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我氣他摳門小氣,足足三天沒理他。
還有一年,送了我兩隻麻雀,兩隻翅膀拿紅繩鬆鬆的綁在一起,我問他為何,他說這樣可以比翼雙飛。
我覺得他閒極無聊,胡思亂想,將麻雀翅膀解開放飛了。
江辰坐下來,湊到我耳邊低問“你可記得我生日?可曾送過我東西?”
我心虛的搖頭,委實不記得,委實沒送過,唯一送過一隻金鎖,還三番兩次的討要。現今,金鎖正掛在我的脖子上……
“每次我烤了野味都叫你來享用,你可曾情真意切的道過一次謝?可曾和我好好說過幾句話,眼睛隻看著野味,都不看我。更過分的一次是,居然吃完了還帶一份去給雲洲。我真是被你氣的嘔血。”
我羞愧的低頭,依稀記得是有這事。
“你平白臆斷我風流成性,好心的給我介紹夜叉,大度的將我送給表妹。樁樁件件,簡直是罄竹難書。”
這幾件事的確是我乾的,我承認。
“你看看我的手。”他伸出手來,攤在我的眼皮下。
我看了一眼,頓時心虛的無語。他的掌心裡都是老繭,原先練劍的時候,也沒磨出過這麼多的繭子。
“我給你做了這麼多日的下人,你可心疼過我?”
貌似,我心疼過凳子上的漆。我低了頭,覺得自己簡直罪大惡極。
“更沒良心的是,你對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用也用了,轉眼就棄如敝履,不辭而彆,真真是狠心。”
我羞惱的快要昏過去,這話,怎麼能這樣說呢?
“你,你彆栽贓誣陷。”
“我半點也不誇張,那晚,是你強要了我。”
我覺得自己的臉皮隻怕能烤熟個雞蛋了,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你,你胡說。”那晚的事,我稀裡糊塗,具體情形如何我並不記得。其他的事我認,這件事,我決不能亂認。
“不是我胡說,小荷包可以作證,你緊摟著我,死不放手。我將你放在浴桶裡的時候,你還不肯放手,將我也拽了進去。我衣服濕了,將將脫下,你就上下其手,我沒法子,隻好……”
“彆說了。”我捂著臉……唉,沒想到自己比母親當年更剽悍。
“你拿我當解藥,我並沒有怨言,隻是你用完之後,怎能過河撤橋,始亂終棄?”
我捂著臉,手心已經燙了。
“你應該好好反省,好好改過。”
麵對他聲淚俱下般的控訴,我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於是,低聲哼哼道“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對你。”
“那現在呢?”
“現在?”
他袖子一抬,屋子裡的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