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頭活豬絕不能掙紮從火場裡出來。”
“大爺放心,這綁豬的手段是咱老張家祖傳的手藝,您且安心等著瞧。”
眾人都不明白王布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是敢於同當朝小公爺叫板的膽量,不是誰都有的。
他們全都瞧著王布犁的操作,看看到底怎麼用五頭大肥豬破了這件殺人焚屍案子。
王布犁吩咐人把這頭死豬和另一頭活豬關在一個堆滿柴禾的棚屋裡放火燒屋。
熊熊大火,在眼前燃起。
搞得許多看熱鬨的人都往後退。
草屋裡的豬叫聲刺耳,但眾人都沒有理會,靜靜的等待。
李景隆眼裡冒著火光,時不時的與郭宗交頭接耳,他看不明白。
兩頭豬放在大火裡燒,另外三頭豬做什麼用?
“景隆,俺也不知道。”
郭宗回了一句,查案子這件事他也不懂。
到目前來看,完全都是被王布犁這個小吏給牽著鼻子走呢。
蔣環站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大爺這法子管用嗎?”
“把嗎字去掉。”作為刑房第一狗腿的溫客雙手抱著膀子:
“雖然我不懂,但大爺膽敢同當朝小公爺公開打賭,他就不可能輸。”
聽到這話的李景隆,臉色微變,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自幼的教育,他就沒接受過查案子的技能。
眾人瞧著王布犁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自己拿著茶壺等點。
等那頭活豬也燒死了之後,王布犁便叫人一起拖出來查看。
“看出什麼來了嗎?”
王布犁瞧著蹲在地上檢查的宋典史詢問,此時燒烤過後的豬肉除了黑了吧唧的,還稍微帶點那麼肉香氣。
“沒啊。”
王布犁叫他掰開兩頭豬的嘴:“先殺後燒的死豬嘴裡沒有煙灰。
那頭被活活燒死的豬,因掙紮迫於呼吸口鼻嗆入煙灰。”
“哎,真是如此。”宋典史開口驚奇的回複。
“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景隆不理解,王布犁說的話他能聽懂,但並不理解到底怎麼就證明是婦人下的手。
“來人,把苦主的屍體帶過來。”
王布犁吩咐了一句,叫仵作現場驗屍。
“大爺,死者口腔裡並沒有煙灰。”
聽到仵作的話,王布犁往自己嘴裡灌了口水,盯著李景隆道:
“現在你明白誰是真正的凶手了吧?”
李景隆啊吧啊吧,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又指了指肥豬,不知要要說什麼。
倒是刑房第一狗腿溫客站出來道:“大爺,屍體嘴裡沒有煙灰,說明與被提前殺死的死豬是一個死法,那就是死者是在火災之前被人殺死。”
“不錯,道理就是這麼簡單。”王布犁指著一旁的婦人道:“那麼真相就隻有一個!”
“就是她殺了自己的丈夫,
婦人倒在地上,麵色蒼白。
“果然是你這個毒婦!”老丈暴怒大叫著:“你還我兒的性命來。”
婦人被踹了幾腳,就被捕快給攔住,既然報了官,就得按照大明律辦事。
“好好好。”
一直未曾露麵的吳知縣戴著鐐銬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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