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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故人仇人情何以堪(1 / 2)

桃紅又是一年春!

方才站在船頭指揮那人,雖看不清麵色,聲卻聽得清楚。幼春起初還未想到是誰,一直等人去了,才驀地記起,當初她跟阿秀自妙州返回塗州之時,中途便有白元蛟的人上船查探,見是普通漁民便沒加擾亂,自又返回。當初領頭那人,就是如今船頭指揮之人。

陳添聽了幼春所說,便沉吟道“此地的匪眾著實厲害,陶幼春……”幼春接口說道“不錯,他們防範的如此厲害,怪道海帥的水軍全都無功而返,該當如何是好?”陳添本是想跟她商議後退之法,如今見她此刻竟不憂心自身,反而想到海帥那些,心中一怔,便說不出口。

幼春沉吟片刻,便又說道“陳大哥,幸得方才海帥的水軍跟著我們趕到,那些賊人說他們自有鷹眼查探,想必是也看到我們了,若不是水軍及時來到,叫他們誤以為我們就是水軍一夥,怕我們兩個也是逃不出的。”

陳添細細一想,果然如此,先前還以為自己命大,如今看來全不是這麼回事,想想那些無聲無息死在水下的水軍,一時膽戰心驚。

幼春察覺陳添身子微抖,便看他,說道“陳大哥,你很冷麼?”此時雖然已經春中,白晝暖和,夜晚卻甚是寒冷,陳添不願說自己怕,隻答應一聲,問道“如今我們怎辦是好?”不知不覺竟想聽幼春意見。

幼春說道“我們兩個若是此刻逃,必然又被他們發覺,又是頂風,怕是逃不出就被他們捉住殺了。若是向前,前頭還不知有何機關,我們不如就等在此處,他們的大船必定要回來的,到時候他們必然有一番鬨騰,或許那便是我們的機會,更何況,他們大船回返之時,海帥的船也必定趕到,我們無論進退,都有所選。”

陳添聽了,點頭說道“小家夥,你想的周全。”

幼春說道“隻怕還要等上一兩個時辰,要到天光時候了,這裡實在太冷,我們把舢板拖出來,在上頭避一避。”

兩個就把方才推到身後的舢板拉出來,就縮在那岩石下麵等著,陳添見幼春小小的一團縮在船內,不時哆嗦著,忍了忍,便問道“陶幼春,其實我不明白。”幼春冷的嘴唇發抖,顫聲問道“何事?”

陳添說道“你跟狄大人是親戚,你做什麼不好,偏要從軍?就算為以後著想,也可尋個簡單的法子,何必自討苦吃?”且如今身處險境,生死也不知。

幼春說道“簡單的法子自是有的,但這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便一定要走好才是。”陳添眉頭一皺,望著她蒼白小臉,半晌無聲,就從舢板下拖出一條粗糙毯子,說道“蓋著,會暖和點。”幼春道謝,又問他要不要,陳添隻是搖頭。

兩個挨到平明,幼春到底年小,又冷的緊,裹著毯子漸漸睡著,不知不覺竟夢見先前的日子,無憂無慮,歡聲笑語裡,麵前抱著自己的那個忽然變了人,卻笑得極美,幼春若有所覺,說道“大人,你又肯對我笑了麼?”麵前那人笑道“小家夥,說什麼傻話,我不是一直都如此相待你的麼?”

幼春大喜,伸手緊緊將他抱住,正死命依偎,卻聽得耳畔有人叫道“醒來,快醒來,陶幼春!”

幼春一驚,霍然睜眼,卻見麵前已經天光,陳添靠得極近,見她醒了,便說道“夢見什麼了,居然還在笑!前方海賊的船回來了,我們要避一避。”幼春不及多想,一骨碌爬起來,兩個重新下水,把船往岩石後麵再推了推,又隱藏好行跡,此刻,遠處那大船揚帆,風一樣迅速而至。

陳添低聲說道“先頭賊人那些舢板船出來之時,吃水雖然淺,可仍見到他們進退是有數的,你可留心了?”幼春點頭。陳添說道“如今這大船回來,行進之間必然更為留神,我們用心看著,再跟他進去。”

片刻那大船果然出來,霎時間,裡頭也有賊人的舢板迎接,彼此見了,大聲便道“大王回來了,此行可順利?”船頭一人說道“先不必提,回去再說!”幼春同陳添聽了這句,彼此相看,都見到對方嘴角淺笑。

若是賊人得勝,必然會猖狂囂張宣告,這樣淡淡一句,毫無疑問就表示他們沒得了好。幼春心想“大人到底厲害,必然算到他們會夜襲早有準備,因此賊人無功而返。”望著那大船徐徐入內,當下打起精神來,一眼不眨地盯著那船行路線。

大船行過之處,水麵曳出波痕,一路向內而去,到了儘頭,忽地不見,陳添一拉幼春,兩個反身下水,跟在大船路線後頭向內而去,幼春起初還有些生疏,漸漸地就適應了,同陳添兩個儘力向前遊了會子,陳添忽地用力一拉幼春。

幼春停下,定睛向前一看,望見麵前情形之時,頓時大驚,懼怕之下雙足一掙,便要浮上水麵,陳添將她拉住,幼春動彈不得,陳添衝她做了個手勢,幼春靜下來,便向上看,隻聽得“噗噗”兩聲,眼睜睜地卻見頭頂上刺進兩柄長矛來。

幼春瞪大眼睛,動也不能動,而後那長矛拔回,隱隱地有人說道“方才似乎有見到水花。”另一人說道“不會罷,昨夜晚剛殺了幾個探子,下頭那鐵柵欄上,屍身還掛著呢。出海龍的人這樣大膽?”先頭人說道“萬萬不能小覷出海龍……幸好我們跟著大王,雖說昨夜失利……到底……”

陳添拉著幼春,向前悄無聲息遊過去,幼春細看,心頭又是害怕又是酸楚,卻見前頭的鐵閘上頭,果然掛著個人,早已經死去多時,必定是海帥所派的水軍。

此刻,陳添看看周遭情形,便向下潛去,柵欄並不到底,隻露出極窄的一道,上頭鐵杆頭尖銳無比,陳添一咬牙,試著向內想要進入,然而哪裡能夠,隻勉強過去一個頭,便卡住不能動,肩膀想壓低,底下岩石硌的生疼,上頭的鐵矛插下來,陳添察覺不對想退,肩膀上卻一陣疼痛,已經被刺傷,旁邊幼春趕緊上前,示意陳添出來,陳添卻也不敢妄動,又小心地往回扯,肩膀上已經被生生劃出一道口子來。

幼春此刻已經有些憋不住氣,見陳添一出來,她便潛到底下去,雙手巴著底下岩石,一點一點爬過去,尖銳的鐵矛就自背上劃過,陳添忍著痛,急忙過來,將幼春身子壓下,幼春擦著岩石地麵,便自那鐵矛下頭一寸一寸蹭了過去,幸喜未曾受傷。

幼春越過柵欄後,便回頭衝陳添做手勢,指了指他的肩頭,又做了個叫他回返的動作,重指了指自己頭頂。

陳添怔了怔,頓時明白幼春意思,她是說他受了傷,因此叫他回去,這柵欄隻能她過,剩下的便叫她來做,隻是她向上是何意思?

陳添使勁搖頭,幼春見他不動,自己一咬牙,縱身向上,卻正在此時,上頭有人說道“怎地竟有些血色,難道底下有人?”

陳添知道自己肩頭血跡現了行跡,他見幼春上浮,自也跟著動,極快的,麵前幼春已經浮出水麵,那兩個守著柵欄的人大叫道“有人!”又道“快去報知大王!”飛速跑了。

陳添忙著出水,卻見那兩人追著幼春忙忙去了,陳添靠在岩石邊上,叫道“陶幼春!”聲兒便在周遭回蕩,麵前幼春打了幾個水花,人便消失在水麵不見。

幼春吸了口氣,將那兩個海匪引開,便重潛到水裡,心頭想“他們上頭有人守著,下麵又故意露出那麼一絲破綻,好引水軍過去送死,可恨!海帥的船若是到了,這大柵欄卻是麻煩,要想法兒除了才是……”又想“海帥那麼能耐,自會想到法子,隻是我見那大船來的時候,柵欄卻是不見,必然他們暗地設了機關,可我記得大船行到前方,一轉彎兒就不見了,卻是去了……”正在回想,眼前忽地一陣迷蒙,身子陡然打了個旋兒,頓時亂了方向。

恍惚裡有一道巨大力量不知從何處襲來,水流之中,似有巨大的無形的觸手將幼春拉住。幼春一驚,拚命掙紮,卻覺得那力量無比之大,拖著她就向左側而去,慌忙之中幼春掃了一眼,卻見那左側不遠之處,黑幽幽一片,好似有物在那邊舞蹈盤旋,幼春大驚,心想道“莫非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漩渦麼?”心裡想著,手便死死抓住底下一塊岩石,然而手上無力,那吸力卻極是凶猛,將幼春的身子吸得向那邊搖擺不定。

眼見幼春的手已經握不住岩石,身子即將飛到漩渦裡之時,不知從哪裡探出一隻手來,將幼春的手腕用力握住。

幼春震驚之下,以為是海匪,一刹那拳打腳踢,卻奈何不了那人分毫,那人將她抱在胸前,向後拉著用力遊動,幼春試圖掙紮,那人伸手,在她頭頂摸了一摸,這動作很是熟悉,幼春怔了怔,轉頭去看那人,此刻水底渾濁不清,然而依稀可見他的輪廓,居然正是小順,一看之下,幼春大喜!

小順抱著幼春,宛如護犢一般,飛速遊了一陣出去,遠離了那巨大漩渦,才自水底探頭出來,幼春正憋得難耐,及時吸了口氣,還來不及說話,卻聽小順問道“阿春,你來此作甚!”

幼春轉頭看小順,說道“小順哥,我到處找不到你,怎地你卻在此處?”

小順問道“你找我?”幼春點頭,說道“我去找你,沒見到你,很是擔心,我有托付司空大人幫我找,可……”忽地怔住,問道“小順哥,你……你怎會在此處?”

小順望著她,麵色複雜之極,不知要如何解釋是好。

卻正在此時,身後有人洪聲叫道“我道是誰叫你這樣張皇失措,話也來不及說一句就跑來相救,原來仍是這小……家夥。”

幼春轉頭一看,卻見身後竟是一艘不大的船,船上站著幾個人,中間一個,威風凜凜的,剛硬的頭發披散肩頭,卻正是有過一麵之緣的白元蛟白大王。

幼春望著白元蛟,忍不住就在水中向後一掙,小順急忙將她抱住,說道“阿春勿怕。”幼春看看白元蛟,又看看小順,心頭忽地想通一個極可怕的念頭,呆了一呆,問道“小順哥……他……他怎麼……他認得你麼?”

小順低下頭,叫道“幼春,此事我慢慢同你解釋。”

白元蛟卻哼了一聲,說道“你怕什麼?直說了又怎地,難道會丟了你的人麼?小家夥,你聽好了,他是我白元蛟的親生兄弟,什麼小順哥!以後不許再叫,他的名字喚作白鎮海!”

白元蛟報了小順姓名,小順叫道“大哥!”聲音頗為惱怒,卻不妨懷中幼春將他用力一推,叫道“原來你是海匪!”

幼春聽白元蛟報了小順名姓,又氣又驚,又是傷心,將小順猛地推開,向後便逃,小順急忙叫道“阿春,那邊去不得!”縱身追過去。

白元蛟站在船上,看著幼春水中動作,便笑道“鎮海,你教得好徒弟呀!”小順極快追上幼春,將她抱住不放,叫道“阿春,你聽我說,彆如此!”

幼春心中難受之極,仿佛被人背叛了一般,滿是憤怒,又想到死在他們手中的諸多水軍,一時就叫道“你是海匪!你是海匪!先前海帥說你跟海匪有關係,我還不信,原來你果然是,放開我!放開我!”

白元蛟見小順急得無措,嗤嗤冷笑說道“瞧你那樣,竟連個……小家夥也擺平不得,你再不叫她停口,讓我出手,可就晚了!”

小順叫道“大哥,你少說兩句罷!”白元蛟嘖嘖說道“喲,你這是心疼了麼?哪裡跑出來的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家夥,竟比你親大哥還要緊要了?”

幼春氣的雙眼發紅,看著他叫道“海帥的兵馬立刻就來了,海帥英明神武,所向披靡,必然會把你們打敗,你們識相的就向海帥舉旗投降!”

小順歎了口氣,說道“大哥,我先帶他回去。”便翻身爬上另一艘船上,將幼春緊緊抱著,生怕她再跑,幼春動不得,就憤憤說道“我不跟你走,你是海匪!”

白元蛟沉吟片刻,伸手一擋,說道“鎮海,且慢。”

小順問道“怎麼?”

白元蛟慢慢說道“我聽聞這小家夥聰慧非凡,方才他竟然能越過那鐵欄……真個有幾分能耐,出海龍不可小覷,我容不得一絲變數在其中,方才若不是你出手,這小家夥必死無疑,不過……如今我不管你拿住他是要做何,我隻要你答應一點你既然捉住了他,就休要再放他回去。”

小順垂眸不語,問道“阿春聰慧非凡?你聽誰說的?”白元蛟哼道“這個你不必多問,我隻要你答應我那一句。”

小順低頭看著幼春憤怒的臉,一時不知說什麼。

卻聽白元蛟又冷冷說道“鎮海,此刻容不得婦人之仁,你若是動了什麼惻隱之心,要想將他放了,就彆怪我替你動手。”

小順無奈歎了一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了。”幼春見他答應白元蛟的話,咬牙恨恨說道“要殺你隻管殺,我才不怕你們!”

白元蛟饒有興趣地望著她,見那張本就絕色的臉在水中浸了許久,越發美貌不可方物。

白元蛟嗬嗬地笑,意味深長說道“小家夥,你最好明白,落入我弟手中,算你運氣,若是在我手裡……保管有讓你比死更怕的難受手段呢。”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小順哥會怎樣做呢?望天。。

另外大家放心哈,關於阿秀,他即將要被擺擺平了(啊,我在說啥x)

糾結,痛苦的翻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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