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犁沒想到琉球使團的人玩這麼變態,把人給女乾殺,還要保留這種玩意。
真以為他們能在大明無法無天了?
對於這件證物,王布犁又叫蔣環寫明。
然後叫在場的幾個頭頭腦腦都簽字,確認此物是從琉球國使者的房間內搜出來的。
對於被抓住的人,王布犁也叫朱夢炎協助分彆審問,可是朱夢炎說這些人大多都會說漢話。
事情的經過很快就問明白了,就是琉球國主使左丘秀忠見色起意,男人反抗,便差人控製了那男人,當麵強了婦人,最後把她殺死的。
他在本國就是一個喜好人婦之人,特彆喜歡剛成親不久的婦人。
這下子連朱夢炎都繃不住了,真是他乾的。
堂堂一國主使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你娘的。”倒是百戶馬昭喝罵一聲:
“狗東西當著人家丈夫的麵,真該死啊!”
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控製苦主以及幫那什麼秀中按著女子的仆人全都挑出來。”
王布犁吩咐了一句:“這些人全都是幫凶,一個都彆想活著。”
“是。”
捕頭鐘牛應了一聲。
百戶馬昭當即拱手道:“駙馬爺當真是高義,小的佩服,想必他們若是有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的。”
王布犁卻是擺擺手,他心裡也是起伏個不停,在這個時代,權貴隨意殺害平民大抵是沒有事的。
那個琉球國主使在國內強橫慣了,到了大明憋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沒忍住唄。
他臉上儘量表現的沒有怒氣:
“我寧願沒接到報案,也不想去處理這種事,可落在我手裡了,老子恨不得親自砍了那個狗東西的腦袋。”
王布犁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兵馬司指揮使聽到馬昭派人去彙報。
聽到這事,指揮使自覺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親自去兵部彙報此事。
此時宴會已經結束,太子朱標派人護送這幫喝醉的使臣回會同館歇息。
琉球國副使下地勇鬆了口氣,他可害怕自家主使乾的事情被發現。
占城國主使範蒼心中頗為高興,他要在大明多留一段時間,反正目前國內再打仗,早點回去也不安全。
整好可以考察一下大明的百姓等等,回去之後也可以作為治國的參考。
至少在他看來,大明的禮儀要比元朝更加高級,元朝人一丁點都不雅,不符合他接收到的那種儒家文化的認知。
今天的會同館火把充足,門前有許多照亮之人。
這肯定是太子吩咐的。
待到眾多使者都進了門之後,王布犁才開口問道:“有遺漏嗎?”
“沒有,剛剛過去的兩人便是琉球國主副使臣。”
員外郎朱夢炎回了一句。
範蒼正在通過通譯同大明禮部尚書章善聊著天。
可等他最後一個進門,就發現在縣衙見過的那個年輕人就站在門口,嚇得他醉意直接就沒了。
範蒼極度懷疑此人識破了自己懂漢語的小伎倆。
章善看見王布犁站在這裡,也稍顯奇怪,不等他發問,便聽到:“動手,抓人。”
於是一幫衙役便把這幾個國家的使者全都給按住了。
“駙馬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章善饒是氣度極好,也被王布犁如此不重視外交的野蠻行為給氣到了。
等到朱夢炎指認了琉球國的兩個主副使,王布犁才揮手叫人放了其餘使臣。
一時間許多使臣都在大聲叫嚷,亂糟糟的樣子。
“琉球國主使左丘秀忠謀殺我大明應天府永安村餘生、張氏二人。
人證物證俱在,現已查明凶手,需要押回江寧縣大牢,這是火票,章尚書自己看。”
能當主使的人,都是能說漢語,自然也聽得懂。
他們也被琉球國使者的操作給嚇到了。
他們竟然敢在大明境內殺人,活膩味了?
範蒼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布犁,又看著被抓住的大喊大叫的琉球國主使,本來他以為自己演個戲獲取天朝上國的青睞就已經很大膽了。
未曾想還有一個更加大膽的使者,範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你沒有權力抓我。”
“嘴巴堵上,大晚上的不要擾民,給我帶走。”
王布犁隻是站在那裡,手裡握著雁翎刀的刀把,看著章善笑道:“章尚書,我又幫了你一次大忙啊。”
章善看著琉球國的使者全都被抓走了,他急的直跺腳:“駙馬爺,你這番舉動,恐怕會驚擾其他使臣呐。”
“我的轄區出了事,我隻負責抓人,至於安撫的事情,本就是你這個禮部尚書該做的事情,莫要推到我的頭上。”
王布犁說完之後,便挎著腰刀在眾人的護衛下,回了江寧縣縣衙。
“朱夢炎,你怎麼看家護院的!”
章善看著一旁的站立的員外郎忍不住怒斥一聲。
朱夢炎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他隻是客氣的拱手道:
“好叫章尚書知曉,那對新婚夫婦確實是被琉球國主使所殺,凶器和證據都找到了,還有許多人證。
王半升的名頭章尚書也是清楚的,以我之見,莫不如先去稟報天子,才是最為穩妥的。”
禮部尚書章善用力的指了指他,最終大叫著隨他回宮去麵見皇帝。
占城國使臣範蒼心中有太多疑問,可他又不能問,隻能向一旁的通譯轉述他的話。
但朱夢炎卻是對此事一點都不想談,回複說待到案情徹底查清楚之後,便會向諸位訴說此案的來龍去脈。
諸位赴宴回來想必極為勞累,不如各自回房休息去吧。
今天會同館出了這等大事,誰都睡不著,想要議論一二,但沒有人同他們說最新消息。
兵部尚書林榮剛想下班,就聽到兵馬司指揮使有要事求見。
待到他聽完此事之後,站起身來,叫指揮使隨他出宮。
既然王布犁已經確定了凶手,那兵部自是要配合,一定要在各個城門口好好守衛。
避免琉球國的人偷跑出去。
至於彙報皇帝,這件事本就是禮部負責,林榮不想沾惹。
況且是番邦使臣出了事情,大明還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林榮也捏不住陛下會怎麼處理。
總之,他先配合王布犁抓人就行了。
待到朱標回去同朱元璋彙報今天的事情後,朱元璋表示知道了,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對於這幫人給點甜頭就行了。
可是當章善氣喘籲籲的進來稟報之後,朱元璋才有些坐不住了。
“你說王布犁把琉球國的使團全都給抓起來了?”
“是的。”
“糊塗。”
朱標先是說了一句:“番邦小國本就是蠻夷,既然不遠萬裡前來朝貢,他怎麼不稟報一聲就擅自抓人?”
“回太子的話,駙馬爺已經說了向頂頭上司吳衛稟告了,想必吳衛會寫奏章送到中書省的。”
王布犁的操作沒錯,他是符合流程的。
人家沒有仗著自己駙馬的身份,就越級稟報太子。
這回答讓朱標說不出話來。
倒是朱元璋開口問道:“證據確鑿?”
“回陛下,駙馬爺說人證物證皆在,所以才抓人的。
臣沒有權限,也不敢輕易攔著。”
章善的話倒是讓朱元璋頷首,大臣各司其職,什麼事情都得過他這個天子才行。
同來的丞相胡惟庸倒是沒有料到,王布犁一天天的怎麼淨搞事啊?
他本來打算下值了,結果被禮部尚書給在宮門口揪住,請他回來,說是有要是稟報。
胡惟庸還暗中尋思,難不成又有番邦小國迷路流落街頭了?
可誰承想是這種事,死人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胡惟庸開口提了一嘴:
“陛下,無論如何,琉球國使者都是不遠萬裡來我大明朝貢,駙馬爺直接抓人,怕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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