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誰……誰的血?那是誰的血?刀上是誰的血?!
原本以為腦子會因為這衝擊而轉得很慢,但薄揚腦子卻轉得格外快。
當初那個病例裡失職的兩個醫護人員,早已經被從醫院開除了,執照也吊銷了,還要等著法院的判決下來,看賠償多少,分彆承擔醫院承擔範圍之外的部分。
也就是,眼下這個科室裡,和當初那個病例有瓜葛的人,已經不在了。
唯一能稱得上有瓜葛的,也就是林溪!因為那個病例雖然是在那兩人的當班時間因為那兩人的失職而死。
但歸根結底,是林溪收治進來的病人!是林溪手裡的病人!
這個科室裡唯一能稱得上和那病例有瓜葛的,就隻有林溪了!
薄揚像是發怒的豹子一樣衝了上去,動作之快,讓押著這人的兩個警察和旁邊跟著的一個拿著證物袋的警察,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薄揚已經一拳揮到了那人臉上了,然後一把扼住了這人的脖子,按到了電梯門正對著的走廊窗戶邊,上半身都已經被薄揚摁出窗戶去了。
“誰!你動了誰!你他媽的動了誰!”薄揚雙眼通紅,聲音像是暴怒的野獸一般嘶吼著,一字一句都像是要從嗓子裡吼出血來!
警察們反應了過來,趕緊衝了上來,“乾什麼乾什麼!鬆手!”
一個警察趕緊把持刀傷人的那個往裡頭扯,怕真的就被薄揚推出窗戶去。
另外兩個警察則是來鉗製薄揚,“冷靜一點!”
薄揚被警察拉開,喘著粗氣。
科室裡的護士夏露露走了出來,看到這情況,她是認識薄揚的,知道他是林醫生的男友。
所以趕緊對警察說道,“警官,這位是林醫生的男朋友,還請你們諒解一下。”
聽到這話,薄揚往後踉蹌了兩步,看向夏露露,“所以受傷的真是林溪?她……嚴重麼?”
薄揚甚至不敢往那證物袋裡染血的刀看過去。
持刀傷人的那人卻是怒笑道,“你就是那小娘皮的相好?老子沒捅死她算她命大!你們給老子等著!”
警察怒喝他,“行了!少說兩句!”
薄揚冷冷盯著他,那種像是毒蛇一樣陰冷的眼神,讓這人不由自主的噤聲,沒有再繼續狂言妄語。
警察聽了先前夏露露的話,也就沒再因為薄揚先前的舉動而多說什麼,把人押進了電梯。
薄揚站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他有點不敢問,不敢問林溪怎麼樣了。
夏露露走了上來,小聲說道,“薄先生,你彆太擔心了,林醫生傷得不嚴重。”
薄揚聲音沙啞,“她……在哪?”
“你跟我來。”
夏露露帶著薄揚去了一間處置室,病床邊亮著一盞雪亮的小型無影燈。
床邊坐著的醫生薄揚見過幾次,是急診的江潮,和林溪交情不錯。薄揚聽林溪說過,江潮的縫合技術非常好,美容縫合的技術不遜於整形外科的醫生。
躺在床上的人額頭上貼著塊紗布,手臂上一道口子,清創處理過了,傷口翻開血紅的皮肉,但沒再往外流很多血。
江潮坐在床邊,在那傷口上細致的穿針引線。
隻一瞬間,薄揚的心就像是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