜,不趕緊往裡麵衝,還問有沒有事?
但再想到平時禁製南來色靠近他三尺範圍,也就能解釋南來色的謹慎,這是怕一個不慎又挨一頓拳打腳踢。
“沒事!”
“哦,爵爺,您請的客人來了。”南來色又通報一聲。
張延齡仍舊沒把抓著徐夫人的手放開,而徐夫人仍舊是一臉憤恨,望著張延齡的目光也充滿敵意。
張延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離了你不行?還是你覺得,自己的犧牲很大,沒有得到應得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在利益麵前什麼原則都是白搭!”
“給我到屏風後麵去,沒有我的吩咐一點聲音都彆發出來,否則我讓你留在教坊司從此以賣笑為生!”
徐夫人本來是並不忌憚張延齡的。
連死都不怕的女人,怕張延齡?
但此時她看到張延齡那凶惡的目光,她反而有些膽怯。
如果眼前隻是一個惡人,她沒什麼可擔心的,但就怕這個惡人不但惡,而且智計恐怖,甚至碾壓自己,那就讓人絕望。
把她留在教坊司賣笑……
“進去!”
張延齡拖拽徐夫人的手臂到了裡間的屏風之後,這才走出來,重新坐在桌前。
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有血,右手奪發釵時不小心被劃破。
於是他又回到了裡間,一把抓起徐夫人的衣服,在徐夫人要驚叫時,發現張延齡隻是扯碎了她衣服的一角,撕了一條布條下來。
張延齡道“看什麼看?是你讓老子受傷的,老子身為伯爵,總不能用自己的衣服包紮傷口吧?你不滿?”
徐夫人簡直是無語。
但她還是忍了。
畢竟張延齡撕的隻是她袖口的布料。
等張延齡再一次回到椅子上坐下之後,這才朗聲道“讓客人進來吧。”
“是。”
南來色應了一聲,把門打開。
隨即進來二人。
當前一人,不但張延齡認識,連徐夫人也認識,正是才剛升任了徽商商會會長的江玥年。
而在江玥年身後的還有一人,雖是一身男裝,但卻用很高的領子遮住半邊臉進來,走近了看居然是一名女子。
徐夫人從裡屋昏暗屏風後,稍稍探頭看到這一幕,心中便好像恍然。
之前便懷疑江玥年要拉攏張延齡不可能隻送錢,可能還要送美色,她知道張延齡並不是見利忘義之人,她之前也試過,根本不好使。
現在也算是驗證。
但徐夫人也不明白。
以張延齡如今的地位,還有什麼女人是可以打動他的?
送一堆女人都不行,送一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