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薄揚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一句話,如果我還恨你,證明你在我眼裡還是個人物,如果連恨都懶得恨了,你說你是什麼?
的確是,恨一個人太累了,要費上全副心思,賠上所有快樂。
“真會說話。”薄揚手指在林溪的下巴上流連了一下,“以後也繼續忙著愛我吧。”
“至於我爸……你要是想去,我也沒什麼意見,你在他那裡也受了不少罪,咱倆這要是去一趟,也就差不多算是示威了。”林溪笑了笑。
“不,不去了。原本挺好個事兒,開開心心的,就林偉那脾氣,等會搞得反倒不高興了。”
薄揚對和林偉的見麵,真沒多大興趣,也沒什麼想示威的。他尊重林溪的意思,但林溪如果不想去,他就絲毫不感興趣。
隻不過,他們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先前和薄揚的對話,提及到了父母。
林溪倏然就想起了上次去監獄見林偉,告訴他,自己即將和薄揚結婚的事情。
當時林偉說的話。
你真以為你老子我做的事情就是臟的,薄揚做的事情就是乾淨的?就是在陽光下純白無瑕的?你不是都和他好了麼?你不是都嫁給他了麼?你怎麼不問問他,我們家的事業,林氏究竟是怎麼垮的?
林溪不由得看向薄揚。
注意到她的眼神,薄揚轉眸看來,問道,“怎麼了?”
林溪頓了頓,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有的事情如果明知道戳穿了並不會有什麼多好的結果,不如就裝作不知道。
林溪一直就馬虎還算得上聰明的女人。
不是她所認為至關重要的事情,彆人想讓她知道的,她知道,彆人不想讓她知道的,她有時候也知道,但如果彆人不想讓她知道的,她可以裝作不知道。
有時候女人需要適時的裝傻。這個道理,林溪一直都懂。
回到家,臨睡前趁她去洗澡的時候,薄揚又給她煮了一鍋薑糖水,熱乎乎的,暖暖的喝下去,舒服了不少。
生理期一直將至未至的,讓林溪有些苦惱。
躺在床上,林溪拿手機看著日曆,薄揚找人算好的良辰吉日那天,被她圈上了待辦事項。
待辦事項結婚。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但看上去就覺得很快樂。
隻不過很快,林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薄揚清楚看到她表情的變化。
“怎麼一下傻笑一下又苦臉了?”
“雖然我不是特彆迷信,但就目前這個進度看起來吧……”林溪抿著唇,眉心輕擰的結沒鬆開。
“嗯?進度看起來怎麼了?”薄揚伸手將她頰邊的碎發理到耳後去。
“我估計得帶著大姨媽去領證了,大喜之日見紅,總好像不太吉利吧?”林溪抬眸,眨巴著眼看著他。
薄揚先是一愣,旋即就笑了起來,“沒事。”
要林溪自己看來,她這種崇尚科學的唯物主義者,當然是沒覺得有什麼。
主要是薄揚搞得很慎重的樣子,又是找大師又是算日子算時辰的。林溪自然而然也就會往這種吉利不吉利上頭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