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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新仇舊恨為一人(1 / 1)

桃紅又是一年春!

雙眸適應了暗夜,城門口燈火的微光之下,隱隱約約看清楚麵前這人眉眼,幼春大喜,阿秀心中卻一驚。來人果然正是小順,亦是白鎮海。此刻人在馬上,手上牽著另一匹馬,含笑相看,暗影裡卻並不答應幼春,隻同阿秀說道“海帥,請了。”

身後城門口一片鼓噪之聲,阿秀抱著幼春上馬,說道“謝了。”白鎮海一聲長笑,一馬當先在前領路,阿秀抱著幼春跟在後頭,黑暗裡聽到周圍得得得馬蹄聲響個不停,阿秀暗暗皺眉,心想“不知為何他們兄弟兩個怎地竟又碰到一塊兒,還帶著這般多人到了京城,究竟所為何來?怕是……來者不善。”然而此刻卻彆無選擇。

白鎮海頭前帶路,竟也不管京城內跟唐相纏鬥的白元蛟。阿秀知道白元蛟必然有脫身之策,但自己的父親也並非泛泛之輩他自知道,唐相之能,縱然是在江湖之上放眼看去也算是數一數二,白元蛟縱然厲害,卻絕對傷不到唐相,因此阿秀也放心。

黑暗裡行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跑到了何處,白鎮海才勒馬停了,阿秀細細一看,卻見前方竟是一座大宅子,隱隱地燃著亮光,白鎮海翻身下來,說道“海帥,請下馬歇息片刻。”

阿秀抱著幼春翻身下馬,說道“這是何處?”白鎮海說道“暫時歇腳所在。”阿秀問道“你怎會在京城?”白鎮海笑道“此事要同海帥細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還請入內再談。”

阿秀見他談吐沉穩老練,已經不似先前那個單純又有點兒魯莽的青年了,不由地心中暗自警惕。

而幼春在馬上顛了許久,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此刻卻又醒過來,揉著眼睛清醒了會兒,便叫阿秀將她放下,又抬頭看白鎮海,想了想,叫道“鎮海……哥哥……”這回白鎮海卻答應了聲,望著幼春說道“阿春是累了罷,正好到裡頭歇著睡會。”

幼春見他眉眼之中帶著溫和之氣,忍不住一笑,卻又看阿秀,遲疑問道“大人?”

阿秀衝她一笑,緊緊握了她的手,抬頭不動聲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了。”

阿秀便同白鎮海入內,與此同時,周遭有五六個人也跟著進到宅子裡頭,自也有專人把馬匹牽了去靠槽,喂水喂草料,白鎮海帶著阿秀同幼春到了裡屋,才說道“這地方官兵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們等天明時候再走也好,海帥先歇一歇罷。”阿秀哪裡肯放心?都不知他懷著何等心思,便不欲去睡,抱著幼春問道“你不是人在塗州麼,怎會來到此處?”白鎮海看了幼春一眼,說道“我是為了一件事才來的……”幼春問道“是什麼事?”白鎮海笑而不語,隻看著阿秀,阿秀皺了皺眉,白鎮海卻起了身,說道“海帥先安歇會兒,片刻我再來。”

他徑直出門而去,隻剩下阿秀同幼春留在屋內。阿秀心事重重,便抱著幼春到了床邊,說道“春兒,先歇息一會兒,我瞧你都困了。”

幼春偎在他懷中,聞言轉頭看阿秀,說道“大人……”雖然有些迷糊,又和白鎮海白元蛟相見有些驚訝,但是什麼卻都比不上阿秀緊要。

幼春跟阿秀分彆多日,日思夜想,此番終於相見,想到阿秀以後便在身邊不會離開,心頭歡喜真是難以言喻,便顧不得許多,伸手將他的腰抱了,說道“大人,我真高興。”

阿秀心中本來顧慮重重,見幼春如此,卻欣然一笑,幼春的臉在阿秀胸前蹭了兩下,忽地覺得有點不妥,手在阿秀背上撫摸了會兒,慢慢縮回來,接著桌上的蠟燭看了看,頓時震驚叫道“血!大人!”

阿秀也驚了驚,暗叫不好。幼春看看手,又看看阿秀,才急忙轉頭去看阿秀背部,卻見阿秀淡黃色的衫子上,濡濕了一片血跡,那血流下來,一直蔓延到了腰部,幼春這樣一伸手瞬間才摸到了。

阿秀急忙說道“春兒,不須擔憂,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然而流了這許多血,哪裡算是小傷,幼春心驚膽戰,格外難過,想了想,說道“是在宮裡頭,被箭射傷的,是不是?”阿秀隻好點點頭,幼春左思右想,恨不得大聲哭出來,然而卻還強忍著,說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阿秀說道“彆看,等會兒我自己處理一下便可。”幼春說道“我要看,要看!”竟然變了臉色,阿秀怕她真惱了,便說道“那好,給你看,不過你看了的話,不許哭,我才答應。”幼春咬著嘴唇點頭。阿秀便伸手卻解自己衣裳,一邊暗暗皺眉,原來這動作之間,牽動傷口,著實疼痛。

先前阿秀為了救幼春,一時沒顧上身後射來的見箭,中箭之後又怕幼春擔憂,因此暗自催動內力,將背上的箭逼了出來,然而卻也因此流血不止,城門前阿秀才騰出手來點了幾個穴道止血,本想找個時機悄悄處理了就是,沒想到仍被幼春發覺。

幼春見阿秀脫了外裳,她便跪在床上,低頭看過去,卻見在阿秀的肩膀往下,腰部衣裳,果然便被箭傷了,血一塌糊塗,中間的傷有些怕人,血都有些泛黑。

幼春很是傷心,卻又不敢哭,伸手摸了摸,終究不敢扒開來看,便低聲問說道“疼麼?”阿秀轉頭看她,說道“不疼的,春兒放心,隻是看起來嚇人而已,倘若真的射的深,反而不會流這麼多血的。”幼春知道他這話半真半假,是安慰自己的意思為多,吸了吸鼻子,手扶著阿秀的肩膀,說道“都是因為我……我……早知道……”

阿秀見她如此,急忙將她抱過來放在膝上,說道“不許這樣說!”幼春垂頭,很是難過。阿秀伸手將她的下巴一抬,說道“春兒,你看著我。”幼春隻好望著他,阿秀看著她水光瑩然的眼睛,說道“隻要能同春兒在一塊兒,我便是死也不怕的,何況隻這麼一點兒小傷,你不許再如此難受,……想想日後,我們兩個再也不分開,這點兒傷又算什麼?歡喜才是。”

幼春心底十分感動,主動挺身親吻阿秀的嘴唇,說道“嗯,我也很是歡喜,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隻是,傷……”阿秀不等她說完便說道“嗯……這樣才好,你要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春兒哭了。”幼春破涕為笑,又問“傷真個沒事麼?有傷藥麼?我來幫你上藥。”阿秀說道“不怕的,不用管。”

幼春一想,就說道“沒有傷藥是不是?我跟小順哥……鎮海哥哥要點行麼?他許是會有的罷?”阿秀說道“嗯,你放心,先歇息會兒,我自跟他去要就是了。”幼春說道“那你現在去要。”阿秀哪裡舍得離開她,何況以他的心性,也不肯對白鎮海要什麼的……隻好說“春兒先睡,何況我已經點了幾處穴道,不會流血的。”幼春皺眉搖頭,固執說道“會痛的,你快些去,我答應你睡便是了。”阿秀拗不過她,隻好順勢答應,說道“那春兒好生睡會兒,我片刻就回來。”幼春點頭。

阿秀出到外頭,卻見外間有一人坐在桌邊兒上出神,正是白鎮海,阿秀上前坐了,說道“今晚上,多謝相助。”白鎮海對著燈影兒一笑,說道“海帥客氣了,何況,我並非是特意來相助你的,不必言謝。”阿秀挑眉,說道“你們這般多人來到京城,是為了什麼?”

白鎮海這才轉過頭來,望著阿秀,阿秀見他氣度神態全然跟昔日不同,更為心驚,暗自防範。白鎮海說道“昔日我無能為,不能跟海帥相爭,因此隻好撒手,不料海帥竟調回京來,我無法,便跟著來了。”

阿秀說道“你是要同我一較高下,出昔日之氣,還是什麼?”白鎮海笑道“論武功,我仍不及海帥,本是要悄悄行事的,不過天助我也,竟有今夜……”阿秀皺眉“你什麼意思?”白鎮海說道“我所為什麼海帥不知麼?我從頭到尾,都隻是為了一人而已。”

阿秀緩緩出一口氣,說道“果然,你對春兒還不死心。”白鎮海目光閃閃,說道“隻是我真未想到,你居然肯為了她,舍棄大好前程,還得罪了天子,真是……令人愕然。”阿秀不理,隻問道“你想如何,跟我爭麼?”白鎮海說道“海帥能主動鬆手麼?”阿秀說道“不可能。”白鎮海說道“那我就要得罪了。”阿秀哼道“你也說你武功不及我,怕是不能的。”

白鎮海看他,道“我武功自不及海帥,不過海帥受傷在前,二來我的助力也要到了……”

阿秀一怔,卻聽得外頭有人笑道“鎮海,我回來啦!”人未到,聲先至,竟然是白元蛟趕到。

阿秀微微一笑,說道“你若是想趁人之危,卻是料錯了我了。”白鎮海說道“海帥可曾想過會有今日?曾經在東南呼風喚雨之時……也未曾想到過會如此罷。”

阿秀說道“世事無常,又能如何,順其自然罷了。”此刻白元蛟邁步進來,一眼望見阿秀,說道“出海龍果然在此了,——這臉色不對,傷的怕是不輕呀!”隻不過剛一照麵,他便看出阿秀已經傷到,目光著實犀利。

阿秀冷冷而笑,起身來,有意無意擋在身後幼春歇息的門口,說道“雖然傷的不輕,你們要擺布我,卻並非那麼容易的。”

白元蛟挑了挑眉,看白鎮海,白鎮海緩緩起身,說道“海帥想在此地動手,不怕驚動阿春麼?讓她看到海帥狼狽之態,怕是會傷心的罷。”

阿秀說道“你休用錯了心思,有我在,誰也休想動春兒分毫,你若是欺我傷著了便可為所欲為,那是白日做夢。”

白鎮海淡淡說道“是不是白日做夢,片刻便分曉,——哥哥,出海龍傷了,你會不會手下留情?”

兄弟兩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白元蛟說道“哈哈,老子從來就不是那些會手下留情之人……”

阿秀咬牙說道“儘管放馬過來!”白元蛟踏上一步,說道“你確定要在此麼,我的掌風威猛,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小美人就不好了。”

阿秀略一遲疑瞬間,旁邊白鎮海哈哈一笑,伸手一掌將阿秀旁邊窗戶劈開,縱身躍進屋內,阿秀大驚,急忙要回身救護,白元蛟已經欺身上來,將阿秀纏住,說道“先戰過老子再說!”

阿秀大急,一時卻又甩脫不了白元蛟。那廂白鎮海躍入屋內,裡頭幼春聽了聲響爬起來,酒力加上疲累,一時有些不清醒。

白鎮海到了床邊,輕聲喚道“阿春。”幼春抬頭,對上他雙眸,又驚又喜,叫道“鎮海哥哥。”白鎮海一笑,坐在床邊,說道“累壞了麼?”幼春搖搖頭,忽地聽到外頭有人大叫自己名字,幼春細細一聽,驚叫道“是大人!”立刻就想跳下床,白元蛟伸手將她一抱,說道“阿春去哪裡?”幼春說道“鎮海哥哥,大人去哪裡了,他傷到了,我方才聽到他叫我……你讓我去……”

白鎮海將她攔住,說道“阿春,不必去管他了。”幼春一驚,問道“你說什麼?”白鎮海說道“阿春,還記得當初我同你說的一年之約麼?”幼春皺眉看他,隱隱地察覺不妥。

白鎮海望著她,溫柔說道“阿春,我素來愛你,你知道的,如今,我來帶你走。”

幼春一驚,這才用力掙脫出去,縮在床角,說道“你、你說什麼!我不跟你走。”忽然反應過來,叫道“大人!秀之,秀之!”

白鎮海將她拉過來,說道“彆叫他……若沒有他……”輕聲一歎,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阿春,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塗州東城是何等快活麼?”

幼春避開他的手,皺眉說道“你說什麼,大人怎樣了?”便又想下床去,卻被他攔住,捉了雙手擁在懷中,幼春心跳如擂鼓,卻怎樣也掙脫不開,察覺陌生男子的體溫,嚇得六神無主,慌亂中叫道“小順哥,你做什麼!你這樣讓我很怕!”

外頭阿秀被白元蛟纏住,渾身冒汗,他分心兩用,還要擔憂裡頭幼春情形,隱約聽到幼春尖叫連連,更是心慌,再加上受傷,未免便被白元蛟占了上風,兩人纏鬥許久,白元蛟笑道“出海龍,怎地你今日竟沒了昔日威風了?”阿秀說道“趁人之危,你們……可惡!有什麼衝著我來便是了,彆為難她!”白元蛟說道“你是男人,衝著你做什麼?哈哈哈……趁人之危什麼的,這才是我們海匪的作風,不如此,莫非等你養足精神了,我們來挨打麼?哈哈哈……”笑的很是猖狂。

阿秀怒道“枉我曾以為你是不世豪傑,沒想到居然……”白元蛟笑道“休要抬舉我了……當初你炮轟鷹岩,又逼得我無路可逃,差點葬身大海,還搶了我弟的媳婦兒……如今新愁舊愁,一塊兒報了罷!”說話間,那掌風如暴風驟雨一般,劈頭蓋臉而來,阿秀躲避不及,竟被一掌拍中胸口,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眼前發昏瞬間,白元蛟欺身而上,一掌向著阿秀胸口襲來。

阿秀心頭大驚,那掌風隱帶風雷之聲,若是被擊中了,怕是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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