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自顧自的去後院打水休息了。
羅貫中對於賣多少錢不怎麼在乎,他更是在意賣出去多少冊。
照這個趨勢賣上幾天,三國演義這本書都就能流傳千古了。
羅貫中心中也清楚,這本書能賣的更好的緣故,也算是蹭了一下駙馬爺王布犁的名氣。
若不是王布犁的宣揚,這本書怕不是賣的十分艱難。
尤其是王布犁為這本書寫的詞,那真是點睛之筆啊!
羅貫中長舒一口氣,這本書被他寄寓了很多,他當然希望能夠大賣特賣,讓更多的人都知道。
羅貫中覺得現在他是靠著王布犁的名頭才能從一個名聲不顯之人賣出去這麼多的冊子。
可王布犁卻清楚的知道,羅貫中著實是懷才不遇。
他這本書寫的好,但要在他死後幾十上百年才被大規模刊印。
故而第二天一早,他就去王布犁家裡把賬本交給他瞧瞧。
王布犁瞧著老羅這般精神氣爽的模樣,便看著賬本,嘴裡不時的發出驚歎聲:
“哎呀,賣出去這麼多冊子,我就知道你這本書寫的真他娘的好,大家都愛看。”
羅貫中搖搖頭,他並不覺得自己這本書寫的好。
更何況哪有人沒看過書,就直接下大量訂單來購買,還不全都是看在駙馬爺的麵子上。
真要是他這本書寫的好,那也是需要時間發酵的。
然後大家蜂擁前來搶購,而不是書店剛開門,就一大堆人前來搶購、訂購。
“駙馬爺,儘是說些安慰我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找人幫我出版,哪一個人不是連連拒絕,還讓我自己出錢。
也就是駙馬爺慧眼識珠,認為我這本書寫的好,還給我如此豐富的待遇。”
羅貫中說著話,心裡都覺得心酸的不得了。
他這一輩子也造過反,也在軍中乾過謀士的活,還隱居過,老了家人也都病死,就剩下他孑然一身。
最後的期許也就是這些還沒有出版的書籍了。
如今這個夢想總算是實現了,羅貫中在見到王布犁後,難掩心中的激動。
“老羅,今後你要寫的好很多,這本書給你打開了市場,今後就慢慢構思啊。”王布犁合上賬本,直接放在桌子上:
“我是真覺得這本書寫的好,是值得流傳千古的好書,現在彆看是我給伱長名氣,將來還得是你羅貫中的名字更加閃耀。”
聽著王布犁的話,羅貫中努力的仰起頭,這麼多年闖蕩,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誇耀他的人。
“四爺。”
門口捕頭鐘牛趕來了,連忙開口道:“有個自稱是虹縣男鄭興來叫囂放了他表哥,也就是韓振海。”
“哦,縣男有免死鐵券嘛?”
“沒有。”
王布犁這才站起身來對著羅貫中道:“老羅,你歲數也不小了,在我家睡一覺,然後再回去休息,我去縣衙處理點事情。”
“好,駙馬爺有事儘管去忙。”
王布犁又喊來妹妹王星影,叫她安排一下。
“老田放人了嗎?”
“沒放。”鐘牛很明確的表示:
“就算有刑部尚書的印章,那也得典史老爺蓋章才行。”
“嗯。”
王布犁應了一聲,便騎上小黑子,慢悠悠的往縣衙走去。
江寧縣大牢外。
牢頭田留根帶著一幫人守在入口,至於縣男鄭興氣勢洶洶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掃著這幫螻蟻。
“行行行,敢跟咱作對是吧。”
“把王典史給咱叫來,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田留根倒是絲毫不怵,因為他知道王布犁是個護短之人,更何況這個人連個正式手續都沒有,自己真的放人了,反倒會遭到嚴重的懲治。
彆以為王布犁好說話,就沒什麼手段。
整個江寧縣縣衙,大家可以不把知縣放在眼裡,因為他乾不了兩年就會走。
可誰要是把同為“地頭蛇”的王布犁不放在眼裡,都不用他發聲,就有人能擠兌的你在縣衙裡活不下去。
鄭興坐在椅子上,心裡絲毫不懼,丞相夜裡差人告訴他們千萬不要找王布犁的麻煩,那大家自然就能領會到他真實的意思。
那就是去找王布犁的麻煩。
今天他這個縣男就來了。
江寧縣縣衙出了事,早就有探子送到皇宮內。
朱元璋嗯了一聲,便叫人下去。
“爹,我去瞧一瞧?”
“瞧什麼?”
朱元璋哼了一聲,鄭興這個沒腦子的貨,他真是昏了頭,被人當槍使也是活該。
“鄭興久經戰場,難免會傷到妹夫。”
“你還是擔心擔心鄭興吧,他這種人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了他。”
朱元璋揮了下衣袖:“且等著看,你彆以為王布犁那小子會吃虧,真打起來,鄭興沉迷酒色這麼些年,早就不比從前了,咱還不了解他?”
可以說,得益於朱元璋的檢校監視,他對許多臣子的家事都能了解到。
朱標頷首,依照王布犁膽敢當街殺人的性子,真抽刀殺人,那也是極為可能的。
還是父親看的透徹,還是想想怎麼給王布犁擦屁股吧。
同為丞相的胡惟庸也得到了縣男鄭興去鬨事的消息,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當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他瞥了一眼陳寧,見他頷首,便放下手中的奏章:“人太狂了當真容易出差錯啊。”
“胡相說的對。”
王布犁慢悠悠的騎著小黑子,進了衙門並沒有去大牢的方向,而是大大咧咧的前往自己的辦公用房:
“告訴那個叫什麼鄭興的,沒有刑部的文書都給我轟出衙門去,一個小小的縣男就敢在我大明的衙門裡興風作浪,他把大明律放在哪裡?
今天是誰守衛衙門口的,給我拉出去打上十棍子,什麼人都往裡放,我看他們是覺得我王布犁太好說話了,給他們臉了。”
“駙馬爺,我這就去辦。”鐘牛連連拱手。
王布犁一邊拴自己的馬,一邊開口:“還有他的那些奴仆都拿著棍子是吧,全都給我抓起來打三十棍,去敲鑼告訴百姓,就在縣衙大門打,我看今後誰敢還來縣衙鬨騰。
他敢鬨騰,就把他給我抓起來,老子親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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