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大道爭鋒開始!
“陳玄。”
景真人站在飛閣上,目射奇光,看著在金色光暈中的少年,一縷又一縷的寶氣升騰,瑞氣如帷,風有玉聲,光芒奪目到耀眼。
他雖然根據鬥法時間超乎想象的長,猜測到陳玄可能占據上風,可猜測是一回事,真正看到陳玄能戰而勝之,還是感到震撼。
這可是二十四年一次門中大比玄光境層次的第一,而且以這一屆真傳弟子的身份所奪,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絕對鳳毛麟角。
最起碼,這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到!
“真正要一飛衝天了。”
景真人看著神采飛揚的少年,以對方的背景,再有這樣煊赫的戰績,用不了多久,在溟滄派中,就會有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
“熱鬨了。”
功德院的長老坐蒲團,憑玉幾,持如意,目中餘光看到,光芒耀眼的陳玄的不遠處,披甲的蘇北麵容猙獰,他比尋常人高大不少的身子半掩在陰影裡,透著一股子陰冷。
一個光芒耀眼,一個陰霾垂麵。
陳氏和蘇家。
熱鬨了,精彩了!
“好了。”
景長老這個時候頂門上雲氣上衝,凝如懸珠,溢彩飛騰,滿空搖曳,道,“名次已分,大比結束,我們出去吧。”
石門外,正是青天一色,天光正從天穹上激射下來,被峰頭一攔,上若垂虹,下似扇形展開,一片光明,不染塵埃,把四下都氤氳上一層金燦燦的色彩。置身其中,如人在神國,連麵容都看不清楚。
在這個時候,世家的諸位真人都沒有心情再說笑,或者皮裡春秋了,他們都沉默不言,隻將目光投向緊閉的石門,等待最後的結果。
算一算時間,這玄光境門中大比該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位居前四的四名弟子要出來了。要看一看,到底誰獨占鼇頭,成為最大贏家?
場中氣氛越來越緊張,就連蘇真人這樣對自己族中子弟戰鬥力很自信的,此時此刻,神情都嚴肅起來,他目不轉睛,盯著石門。
又過一盞茶的功夫,隻聽一聲鼓響,石門大開,一道驚虹自裡麵激射而來,其下懸著不計其數的寶環,稍一搖曳,就有玄音奏響,天花墜落,搖搖擺擺。
這樣的氣象不是其他,是對此次門中大比前四名的禮遇。
緊接著,環佩輕響,幽香細細,一個容顏絕美的彩衣少女率先出現在虹橋上,她提著裙裾,腳下如踩水,半垂下來的青絲擋不住美眸中的光彩。
韓家真人人在煙水裡,朦朦朧朧,唯有不規則的光華垂落,她見到少女出現,微微點頭,雲袖一揮,一股氤氤氳氳的法力發出,將之接到自己身前。
第四名,也算不錯。
韓茜玉出來後,虹橋繼續延伸,橋身上的光芒更盛,李端緊跟其後,他繃著臉,法衣雖不見破損,可自有一股子錚錚鐵血後的硝煙,他走的不快,但腳下不停,一直下了虹橋,來到師徒一脈的真人所在的地方。
“孫師叔。”
李端看向正從寶榻上起身的華服少年真人,聲音沉沉的,道,“弟子無能,隻取了第三。”
“儘力就好。”
孫至言看著下麵的李端,比起剛才走出來的韓茜玉,自己這師侄可狼狽的多,以對方的性子,必然全力以赴,不留遺憾。
對於這樣的後輩,他不需要鞭策,而是語氣溫和,道,“玄光境的門中大比,說重要是很重要,說不重要,說到底,這隻是玄光境,以後的路子還很長。”
李端點點頭,站在一側,他攏在袖中的手攥成拳頭,如果自己能拿到大比頭名,以後很長的路會走得更順利一點啊。
“隻剩兩個人了。”
到了這一刻,陳泰和睜開法眼,天門上衝出一縷氣機,向上一托,化為雲葉天花,一十二處,大如傘蓋,垂下金燦燦的光,隱有妙聲,掩不住語氣中的喜悅。
第四和第三已出了結果,還未出現的自家後輩陳玄最差也是門中大比的次席,這已是夠驚人的,萬一再上前一步……
不敢想,不敢想啊。
陳泰和剛轉過念頭,驀然間有所感應,他一側頭,正好和蘇家真人的目光一碰,刹那間,仿佛星火點點,鏘然鳴音。
還沒等兩個人有彆的動作,從石門後騰起的虹橋上光芒激射,玉珠飛濺,擊之來回,似鐘鼓大作,聲勢浩大。
大將督後陣,越在後麵,分量越重。
場中所有的真人幾乎同時把目光投過去,旋即看到,虹橋上出現了兩道身影,前麵的年輕人披甲束冠,高有丈許,麵容鐵青,每一步都把虹橋上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後麵的少年則是俊秀飄逸,不緊不慢地踱著步,一枚劍丸懸於頂門上。
“哈哈哈,”
陳泰和看著後麵安步當車的少年,一怔之後,就是狂喜,他站起身來,大笑數聲,聲震長穀,讓日光仿佛都化為實質,撲簌簌下落,道,“不虧我陳家兒郎,勇奪大比頭名。”
說完後,他環視四下,誌得意滿,看樣子,簡直如開了屏的孔雀一樣,極儘炫耀之能事,恨不得周圍所有的人都能聽到,都能看見。
玄光境門中大比,陳氏連個修煉到玄光三重甲子不失的子弟都派不出來又如何,到頭來,你們這群能派出玄光三重子弟的,還不是要給我們家玄光二重的兒郎當踏腳石?
我們陳氏,我們這一支,不可輕侮!
“想不到,”
韓家的女真人此時美眸中泛起異彩,這陳玄居然能戰勝蘇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