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神記!
華佗撐著玉枝杖緩步走來,隔空的陣法熟視無睹,手指輕點,一道半圓的光華撕裂了陣壁,也不顧場中激烈的戰鬥,踱步停在白全身前。
“小子,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你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說罷,取下腰間的葫蘆,將兩枚丹藥放入兩人口中,隻是朝著戴宗微微一笑,便自顧自的轉身離去,仿佛從未來過,一切如常,戴宗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然而至始至終都沒人發現陣中來過一人,消失一人。
服下丹藥的白全和胖子緩緩睜開眼,感覺頭痛欲裂,尤其是胖子此刻才終於痛的大叫出聲,雖然身上的傷勢已經複原,可神經上的痛感依舊清晰的刺激著他。
“怎麼回事。”
白全隻記得那點星光即將射中他時,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從束縛之中脫離,可意識卻也隨之模糊的很,感覺有什麼東西往他身體裡鑽。
看到白全醒了,時遷長舒了口氣,接下來隻需等到那個人來就好了。
“噗。”
曹操突然噴了口獻血,身形倒飛出去,落在白全身旁,儘管有倚天利刃在手,可畢竟這一世是女兒身,更何況戰力那裡比得過位列天罡的呼延灼,隻是十幾個回合就被找到破綻。
“曹姐。”
白全連忙將對方扶了起來,可是呼延灼也追了過來,連忙接過倚天,想要去擋那鞭,卻猛地發現本源無法催動,來不及多想,手中的大力便透了過來,倚天登時被震飛出去,虎口生生撕裂,鮮血淋漓。
呼延灼得勢不饒人,雙鞭同時麾下,這一擊白全無論如何也接不下來,卻是下意識的將曹操護在懷中,想用肉身去接鐵鞭。
“鐺。”
一道金屬的脆響忽的傳入他的耳中,回頭看去,那柄殘劍不知何時飛了出來,橫在他身前,重擊之下一塊鐵鏽隨之脫落,露出大片金色的利芒。
白全連忙接住劍柄,虎口的鮮血潤在劍身,殘劍突然歡快的顫抖著,發出歡快的劍吟聲,與此同時一股神聖的氣息順著手臂湧了進來,與丹田中的珠子交相呼應著。
“哈。”
暢快的力量不斷從四肢百骸中傳來,抬手便是一劍,儘管被限製了白全本源,可這一劍的威力卻震得呼延灼雙臂酥麻,兩眼驚愕的看著對方,如此瘦弱的小子怎麼突然爆發出如此戰力。
另一邊,郭嘉與朱武麵對盤坐,緊閉的雙眼,雖然沒有旁人那般拳腳交錯,可無形中兩道精神力量已不知對拚了多少回合。
汗水浸濕了郭嘉的鬢角,蒼白的小臉此刻更顯病態,但他必須尋到破陣之法,否則所有人都將葬送於此。
燕青與夏侯淵兩人相隔百步,隻憑箭術,短短數息,兩者都已射出十數支箭,卻是不差分毫的碰撞在一起,單是箭術層麵,這二人平分秋色。
關勝與夏侯惇戰至正酣,已經記不得對砍了多少刀,若不是兵刃都非凡品,恐怕早就報廢了。
西門慶雖然年紀尚小,可張青傷勢在身,兩人也是打的難解難分。
至於時遷和阮小七兩人,前者隻守不攻,身形左右攛掇著,而後者看似全力出手,可總有些後勁不足,反倒是跟著對方在場中穿梭。
當然,這些並不能直接決定戰局的走向,唯一值得矚目的便
是武鬆與盧俊義之間的交手,兩人都是武藝冠絕,一招一式的碰撞中無一不是武道的精髓,但相比之下,盧俊義卻是占了上風,若繼續戰下去,武鬆落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鐺鐺鐺。”
白全與曹操兩人合力之下,呼延灼竟然有些捉禁見肘,稍有不慎身上便多出一條傷口,一身武藝竟然施展不出。
“看劍。”
不知怎地,這把殘劍白全越用越順手,就好像是從身上長出的一樣,沒有花哨的劍招,貴在一個直接,強在一股無所畏懼。
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白全自知,即便有曹操的輔助,戰鬥技巧已然與對方相差太多,畢竟對方的本事可是一刀一劍的從戰場上砍出來的,那是早已經融入血肉化作本能,與他們這種從理論中學習到的有質的不同。
所以要想贏就要莽,越是拚命,越是不要命,你才有機會活下來,顯然這種愣頭青鎮住了對方,不過這種純靠氣勢的攻擊最致命之處就是不能夠停,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哪怕是慢了一招,局麵都將瞬間扭轉。
“再讓我砍一劍。”
白全口中念叨著,可手上的力氣明顯差了許多,又是一劍砍出,威力已不足十分之一,心中大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