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望著他給他喂飯,唇角翹起了一絲笑意。
吃完了飯,澹台熠打發了奶娃娃,與宋普去後花園散步消食。
澹台熠反省道“孤之前做的的確過分了些。”
宋普問“陛下說的是何事?”
澹台熠道“自然是團團的事,冶瞳年紀小,生這一胎已是艱難,孤還奪到宮裡奴役他。”
宋普說“驚了,陛下竟還會反省!”
澹台熠“……”
他不悅地道“孤為何不能反省?”
宋普笑了起來,道“臣若是說幾句不好聽的話,陛下可會生氣?”
澹台熠道“你說便是。”
宋普道“其實臣一直都覺得陛下十分禽獸。”
澹台熠金眸一眯,看向宋普,“孤如何禽獸了!?”
宋普道“在很多事情上都很禽獸,陛下有時候還很不要臉,黑的能說成白的,還總是喜歡倒打一耙……”
他巴拉巴拉地說了很多,很不客氣。
澹台熠“……”
他的臉黑了,“豈有此理,這樣便是禽獸了?”
宋普真誠地說“豈止,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澹台熠“……”
他背過手,負氣地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將宋普狠狠地落在了後頭。
隻不過沒往前多走幾步,就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他,道“孤再禽獸,你還不是喜歡我?”
說罷,唇角忽然就彎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笑來,很有幾分得意。
宋普小跑到他身邊,道“是啊,陛下再禽獸,也是我老公嘛,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呢。”
澹台熠道“這話好聽,孤喜歡。”
他伸手握住了宋普的手,低頭看了看,笑著說“幸好孤早就給宋卿買了戒指,若是到了這兒,孤可就沒法給宋卿戒指了。”
宋普道“心意到了就足夠了。”
他頓了一頓,道“臣可能要回家一趟。”
澹台熠頷首,“孤與你一起去。”
事不宜遲,兩個人很快就啟程去了國公府。
隻是與宋國公宋母一照麵,就聽宋母驚道“阿普!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宋普臉不紅心不跳地找了一個借口,道“我覺得長發有點累,所以就剪短了。”
宋母欲言又止,宋國公拉了拉她,說“你開心就好,我看你短發似乎要好看一些。”
宋普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母聽到這裡,便也不再說什麼了,她張羅著準備午飯,又拉著宋普問了些尋常母親會跟女兒問的話,當然,因為宋普是男人,是沒有懷孕誕子的話題的。
宋母知曉了宋普在宮裡的生活和之前並無兩樣以後,又憂愁地說“你嫂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懷不上,都兩年了,我倒是害怕是你哥的緣故。”
宋普大哥宋淩雲在兩年前終於將未婚妻娶進了家門,隻是這兩年一直都沒有喜事。
宋普雖然知道這件事,卻也不知道宋母此話何意,便問“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母欲言又止,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哥殺了那麼多人,恐怕損了福氣。”
宋普聽了,便道“娘你多慮了,孕子這種事情還是得講究一個時機,等時機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現在沒來,恐怕隻是沒到時候罷了,不過娘你若是有此擔憂,我陪你去清泉寺上柱香如何?”
宋母遲疑了一下,便應了,又道“回去吧,再拉你說話,陛下恐怕要惱我了。”
宋普笑著道“他倒是不敢。”
宋母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宋普便嚴肅了臉孔,道“我們進屋吧。”
宋母吐出一口氣,拉著宋普要進去,隻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澹台熠中氣十足的聲音,“王炸!”
“不好意思,嶽父,孤又贏了。”
宋母“……”
澹台熠扭頭看見他們,衝著宋普笑了一笑,無辜且正經道“孤與嶽父打個牌試試手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