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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日不如一日(1 / 2)

大明建昌侯!

奉天殿。

昨夜的一場雪,讓京師的溫度進一步降低,大臣到奉天殿時都用冬裝裹得很嚴實。

此時也區分出官員中的三六九等,到奉天殿時,有錢有勢的自然是以貂絨的大衣裹著裡麵的官服,連官服周圍都趁著貂絨的領子。

至於普通的,再或是非要裝普通的,那就隻能是普通厚重的棉衣,如果連棉衣都穿不起的話……那乾脆還是彆當官了,至少大明朝的官員在薪俸方麵還是很保證的,就算弘治帝推崇廉政,也沒人真的會裝得窮酸兮兮的,跟誰為難也彆跟自己為難。

朱佑樘當天起了晚了一些。

眾大臣在奉天殿內商討各自的議題很久,都沒得傳報說皇帝要來。

最後還是徐溥忍不住,走過去問詢立在一邊瑟瑟發抖的蕭敬“蕭公公,為何今日陛下遲了這許久?可有派人進內苑催請過?”

當大臣的,最怕的就是皇帝怠慢於政務,比如說朱佑樘的老爹朱見深,就不怎麼喜歡上朝。

在朝務事務方麵,朱佑樘一向可說是大明皇帝的表率,勤勉克己,可惜這人總有懈怠之時。

蕭敬搖搖頭,繼續在抖著。

徐溥看著蕭敬那模樣,都忍不住替其可憐,但也不解於,這蕭敬到底為何能冷成這程度?

……

終於等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才由李榮帶來了皇帝的最新消息。

“諸位,陛下躬體抱恙,怕是要遲一點才能來,諸位先請等候吧。”李榮言語中也多有無奈。

禮部尚書徐瓊走過去道“煩請勸誡陛下,讓陛下多保重龍體。”

李榮苦笑了一下,現在這大冷天,說這些有意義?誰不知道保重身體?如果是那種夜夜笙歌的皇帝,你這話就很無禮知道不?但朱佑樘……誰都知道他很虛,這樣虛的人不保重跟保重還有什麼區彆?總歸到了季節交替時總會生病的那種就是他了。

但換一種想法,皇帝都已經病了,卻沒有請病假,卻隻是說遲一些來,這說明皇帝還是非常敬業的。

既然皇帝都如此敬業,當大臣的豈有道理懈怠?

……

又是漫長的等待,終於在臨近中午時,朱佑樘終於姍姍來遲。

如果說朱佑樘麵色紅潤,都會覺得皇帝是在裝病,借故晚上朝。

可當眾大臣看到朱佑樘走路那奇怪的姿勢,以及在朝議開始時,皇帝那沙啞的聲音……誰都不懷疑皇帝這是抱恙在身。

“諸位卿家,朕實在不是有意拖延,實在是……咳咳。”

說到這裡,還劇烈咳嗽起來。

李榮急忙道“若是有何事要商議,挑要緊的說。”

眾大臣也都識相,即便都等到這會,傻站這麼久,也沒說抱怨什麼,作為臣子的還是要有作為臣子的覺悟,要表現出對皇帝的體貼。

“陛下,臣有重大之事要上奏。”

就在眾大臣可憐皇帝,希望皇帝能早些回去休息時,本來不起眼的位置,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當有人出來時,所有大臣所想到的,都是那個過去一年在朝堂上惹出不少事端的張延齡,或者是張鶴齡,但這次……居然是周彧?

眾大臣在朝堂上近乎等了一上午,好像誰都沒留意周彧是幾時來的。

朱佑樘抬頭看著周彧道“長寧伯,你有重大之事,儘管報上來。”

很多大臣心中咯噔一聲,莫不是皇帝少了張延齡這個傳話筒,準備找個替代之人,之前尋摸讓張鶴齡來乾這差事,結果張鶴齡表現不儘如人意,還有點拉胯,現在就讓周彧來充當張延齡在朝堂上的角色?

周彧顯得很急切道“臣查出,京師中有不法的商販,試圖做鹽引的買賣,卻並不從官府中拿鹽引,而隻是從市麵上收購舊鹽引,並從戶部兌換成新引,並以此牟利。”

鹽政?

鹽引?

當周彧把事說出來,很多人也意識到,現在張延齡不在京師,或許皇帝真的可能是想拿鹽政的事開刀?

本來張延齡在京城,很多事不好說,眼下似乎沒這層顧慮了。

再看張鶴齡沒有出現在朝堂上,很多人更加深了這種想法,估摸著,大概是皇帝要清算張家勢力,準備把鹽務方麵的事給收歸朝廷,再支配給更多的人,免得被張家兄弟一家獨大。

朱佑樘擺擺手道“有奏本嗎?”

李榮回道“有工部上奏的奏疏,已過了閣部……”

“工部居然也牽扯進鹽引的事,難道是過去幾年,朕在工部用度太大,以及要查工部的賬目,有人便想先下手為強?”

皇帝的話,讓人聽了很費解。

這算什麼意思?

皇帝不相信自己的大臣就算了,這是覺得工部沒有存在的必要?

李榮看著在場大臣那費解的目光,還有人在私下裡議論,不由解釋道“陛下有旨,朝中勳貴中,涉及到有處理政務能力的,會在未來一段時間,逐步放到六部中敘用,而長寧伯剛被調到工部……以觀政……”

跟張延齡上來就當戶部右侍郎不同,周彧到工部隻是走個過場,更好像是去學習的。

或許是皇帝覺得不能厚此薄彼,再加上周太皇太後一直在跟他說,周家子孫多有能力,要多給機會雲雲。

說好聽點,朱佑樘是個孝子,在這種問題上並沒有含糊,說難聽點……朱佑樘就是沒主見,身邊人說這樣可以,他也覺得這樣可以,想儘量把一碗水端平,卻不知把一碗水端平就是最大的不平。

周彧到了工部,切中的重點卻是跟張鶴齡一樣。

朝鹽引下手。

沒辦法。

朝中這些勳貴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想著怎麼發財,而不通過朝廷正規流程,就可以發大財的方法,好像就是把朝廷的鹽引往自己家搬,反正皇帝之前就有賞賜鹽引的先例。

周彧道“陛下,那些不法之人,簡直是把大明當成是自家的庫房,想拿多少就拿打錯少,臣不知該如何形容……但請陛下一定要嚴查到底。”

看似是在說政務,但其實就是在針對張鶴齡。

周彧比張家兄弟可說是年老很多的,以他這年歲,應該是年老成精的,正因為他自以為成了精,還以為皇帝器重他,是想用他來挾製張家兄弟,所以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拿張家兄弟開刀。

朱佑樘則對此並不留心,正如之前不少人對鹽政改革的攻擊一樣,皇帝隻想看到成績,不想去論成績之外的得失,也正如葉淇在任時,皇帝對他也同樣信任,是一個道理。

朱佑樘道“鹽政之事,全都交由戶部在辦理,其它衙門中人還是少過問,長寧伯你對於鹽政所了解,更是知之甚少,朕不想聽你的上報……奏疏批閱後,發還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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