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看了看呼延灼,又看了看懷裡的楊誌,臉上儘是難色,可太尉告知他們聽從臉上有青色胎記的家夥的安排,卻沒想到要抓的人竟然是白全,對白全出手自然是不能,可該如何瞞過身後的眾人。
就在猶豫之際,他們身後一個毛臉大漢突然探出身來,看著身前的楊誌,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廝是何人,我等朝廷命官,豈是你這破皮隨意驅使的。”
這漢子聲如雷震,楊誌本就被打的頭腦發沉,被這一陣更是頭暈目眩了起來,可他總不能大聲張揚我是高太尉安插在二龍山的臥底,隻得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朝廷的人,方才正是我像高太尉求援,你等沒有接到命令嗎?”
那漢子可不管什麼,恨不得把嗓門按在喇叭上,大聲嚷嚷著“高太尉讓我們來尋一個半張臉上有青色胎記的人,你這潑皮莫要胡攪蠻纏。”
聽得這話,眾人連忙看去,那楊誌原本臉上確有半邊胎記,隻是被白全一頓胖揍,現在整張臉都發青,可偏偏那漢子隻認死理,根本不理會對方說什麼。
被大漢這麼一提醒,關勝也連忙裝傻起來,“秦明兄弟說的沒錯,我等奉高太尉之命前來尋找一臉上有青色胎記的同僚,你如何證明你就是他。”
秦明聽到關勝這麼一說,臉上滿是得意,自以為真的立了大功。
“我,你們,你們這群蠢貨。”楊誌氣的怒不可遏,登時便罵了起來。
那霹靂火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單是那火爆脾氣若是惱起來,就是高
俅親自來了也不見得拉的住,秦明聽到楊誌這般大罵,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狼牙棒便砸了下去,楊誌有苦難言隻得戰成一團,場麵混亂的很。
這卻驚壞了令狐衝,畢竟他不認得關勝等人,亦不知對方這是在暗中幫助白全,甘寧好在與二人交過手,自然看得明白,在令狐衝耳邊言語了一番。
令狐衝這才明白,心中忽然生出一計,悄悄叫來了胖子,先前胖子混跡在靈兵堆中,由於沒有本源波動,並未被對方看入眼中。
胖子不知何事,一路小跑了過來,隻是還未靠近,令狐衝抬手便是一拳,不偏不倚正中對方眼眶,慘叫還未起,一輪飽滿的淤青便浮現了出來。
“你這是乾嘛!”胖子捂著臉哀嚎著。
“演出戲。”令狐衝連忙小聲說道。
那秦明不止脾氣火爆,身手也了得,七等高階修為硬是與楊誌打的有來有會,而楊誌平白無故遭自己人一陣痛打,本就憋屈此刻也不管不顧了,一身修為儘數彰顯,全然不是當初和白全交手的模樣。
“咳咳。”
一陣輕咳瞬間打斷了戰局,隻見胖子裝模作樣的走上前來,故意將臉上的淤青抖了抖,老氣的說道“你們這群廢物怎麼現在才到,老子險些被二龍山的賊子們分了屍,還有那個滿臉淤青的家夥,竟敢冒充本座,他也是二龍山的餘孽。”
秦明被對方喝停,抬眼看去,卻不知是哪裡跑出來的家夥,正要還嘴時看到了對方臉上青色的印記,以為對方便是他們的接頭人,連忙撤回了腳步,可心中甚是不解這種廢物太尉為何這麼看重。
不隻是秦明,其餘人也都麵色沉悶,他們可不是秦明那種大老粗,已然心生端倪,相比之下他們更相信楊誌的話,許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慮,甘寧適時地走上前去,一身橫練的勁氣噴薄而出,當即便鎮住了眾人。
“那些二龍山的賊子已經被我的護衛斬殺,你們帶回去就是,不過這剩下的一個,他敢辱沒本座名聲,你們不得插手,由我的護衛親自將其拿下。”老氣橫秋的話語,倒真是像極了以前的地主老爺。
關勝和呼延灼聽後,正好順坡下驢,連忙喝退眾人,將楊誌圍在中間,氣的楊誌語無倫次,“你們這群蠢貨,我才是真的。”
隻可惜任憑你舌燦蓮花,也永遠叫不醒一群裝睡的人,秦明也許是真傻,可關勝和呼延灼擺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胖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演技多麼精湛,繼續冷聲喝道“白護衛,去給本座拿下這賊子。”
白全切了一聲,倒也不在意,緩步朝楊誌走去,口中輕蔑地說道“你好像說過我今日必死無疑,如何,看起來你好像更慘一些。”
挑釁的話語猶如驚雷一般洞穿了楊誌的心神,緊握寶刀的雙手憤怒的顫抖起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被一隻螻蟻戲耍的如此難堪,就是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見到火力全開的楊誌,白全腰馬一跨,等的就是對方的全力一擊,此刻那陣突破感已然衝至極限,隻差最後一份力,之前那種軟綿綿的交戰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更加瘋狂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