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上輩子大概是欠了她的。”
聽了這話,林溪抬眸看了他一眼,沒做聲,動作利索地將傷口敷料細致地貼到了薄揚頭上的傷口處。
當做沒聽到剛才那句話似的說道,“好在傷口不算深,沒到要縫針的地步。這幾天不要沾水,所以彆洗頭了,酒也彆喝了,不利於傷口愈合,飲食清淡些。每天換藥,以免發炎感染。”
薄揚聽著她念完這一通,問了句,“你幫我換藥麼?”
“啊?”
“每天換藥,你幫我換麼?”
林溪不語。
薄揚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眼睛裡仿佛有暴躁的火光閃動,“我一個老板,為司機擋了一茶缸開了瓢,還幫你處理學校那些爛攤子,你連幫我換個藥都猶猶豫豫的?”
林溪抬眸看著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的,語氣也很淡然,“所以你乾嘛要往前擋呢?”
薄揚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林溪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卻是話音剛落,聽到林溪垂眸低低的喃喃了一句,“我寧願頭破血流的是我……”
那來得快的火氣去得也快,一句話仿佛就澆熄了。
薄揚唇角不著痕跡地挑了個細微的弧度,循循善誘問道,“那你幫不幫我換藥了?”
“知道了。”林溪喏喏答了一句,就開門要下車。
被薄揚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哪兒去?”
林溪朝前方駕駛座抬了抬下巴,“老板,我開車。”
她時刻謹記司機的職責呢這是。
薄揚皺了皺眉,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呼嘯著進來了,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直接在前頭停了下來。
車一停穩齊睿文就下了車。
薄揚對林溪說道,“等會兒。”然後就降下車窗,朝著齊睿文那邊,“這兒呢。”
齊睿文循聲看來,目露驚恐地看著薄揚額頭上貼著的敷料,趕緊跑了過來,“薄總!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沒去醫院呢?”
“皮外傷。”薄揚淡聲說道,“你等會去把事情處理了,做得乾淨點。”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讓順江那邊隨便弄個驗傷報告出來。還有那霸淩的事兒,他們惡人先告狀,一口咬定是小洵把人給推下來的。”
薄揚說到這裡,副駕座上的林洵肩膀瑟縮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我,薄揚哥哥,不是我推的,是他推我。”
薄揚伸手按了按少年的肩膀,“我知道不是你。小洵乖,彆怕。”
然後抬眼看向車外的齊睿文,薄揚的眼色倏然寒涼,壓低聲音冷道,“這事兒辦仔細了,最好能加到那熊孩子的檔案裡去,也就不用留在學校裡禍害其他人了。小小年紀能把人往樓下推,誰知道長大了會做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兒……”
“明白了。”齊睿文點點頭,“那我去處理這個,薄總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薄揚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