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62他還很風騷的說請我喝糖水咧
禮部尚書章善見丞相都這麼說,他立即拋出己的觀點:
“胡相所言不錯,況且他們本就是蠻夷。
縱然殺了人,但更應該由我大明的文化去感化他們,讓他們心悅誠服才對。
而不是沒有稟報天子,他就直接抓人了事,於禮不和,不利於大國外交!
駙馬爺的這種行徑,讓其餘使團怎麼看我大明?
這不是違背了陛下與番邦諸國和平共處的初衷?”
章善認為大明辦事,絕對不能粗俗。
一定要按照禮儀進行,才能宣揚我大明是有文化的正統,而不是同邊陲的野蠻人一樣。
禮部尚書這話,倒是讓朱標蹙起眉頭了。
他隻是對於王布犁沒有提前通知他這個大舅哥,就自己做主抓人感到不滿。
但是章善的話,在朱標看來就是為琉球的使臣找理由,他們來大明可以肆意殺人的。
這是他皺眉的緣由。
無論是誰,在大明都不能隨意殺人。
當然了,朱標的弟弟們還沒有大肆前往各地的封國,所以朱標還沒有處理過他那些擬人弟弟們胡作非為的經驗呢。
朱元璋對於琉球國也是極為看重的。
這個比彈丸還小的地方有三個國家,都來朝貢。
而且他們也能向大明通報一些倭寇的消息。
張士誠,方國珍等不服他的人出海當了海盜,時不時勾結倭寇想要反攻大陸。
對於這幫人朱元璋沒有放在眼裡,但是對於他們蒼蠅的行為感到厭煩。
海上絲綢之路在宋元時期就已經很成熟了。
東南亞各國以及日本、琉球、朝鮮的手工業極為落後,對中國的手工業產品需求量較大。
倘若朱元璋延續宋元時期發展海外貿易、鼓勵百姓出海經商,明代的社會經濟指定不會因為朝廷收不上稅缺錢,士卒們倒是都去皇太極那裡領軍餉。
但朱元璋當了皇帝,第一個想的就是維護他的統治。
取消貿易也是為了防止海內外勢力相互勾結,危害到朱元璋對大明的統治。
畢竟江南地主大族們,都十分懷念大元的統治。
朱元璋怕江南的人出海後,就會去到處勾結大元的殘餘勢力。
蒙古人是敢於乘船遠征的。
大明的朝貢貿易控製了海外貿易,在洪武四年就規定臨海百姓禁止出海。
這樣對日本進行了經濟封鎖,加強海防,但也把自家海外貿易給切斷了。
但是海外的一些奢侈品和香料,他又想要,賣給那些有錢人,賺取更多的銀錢,自然就衍生出來了朝貢貿易這種事。
這種被國家控製的貿易,本來就具有不等價交換,賤買高賣的特點。
而且朱元璋首要考慮的是政治因素,而不是什麼經濟因素。
所以大明在給與賞賜物上的虧損,確實比較大。
朝貢國既可以把海外的奇珍異寶當做奢侈品拿到大明賣高價,又可以把大明的一般低價商品帶回去,當做奢侈品去本國賣高價。
他們來一次都是賺雙份兩頭吃的。
但朱元璋也是摳逼的性子,不願意自己總吃虧。
所以也會采取讓他們一起來朝貢,借機同時間引入大量海外物品,從中壓低價格,他做中間商,倒一手再賣給商人,以此來攝取更高的利潤。
但是老朱打天下行,可他實在是不懂什麼經濟學。
他這手操作,雖然能維持朝貢貿易長久的發生,但並不適應大明的商品經濟發展。
反倒帶來了許多弊端,使得大明在貿易當中出現了逆差,在財政上造成了不小的虧損。
大明絲綢流出十分正常,可大明朝廷賺不到多少錢,錢都被朝貢國給賺走了。
如此貿易逆差使得本就不富裕的銅錢和白銀大量流出國外,大明內部就更缺錢了。
你大明同這些使臣發生交易的時候,人家可不認什麼大明寶鈔,他們在本國根本就花不出去。
最為重要的是,朱元璋對於這些人也不收稅,就是為了擴大大明的海外影響,與海外諸國和平共處。
現在出了這種事,明顯違背了他的本意。
不過既然胡惟庸都發話說不妥了,朱元璋隨即順著禮部尚書的話道:
“章善說的在理,確實於禮不和。”
章善連忙躬身。
“標兒,你明日會同胡惟庸以及章善一同去縣衙提審。”
朱元璋吩咐完了,便讓眾人回家休息去了。
“陛下,那琉球國的使者就該被關進大牢裡?”
“他殺了人,關一關怎麼了?”
倒是太子朱標懟了章善一聲。
禮部尚書章善便不敢多言。
胡惟庸與章善便直接退了。
“爹,此事?”
“不用管,咱倒是要看看王布犁那小子該如何處理。”
朱元璋站起身來活動一二,再繼續批閱奏折,實則是等著檢校傳來的消息。
等王布犁帶人回了縣衙之後,叫來田留根:
“把這些狗東西分彆關押,你跟那些犯人打聲招呼,今夜給新來的上點強度,最好彆看出來人打的傷勢,也彆搞死了。”
田留根抬頭瞧了王布犁一眼,沒想到他這都清楚。
“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四爺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妥的。”
田留根一揮手,獄卒們便接過來犯人,直接按照編號押入牢房。
王布犁又安排給三個人證整理鋪位,叫他們現在縣衙住下。
永安村的三個村民對於王布犁這位青天大老爺欽佩的很,比他大的官都得客客氣氣的。
王布犁又吩咐廚房給安排涼麵,今天兄弟們辛苦了對付一口,明天去采買點肉來,打打牙祭。
眾人又是一陣歡喜。
自從王布犁當了典史後,大家可是經常打牙祭。
小日子比以前要好過多了。
王布犁索性也就不回家住了,又在典史衙門住下。
仵作孫九生把掩飾報告送上來,婦人指甲裡有人的血肉,會陰部也有男子的液體。
“四爺,凶手身上有女子抓的傷口。”
對於這種dna識彆技術,王布犁也不去想了,他隻是頷首叫仵作下去休息。
“田留根,伱去把那個叫什麼左丘的給扒光嘍,他不是喜歡用強玩嗎,給他安排幾個好男色的漢子。”
田留根反應了一會,見王布犁擺弄了一下手勢,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躬身道:“是,小這就去安排。”
一般官僚富豪玩弄女娼尚嫌不足,還異想天開的想要玩男娼。
這種現象自古有之,老劉家的皇帝沒少體驗,更不用說下麵的人了。
在大明,則是隻有大城市的男娼才頗為盛行。
恰巧應天府京師就是一個大城市。
琉球國主使左丘秀忠乃是實力最強的中山國國王的妻弟,平日裡驕橫慣了,更是膽子大。
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什麼狗屁典史竟然當真大明朝廷禮部尚書的麵給把他當眾抓走。
如今又被剝光了衣服,扔進了臭烘烘的監牢當中,而且還是一群麵帶笑意的犯人。
到了深夜,朱元璋才拿到檢校送來的完整信息。
記錄了王布犁接到報案,再到抓人的全過程。
朱元璋借著燭光看完之後,摘下眼鏡,捏著自己的額頭:
“倒是會把人都給拉上賊船。”
因為在朱元璋看來,王布犁的每個操作,都帶著深意,那就是防止有人說他證據是造假的。
發現一件證物就登記在冊還叫現場所有人都簽字,直接在這一方麵,就把想要給他翻供的口子給控製堵死了。
朱元璋很滿意王布犁的操作,他倒是想要瞧瞧胡惟庸會不會利用這件事搞事。
汪廣洋這顆棋子已經死了,王布犁這顆不肯安分的棋子跳了出來,很是讓朱元璋滿意。
朝堂不能一潭死水風平浪靜,這不利於朱元璋實現他自己心中抱負,把延續兩千年的丞相製度給廢了,是需要時機的。
第二天一早,王布犁出門吃了個早飯,回來就開始練習刀法。
昨天回來之後,蔣環已經把文書都寫好了,送給知縣老爺那裡去了。
吳衛對於王布犁抓了一個什麼蠻夷小國的使者,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抓就抓了唄。
人家是天子的女婿,這點事還用得著製止?
真製止,早就在現場製止了,就不會被王布犁費勁拉到了監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