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七卷第七章_折蘭勾玉杏向晚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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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卷第七章(1 / 1)

折蘭勾玉杏向晚!

向晚確定了折蘭勾玉的身份,隻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個中因緣,不由問道“我與他既是同罪受罰,因何我已修完七世,他卻沒回天庭?而且,他也是七世命喪婚嫁麼?”

所以大婚那天,才發生那樣的事。

可是也不對,她破情戒身戒時,他分明也破了,卻是全無異樣,兩人的處罰該是不同的。

“他才這一世。”

向晚驚抬頭,就算她七世命喪婚嫁,委實短命了些,但七世輪回,又回天庭,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她再被貶,待得八歲遇到折蘭勾玉,也不致於他才比她大七歲,而且是第一世修行。

“他隻修行這一世就好。”確實不公,但玉央與向晚之間的取舍,任誰都是重玉央而輕向晚。

而且玉央本是連這世修行也可以免去。

“七世修行,我隻有一世記憶。上次重回天庭,算時間差不多正是玉央被貶下凡。若是我與他之前的事,玉帝隻想懲罰我了事,他後來為何下凡?若是同罪不同罰,這時間拖得也委實久了些。仙尊你定是知道其中原因的。”折蘭勾玉也無記憶。下凡被封記憶可以理解,隻是她那七世分明沒他,且此前的皆是情劫,這一次的被貶,又為何讓她遇上他?

想起被貶當時的情景,王母眼中似有不忍,口裡念念有詞,莫不與此有關?

珈瑛大師卻忽然不肯說了,隻扯開話題“你心再急,也彆再這樣沒日沒夜的修煉。過猶不及,這理你應該明白。”

向晚不依,抬眼看珈瑛大師,些微遲疑“當初大師下凡,可是與我有關?”

珈瑛大師趕緊搖頭“無關無關,丫頭你彆想這麼多了,安心呆在這,晚些我再來看你。”

有關無關,其實誰又能分得清?隻不過,他那時確有失職,下凡走這一趟,也沒什麼大苦大難,已經是幸事。

珈瑛大師說完,也不顧向晚還想問些什麼,轉身走了。

向晚一個人前前後後的想了許久。對折蘭勾玉與珈瑛大師的下凡存了疑,對她這次下凡會遇到折蘭勾玉,以及折蘭勾玉大婚時發生的事一時更找不到答案。她不知玉帝還與她有過那樣一段尷尬,所以傍晚時分再次看到玉帝時,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冷酷執罰又易怒的居高位者。

珈瑛大師曾說過,隻要她好好修煉,出了這個修仙室,她可以安安分分當她的杏花仙子,彆再犯錯惹事就行。其實她心裡是不相信玉帝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而且他一而再的過來,讓她心裡莫名。

“一天一看,玉帝是定奪不下這一次該如何處罰我,還是怕我跑了?”

她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他離她幾米遠,似在結界裡,又似在結界外,站在那裡,高高在上,不說話。

向晚笑,些微不屑輕蔑“我一直很好奇,您是性格脾氣如此,還是因玉央的事唯獨對我如此?總是一身的怒氣,分明看我不順眼,又一再將我召回天庭,就像現在,再一次的屈尊來這地方,或許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還以為你對我有多重視呢。”

說完又笑,垂下眼不再看他。他怒也罷,不怒也罷,她就是不想忍這口氣。

“你以為是我想來?”他還真的沒生氣,至少臉上沒怒容。

向晚心裡奇怪,臉上又有淡淡的笑容“三界之中,能請得動玉帝來這小小修仙室的,莫不是玉央?”

總不可能是王母吧?

他隻是眉微蹙,不置可否。

三個晚上過去了,今天已是第四天,折蘭勾玉該二十六了。這三年多的時間,他都做了什麼?為何玉帝這樣過來,會與他有關?她知道關於她心中的疑問,玉帝定不會告訴她,所以開口就變成了其他“說起來,他也算是你的血脈延續。每當你看著他,或者麵對他時,是不是會感覺不一樣?”

他定睛看她,神色莫明,依舊不開口。

“他本是你冠上定央珠,日日相伴,但這種安靜相伴,又怎及你看他修煉、看他成長、看他動情犯錯、看他下凡修曆來得鮮活有趣?”她抬眼看他,複又垂眼,低低娓娓道,“這種感情,其實與人間的父母看子女成長有何異?因他成功而喜悅,因他犯錯而生氣,在他身上尋找自己當年的影子,或者尋找一些自己不曾經曆過的東西。”

如果不是如此,玉帝又怎會同意玉央修煉至精,允許他幻化成他的樣子,偶爾還在仙界各處走動。

“七世命喪婚嫁,我都未破身,更惶論有孩子。隻是這一次,我竟然有了我與他的孩子。我多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生下這孩子,像他也好,像我也罷,男也好,女也好,隻要是我與他的孩子,我就覺得自己這一生都圓滿了。我想像著他出生之後的生活,我因他哭而疼、因他笑而樂,看他怎麼從爬到走、從走到跑,想像他小小的身子,如何長成可以讓我依靠讓我驕傲的參天大樹。為此我避開婚嫁,勸他與彆的女子大婚,因為我真的很想有這樣一個孩子。”她一頓,忽而落下淚來,聲音卻依舊娓娓平靜,“可是還是不行,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新房裡發生了什麼事,儘管我那麼希望肚子裡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降生,儘管我明白我破封印會有什麼結果,但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除了她當初將他誤認為玉央,她從不曾在他麵前這樣子說過話。她自知道他玉帝的身份,在他麵前向來倔強、驕傲,甚至不屑,即便跪著,腰也是直直的,不肯低頭,不肯服軟。對他冷眼以對,或者大聲質問。

他見過她的嬌俏,更見過她的憤怒。而這樣坐在那裡,垂眼落淚幽幽婉婉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澹然閒賞久,無以破妖嬈。當日是你吟誦的詩,還是玉央?”

當初她在天庭的質問,讓他一時狼狽。試問自己當初下的處罰,的確存了點私心。隻是每當他想給她機會時,她都會先一步觸怒他,讓他又忘了初衷。

他心緒未靜,卻見她驀地起身,一徑走至他跟前一米開外停下,抬頭看他,眼眸因剛才的淚而格外的清亮,臉上猶有淚痕“他有你的精血,我又有了他的骨肉,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我與他的孩子,會是何模樣?”

他神色微不平靜。

她彎起嘴角,眉眼盈盈,聲音也變得嬌嬌軟軟“這個孩子,其實亦與你有血緣關係。”

看他神色一變,她又加一句“可是你將我召回天庭,親手扼殺了這個才三個月的與你有血緣的小生命。講真善、講大愛,那麼敢問玉帝,這個小生命,他是何因受此罪,因何被扼殺?”

他眉蹙得更深,神情凝重,又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她笑,大笑“對了,原因還是有的,他罪在有了我們這樣一對不被接受與認可的父母,所以活該胎死腹中,這不就是你們常說的因果輪回麼?隻是如此因果輪回,追溯根源,不過是你的一滴精血,或許也還有你的一份私心。我與他,不過是任人擺布的一個棋子而已。”

“棋子?”他低低重複,被這兩字激怒。

“不是麼?”向晚直直迎視,淡淡道,“按你們製定的遊戲規則行走,進與退、錯與對,又哪有我們申訴的權利。用你們的標準,衡量我們的人生,其實不正是一種強權麼?天性自然,無為而治,不過是句口號。”

說到後來,又是那種淡淡不屑。

玉帝竟是一時無法辯駁。

“我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紆尊降貴過來兩次。隻是日落日出,天上不過短短幾天,人間他已近四年沒看到我了,或許我的屍骨也早已化了灰成了土。我那時常常想,如果能給他留下一丁血脈,那麼哪怕之後終是不能在一起,至少他看到孩子時會想起我,至少他想我的時候還有孩子……”她一頓,自嘲笑笑,臉上有淡淡憂傷,聲音卻甚是平靜,“算了,說再多亦無用。你不曾動心,不曾真真正正喜歡過一個人,又怎會明白我的感受,說這些又有何用?你回去吧,該罰則罰,該貶則貶,我已經受慣了,隻是這一次,求您高抬貴手,留著我的記憶,除此之外,鎮魂鎮魄,悉聽尊便。”

她說完,轉過身走回原位,靜坐垂眼,開始修煉,再不去看他一眼。

那一張臉,雖是她朝思暮想。但她朝思暮想的不是那一張臉,而是那個人。既不是他,再相像又有何用?若是他,即便換了容顏,還是她心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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