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蘭勾玉杏向晚!
酒精漸漸發揮作用。
伸手,還是沒忍住。終於如願碰到折蘭勾玉的頭發,來不及指尖糾纏,屋裡突然闖進一人。不是杏香還有誰!
杏香顯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到,捂住自己的嘴,返身便往後退。
有一個人比她更快。
一隻微冰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她發不出聲音,手緊緊攥著折扇,臉色驚白。
向晚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不驚不乍,甚是平靜的走到兩人身邊,隻是取過杏香手中的折扇,果然是折蘭勾玉的那柄沒錯。
“放開她。”向晚的手來來回回在扇柄處撫摸,又輕輕打開,確定折扇安好,方淡淡道。
杏香早已臉色煞白,呼氣大於吸氣,絲毫無反抗之力。
“她是折蘭府邀請過來的,不管如何,罪不至死。”向晚的折扇抵在微生澈的手上,依舊淡淡的。
她有一種洞悉一切的鎮定與坦然,仿佛剛才的一幕,不是落了杏香的眼,而是落了向晚的眼。
微生澈側目看她,眼眸凜冽似寒刀。向晚無懼,收了執扇的手,淺淺一笑,轉身便往裡走“讓她忘記今天晚上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讓她想不起來,另一種是讓她不敢想起來。”
杏香一聲悶哼,軟軟倒在地上,頓時暈厥過去。
向晚沒走兩步,眼前一花,險些撞入一個人懷裡。正是微生澈。
向晚扭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杏香,笑問“大人有事?”
“幾年不見,果真不一樣了。”八歲、十二歲、十五歲,每一次看到她,都大不一樣。尤其這一次,失蹤三年回來,竟已是這般傾城模樣。
可是改變的,又分明不止是她的容貌而已。
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不應該輕視她的。
“得大人如此讚美,真是向晚的福氣。”向晚微微一禮。
微生澈難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我也算有緣,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不如讓這一份緣分變一段佳話,成一樁美事?”
向晚卻笑開了,晶亮的半月明眸直視著微生澈,盈盈道“大人甘心屈一輩,跟著我喊他一聲師父?”
微生澈臉色微微一變,想起她方才打開折扇,扇麵分明是一幅紅杏出牆圖。他自不會以為這畫會和杏香有關,想起初見向晚時,她那一句“玉陵有杏花麼”,後來又陸陸續續聽聞她的杏畫一絕,以及折蘭勾玉大動乾戈卻不張揚的種了半坡杏花,不由聲音一冷“你也知他是你師父?”
向晚笑得越發明媚,湊近微生澈,故作神秘道“其實我與他並未正式拜師收徒,這關係作不得準。不過謠言傳的多傳的久了,聽起來倒像是真的,我便也懶得去澄清解釋。而且師父這人,大人你也知道,彆說這些是誤會,隻要是他心裡樂意的事,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會計較介意的。”
直到向晚將折扇放回折蘭勾玉床頭,又出了房,微生澈還怔在原地。
向晚倒是睡得踏實。第二日一早起來,卻聽聞杏香姑娘已被贖了身。
早飯的時候微生澈沒有出現。向晚對著折蘭勾玉微微一禮後入座“聽說師父昨晚喝醉了?”
折蘭勾玉的手在桌下握住向晚的,溫暖而堅定,並沒說話。
他昨晚隻是裝醉,微生澈的舉動,以及他與向晚的對話,如今在他心底都分分明明。他忌諱微生澈的這一份心思,更忌諱他似真似假說要娶向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