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犁哪懂這些個色中餓鬼的xp啊?
每個人都不一樣。
對於夜秦淮的包裝,以前也不過是吹吹牛逼。
搞人鬼情未了的戲碼,當然首推倩女幽魂,但王布犁才懶得寫呢。
所以當李景隆詢問,王布犁直接咳嗽了一聲:
“大侄子,你不如搞些同人角色。”
“什麼意思?”
“經過一段時間流傳呢,三國演義也被大家熟知。
裡麵的許多女子都是人中絕色,夜秦淮的姑娘們也會玩角色扮演,懂不懂?
你給她們培養培養,儘量貼合一下書中那些女人的定位,儘量讓煙花氣息小一點。”
收女對於很多讀者都極為有吸引力,更不用說他們能夠現場感受一下了。
雖然麵前的同人角色扮演,沒有想象當中的美好,但王布犁覺得還是可以搞一搞的。
“額?”
角色扮演這個詞,李景隆聽著有點意思。
左邊抱著貂蟬,右邊摟著小喬。
想想就有點帶勁啊!
“我明白了。”
李景隆眼睛一亮:“姑父,等我培訓好了,叫你先去試驗一把,提提意見。”
“善。”王布犁輕微頷首。
洪武九年的冬天沒有下雪,轉眼就到了元旦。
老朱的生日同元旦距離不遠,所以王布犁才覺得這假期來的份外的早。
南京城內,無論是官宦士大夫,還是庶民百姓,一生為了功名生計,奔走凡塵,忙忙碌碌。
總算是又盼望著到了新年能夠鬆口氣。
但是對於京官而言,在大明對於元旦的禮議是極為重視的。
百官皆是上表稱賀,連王布犁都不能避免俗氣的給老朱寫了新年賀詞。
然後王布犁帶著朱明秀回家舉行祭禮,在元旦前夕,打掃堂室,到五更天起來,在神祠陳設花彩糕果,先用糖豆米團祭祀,叫接灶。
待到祭祀完後,將米團分給加人,稱為歡喜團。
在元旦當天,要給祖先上香,用三牲熟食祭拜,待到香燃儘,再把熟食拿下來分吃。
當然王布犁沒吃到家裡的飯,朱明秀回宮了。
秦王率領諸王、駙馬、文武官員到洪武門拜見朱元璋。
他們這些在老朱生日之後便都去鳳陽練兵去了,而靖江王朱鐵柱也到了廣西安家落戶。
在鳳陽老家練兵的幾個王爺也都趕在元旦之前回來了。
王布犁身著華服混在人群裡,大家都不是頭一回見麵。
但是這種節日他還是第一次參加,心想著依照老朱的性子,搞完儀式後,就會賜宴。
然後按照慣例也會講話。
對於這些事,王布犁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他迫切的希望老朱能夠多給放幾天假,但目前而言,誰都彆想改變他的想法。
王布犁也不想觸黴頭,就這麼苟著吧。
畢竟君心難測,王布犁覺得老朱是有點敏感心裡的,還是不要輕易觸碰的好。
於是在一幫人的恭賀聲當中,站在城門樓子上的朱元璋很是感慨。
頗有一種讓小朱同誌瞧瞧,這是朕給你打下來的天下一個神情,今後好好乾,全都是留給你的。
朱標雖然沒少出席重要場合,但他的心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儀式嘛,總是奔著加重皇權的方向去。
朱元璋是很喜歡這種儀式感的,用來加強自己這個皇帝的權威。
甚至要在今年要建造各種用於祭祀的社稷、日、月壇等建築物,以此來表示自己是替天牧民的情況。
大殿之內,眾人又舉起酒杯為朱元璋祝賀。
朱元璋很高興,對於大明的祝賀比他過生日對他的祝賀要強上許多。
本來想要搞個蛋糕慶祝大明十歲了,但是朱元璋又拒絕了。
因為蛋糕上的文字意義不同了,代表著大明疆土。
如何能分潤給其餘人吃,豈不是搞壞了風氣?
容易讓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朱元璋是很注重這方麵的細節。
帝權本質是家族統治,是一個家族統治天下所有家族。
它對權力的認識,不基於公信,而基於血液。
血管裡流著同樣的血,才可分享權力。
所以,“異姓王”必為劉邦所滅,頂層勳貴等不容於朱元璋。
不管他們共同經曆過怎樣的患難,又曾如何以兄弟相稱。
當老朱的屁股坐上那個唯一的位置後,曾經就隻能是曾經。
一切都要看向現在。
而對於帝王而言,血脈則決定一切。
倘非來自直係親屬,必然會遭到排異。
自秦起,帝權是同一性質,但朝代之建立,則各有不同。
大秦帝國的誕生是列國長期爭霸、強者勝出的結果。
晉、隋、唐、宋屬於另一種模式。
由舊政權內部的大貴族、軍閥等強力人物,以政變或反叛方式奪得權力。
元、清帝國則是外部強大軍事入侵致使中原漢族政權解體“亡國”),而形成的異族統治。
除此以外,隻有漢、明兩朝是經過農民起義的長期戰爭,由“匹夫起事”造就的國家。
新政權完全是“匹夫”赤手空拳打下來,無人先竊威柄。
劉邦、朱元璋領袖人物的地位,是在“起事”過程中逐漸地曆史地形成的。
漢、明兩代天下未定之際,群雄並起,英才輩出,“起事”者共同組成一個新勢力。
雖然內部有主從之分後為君臣關係),但並不是集團領袖一人獨享威望。
相反。
新勢力許多成員都兼有英雄般聲譽、重大功勳、軍事實力以及政治資本。
所謂“功高震主”者大有人在。
打天下的任務一旦結束,馬上都麵臨豪強集團內部的權力鬥爭。
如何使權力集中並將它真正鞏固起來,是開國者需要去思考的。
故而劉邦用幾年時間去除異姓王,朱元璋則是更為精細、穩妥的消滅功臣們,去除對於帝權潛在威脅。
帝權不會放棄其“家天下”的訴求,妥善穩當的辦法在哪,誰也不知道。
分封諸王的目的,是倚為屏障,使帝室不孤。
但這目的,卻建於一個幼稚前提之下,即諸王永無個人野心。
為防這一層,又引出實封還是虛封的分歧。
所謂實封,指親王有領地,甚至有軍隊,實實在在擁有一個小王國。
虛封卻隻予名號、俸級、莊園,享有地位而不享有實權。
西漢因為有七王之亂的,東漢都是防之藩王作亂,但是宦官外戚乾政又出來了。
於是曹魏基於東漢問題,主要有兩個方向,一個是嚴防宦官外戚,另外一個就是防之藩王割據。
正所謂水裡葫蘆,摁下這個,又浮起那個。
魏確實不曾在藩王、宦官、外戚問題上吃苦頭,卻養大了一個官僚家族,司馬氏。
晉武帝的司馬炎,自認為把曹家滅亡的原因搞清楚了,那就是魏國“禁錮諸王,帝室孤立”,致使皇帝輕易被人操縱直到把江山拱手相讓。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在大晉發生,於是大封皇族。
不到四十年爆發八王之亂,外族入侵,狠狠的給高貴的士人上了一課。
曆朝曆代都不敢采取這種辦法,然後老朱又給撿起來了。
朱元璋不是不知它的危險和害處,所以撿起來,一是無奈。
二來太過自信!
老朱在宴飲結束後,就放文武百官都回家同家人團聚去了,留下他初具規模的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