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外麵出現爭執聲,蘇小小看過去,竟是老李的女兒被一個醉漢糾纏,老李動手攔住對方。
“你個老家夥,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就想讓咱家閨女陪我喝一杯。”男人挺著個大肚子,拉扯著女孩。
“有些人喝了點酒就覺得自己可以不要臉,裝瘋賣傻了?”蘇小小的聲音響起,男人定睛一看,一個小女人,比他拉的這個還要好看些。
其實,蘇小小是長得好看的,隻是她那性格,常常讓人忘了,她的容貌,就像現在,男人伸手來抓蘇小小,“既然你想替……”
話還沒說完,男人直接騰空,後腦勺著地。
是齊雲愷下的手。
“格老子的,臭小子,你們給我等著。”男人一邊放狠話,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跌跌撞撞的背影,蘇小小隻是拍拍手,拿包走人。
“大傻子才等你呢!”蘇小小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李和老李女兒,“你們也快走吧,免得麻煩。”
“謝謝,謝謝你。”老李和老李的女兒連連道謝。
蘇小小搖頭道,“彆客氣,注意安全。”
看著這對父女互相扶持著離開小店,身影慢慢融入燈火之中,或許市井生活,也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你剛剛很帥欸。”安琪看向蘇小小,她動手揍人的手勢乾淨利落,很符合自己的審美。
“你還是安琪麼?”蘇小小的問話讓安琪表情一滯,望向蘇小小和另外幾人的她不是安琪麼?那她是誰?
安琪的回憶從土葬開始。
她在看電視,她的媽媽被人土葬,她順手殺了那個人。
媽媽讓她去二嬸那裡吃飯。
所有的記憶都開始回籠。
她不是那個安琪,而是媽媽的女兒。
此刻,天才學院裡,宿管阿姨正在查寢,不少學院裡的學姐們都怨聲載道“周末查什麼寢?還怕我們夜不歸宿麼?”
“查寢室規範。”宿管阿姨一邊用筆在表格上記錄一邊說著,“這個也會上報學校,記錄成你們的平時表現。”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剛衝完涼準備睡覺的艾爾開門,看到的是濕漉漉的艾拉,他的頭發貼在臉上,狗類出與他有九分相似的臉。眼神裡全是驚恐,“那個東西騙了我們,它消失了。”
“消失了?”艾爾將一條乾毛巾丟給艾拉道,“是不是你沒有感應到,或者我們先去看看。”
艾拉一邊擦自己的頭發一邊道,“我剛才就是去下麵看了,沒有。根本明明到今天早上這個心跳還是正常的。”
艾爾和艾拉一路小跑到教導主任的教師宿舍。
提前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到了這邊按門鈴也沒有動靜。
艾爾果斷從走廊的窗戶直接翻到教導主任的臥室陽台,隔著玻璃門,他看到裡麵仰麵朝天,帶著深灰色眼罩和同色係睡帽,正在睡覺的教導主任。
艾爾打開了玻璃門進去叫醒教導主任,一臉懵的教導主任看向艾爾,“炸了?”
“又是哪裡燒了?”
他最近因為開學的兩場事故一直睡不好。
今天好不容易用了薰衣草熏香蠟燭配上舒緩音樂和各種配置,卻沒想到艾爾這個點來找他。
這個學生其實是天才學院的內招生,一直以來的穩重踏實都是讓他和校長、副校長相當看重的,當然還有些其他原因。
“是下麵那位突然失蹤了。”艾爾說完後,等著教導主任的反應。
“消失了?”教導主任有些木訥地看向床對麵的電視機,黑色的屏幕做了防反光處理,此刻教導主任的心就跟這電視屏幕似的,黑得找不到光。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一天天的,美術館還沒建好,倉庫就燒了,倉庫燒了不算,就連地下那個都要出來了。”
他的狀態有點崩。
艾爾在旁邊勸說道,“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處理這件事吧。”
教導主任停住了抱怨,拿起電話打給了正在外地考察的校長道,“對,下麵那個已經消失了,現在我們想的是先確認那東西的行動軌跡,聯合附近的靈管局人員對其進行監控。對,對,對。校長,您放心,這裡有我主持大局。”這條理分明的說話,與剛才那個哭天喊地的教導主任根本不像是同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