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婚長!
宣崇雖然年輕,但已經是資深刑警,真要說起來,不出個把人命的案子,都不會分到他手上。說話時不苟言笑的樣子,有著和年齡不符的穩重老成。
“社交障礙麼?明白了。”宣崇聽薄揚說了林洵的情況之後,就點了點頭,“我先去和接案民警了解一下情況。”
“麻煩你了。”薄揚啞聲道謝。
宣崇去找那兩個接案民警了解情況,薄揚這才走到了藍晴明旁邊,“謝了。”
“客氣。”藍晴明說。
“出來了!”蔣怡楨喊了一聲。
眾人就都圍到了急救室門口,一張輪床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薄揚目光像是被釘住了似的,一瞬不瞬地盯著輪床上的人。
林溪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身上接上了不少管子和便攜式監護儀器的線。
明明上一次看到她時,兩天前,她都還是好好的。現在就成了這樣,蒼白又無助。
推著床的護士說道,“家屬來幫忙一下,手術室準備好了,現在推過去。”
就薄揚和林洵現在這個樣子,就彆指望他們了。
簡追和秦天的反應都很快,秦天雖然因為藍晴明叫來了宣崇,因為宣崇的出現而心情急速低落,但還是馬上就和簡追一起接過了輪床的把手,卻沒推動,因為薄揚用力的拉住了床杆。
“薄揚?”秦天看向他。
“她醒了……”薄揚聲音有些許顫抖,已經小心的往前湊了湊。
病床上,林溪的眼睛掀開了很小的一道縫,像是醒了,又像是還人事不省。畢竟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在睡覺的時候,可能眼睛都會有些許縫隙,並不代表醒來。
護士看了一眼,“神智還是不太清醒的。”
“她能聽到我說話麼?”
“應該能聽到,但可能不會記得。”護士說道。
“林溪,林溪……?”薄揚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指尖都在顫抖著,“寶貝,你醒了?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林溪沒有什麼動靜,眼睛依舊微微睜著一道小縫,但是目光並沒有什麼動靜。應該的確如同護士所說的那樣,神智還是不太清醒的,畢竟先前都已經休克了。
經過初步急救之後得到些緩解,倒也不是沒有清醒的可能,不過目前看起來應該還是不太清醒的。
薄揚當然沒一直擋著輪床,林溪的傷要儘快手術。
他跟著輪床,一起朝著手術室的方向去,他一直低低的喊林溪的名字,但林溪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即將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林溪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一滴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
薄揚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所以當然將她這滴眼淚看得清楚。他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寶貝不哭,不哭,我在呢,我在呢。”
林溪的嘴唇輕輕顫抖囁嚅著,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來兩個近乎隻有氣音的音節,“薄揚……”
隻兩個字,就幾乎要將薄揚的心剖開了。
“我在呢。”薄揚輕輕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我哪兒都不去,哪兒都不去了,再也不去了。都怪我,都怪我……”
他這些話,也不知道林溪聽清了還是沒聽清。
她依舊是隻有氣音般虛弱的聲音,“小洵……”
“小洵沒事,你彆擔心。”薄揚吻了吻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