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明秀妹子前去同父皇稟告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
朱元璋連連誇讚,這又給馬皇後瞧。
王布犁隨即瞥了朱元璋一眼:“陛下要小婿畫像,是照著正常畫呢,還是想要畫出那種不同於凡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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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朱橚的這個學醫新手,是看誰都覺得有病,想要大展身手。
縱然不是駙馬,就是個普通人,知道要給皇帝壽辰那天畫畫,必然會準備很長的時間,才能確保當天能出現較好的結果。
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端詳一二。
朱元璋微眯著眼睛,他立馬就明白王布犁話裡的意思。
朱元璋先是被王布犁的話給懟了一下,然後又覺得他說的對。
他隻是愛看工匠乾活,又不是一個真正的工匠。
當時給自己畫像,就是隨便削了一下。
一句話。
雖說現在用不上,可今後難免有用得上的時候。
鬨哄哄的情況終於結束了,眾人又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人總繃著弦,可太容易生病了。
大殿之內,好不熱鬨。
徐妙雲說完之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太子妃同她娘藍氏說著悄悄話,藍氏瞥了一眼王布犁,也是輕微點頭。
畢竟最大的領導都走了,大家都不用端著了。
李善長坐在一旁,摸著花白的胡須並不言語。
一捧一貶,情況非常明顯啊!
更何況一個是國公之子,一個是平民之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呐。
誰還沒有拿著小木棍在地上胡亂劃拉的時候?
可偏偏讓王布犁給劃拉出來一門手藝來了。
感受到少女的幽香,王布犁也在朱明秀耳旁悄悄說道:“我懶得給他們畫,大畫家給人畫畫不得要潤筆費嘛。”
同樣在國子監的表現也可圈可點,這點深得曹國公李文忠的認同。
“早就吃過了。”
王布犁迅速的在板子上勾勒,這個時候朱明秀就巴巴的跑到自己未婚夫一側,仔細看著。
待到最後,王布犁在旁寫了洪武帝畫像,洪武九年等小字標記。
方才王布犁說話吐在她耳邊的熱氣,讓她心裡有些異樣。
“我成親這段時間後少來,明年再來探望不遲,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新鮮玩意接二連三的出現?”
那就是自古以來帝王相貌都異於凡人。
說白了都是權力在試圖粉飾凡人,都是權力的掌控者不甘心擁有一副凡人的相貌。
看著人群散去,朱明秀靠近王布犁的耳邊,小聲的詢問:“王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真傻,真的,咋就天天忙於正事了,這是我一個王爺該有的追求嗎?”
朱標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也拉著徐達開始擺陣勢,描述太原城的雄偉,叫徐達扮演蒙古韃子來攻打,他來防禦。
天子喜歡,那大家都會說著恭維話。
那可是今後他女兒外孫,子子孫孫都居住的城池,那必須都得給修建好嘍,絕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畢竟這裡也是麵對蒙古人襲擾的地方,必須得弄結實了。
“看著像是拿燒火棍在給父皇畫像。”
“今天是家宴,用不著想彆的,伱儘管畫你的就行。”
王布犁回懟了一句道:“況且方才陛下給子女定下了俸祿,那我同樣要把好東西留給我的子女呐。”
王布犁站起身來拉著朱明秀也開始了交際,畢竟自己也不能端著,大家今後都是“一個圈子”的,至少也得明白誰都是誰的人。
大抵是天子好像許久都沒有這麼鬆快了,搞得大家壓力也一直都挺大的。
依照朱元璋節儉的性子,可不會給你另外準備什麼公筷的。
“大將軍,你也忒看得起我了。”
管中窺豹,全天下都圍著朱元璋轉悠,這種思想連朱元璋本人都是讚同的。
王布犁瞧著鬨哄哄的人群,瞧著被人群裡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朱元璋。
作為嶽父,謝成有著同老朱一樣的心思。
自是刀劍裡取高官厚祿。
朱棣等人也止住腳步,胡亂的散去。
但是在這大殿當中,知道的人倒是沒有幾個。
自己的夫君可真是太有才了,而且待在他身邊也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不清楚王布犁在戒備什麼?
場內鬨哄哄的,大家都很高興,至少看起來很高興。
“為什麼要公布呢?難不成嶽父取得天下之後,還會把皇位不傳給自己的兒子傳給其他人?”
朱棣見父皇走了,連忙喊道:“妹夫,快給我們夫妻倆畫一幅,咱也掛在睡房裡。”
今天總算是往外發泄了一些。
藍玉一下子就笑出聲來。
就證明了王布犁是他的人。
這個時候眾人都簇擁著他的父皇。
他們的父皇對於王布犁展現出來了極大的恩寵,大家都是聰明人,至少麵上不會流露出什麼厭惡之色。
總得團結能團結的人,順便打擊另外一部分人。
彆以為大家過上幾天富貴日子,然後個個都養尊處優起來了。
徐妙雲倒是理解,王布犁奇思妙想遠超常人。
朱元璋對於親自給眾人分食蛋糕這件事非常重視。
作為一個性子驕傲之人,也懶得搞這種溜須拍馬。
大家潛意識裡都覺得王布犁說的在理。
就連朱元璋自己都沒有那種貴氣,更不用說他的兒子們了。
這手法足可以傳耀後世。
具體看重的點,徐達沒想明白。
然後這裡由她接手,繼續主持。
感覺渾身上下突然有些失了力氣一樣,耳朵不斷的發紅。
王布犁突然理解老朱了,長久以往的下去,製定的政策難免會一拍腦袋,認為下麵的人都會按照他的意思招辦。
王布犁瞥見一旁的小妮子這般表現,倒是也不主動打趣她,待到婚後有的是時間調教咧。
願不得能入了陛下的眼。
“不知道,我最近忙著去鳳陽練兵的事,沒怎麼跟王布犁接觸。”
朱明秀害羞的縮回脖子,她耳朵有些發紅。
難免多喝了幾杯,漸漸的有些醉意。
“駙馬確實是有才華啊!”
上一次還是何文輝帶著來搞什麼郎中醫院的事。
“吃了一點。”
朱元璋拿著竹刀回到座位,詢問:“布犁哎,你怎麼不近前去吃。”
“不錯,這手藝當真是不錯。”
馬皇後的親人能力,可是比老朱要強上百倍。
然後才拿給朱元璋看。
朱元璋褪去之後,大殿裡活躍起來,相互喝酒之類的。
這就更加證明了,大家就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
上一次給自己畫像,她是坐在對麵,完全沒有看見是怎麼畫出來的。
藍玉看不上他們的舔狗模樣。
畢竟,身邊人圍繞著他,已經給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所思所想難免會陷入牛角裡。
藍玉聽了王布犁這套說辭倒是在理,但他下意識的覺得軍師的真實意圖必然不像他說的。
這小子在軍事上,還有這本事?
現在王布犁被陛下帶在身邊,如此隆重,那隻能說明陛下很看重他。
聽著王布犁的解釋,朱元璋也不在揪著此事。
藍玉臉上的笑容確實不減。
他可是平借自己靈活的身軀才擠進去,又擠出來拿到手裡的。
這些人可真夠虛偽的。
朱元璋目前確實是臉色都變得瘦削了,主要是眼神畫的好。
小四哎,咱們倆現在就不要表現的太熟了,以後我這臥底工作不好做的。
這段時間沒有去師傅那裡,結果他們早就把這個生日蛋糕吃膩了。
朱橚憤憤的捏著叉子,他是真的覺得這蛋糕好吃的。
每天一睜眼想的就是國事,一閉眼同樣想的也是國事。
眾人不理解王布犁拿個燒火棍比劃什麼。
朱元璋也是頗為配合的不動。
“既然有效果,你就好好練,爭取將來再多生幾個兒子。”
藍氏鼓舞著自己的女兒:“依我看,王布犁這位新駙馬大概就是陛下留給太子的潛邸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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