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裡不缺飯錢,但是依靠朝廷給他發的糧食,要去那種場所,還是極為困難的。
即使茹瑺是太子伴讀,可年歲尚輕。
他也沒有脫離國子監這個圈子,嘴裡也說著囊中羞澀,要不然真想去見識一二。
“不犁,你就不想去?”
“沒意思。”王布犁隨意的擺擺手:
“那種地方得是達官顯貴,腰包很鼓的人去的,伱我身上的寶鈔都不一定夠入門費。”
第二段話題又被快速終結了。
秀才們總是喜歡談起我將來怎麼怎麼樣,對於現在的窘迫景象大多絕口不提。
茹瑺歎了口氣,隻能相互鼓勵:
“煙花之地,我等還是少去為妙。”
這種話屬實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
然後他就告辭了。
待到王貫眾送人回來之後,他瞧著自己的弟弟:
“你今天不對勁,怎麼如此不會接話了?”
“我那同窗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特地想要留下他與你認識結交一二。”
“將來等他當官了,也好照拂你。”
“你如何能這般表現?”
“多謝大哥。”
王布犁拎起小箱子拉著他大哥走進父親的屋子裡:
“今天我心中有事,無心交談,你且把門關好。”
“神神秘秘的,還要關門,做什麼?”
王貫眾還是聽話把門關好。
待到王布犁輕輕打開皮箱子,用蠟燭一照。
父子二人眼裡立馬就被金燦燦的光給填滿了。
咕嚕。
王貫眾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一二三四五,好幾根小金條呢。
“二二二弟,你哪來來的六根金條?”
說話間,他還忍不住回頭瞧一瞧門到底栓上沒有。
“大哥,這些日子你幫爹製作的藥品,我給高價賣出去了。”
聽著兒子的話,饒是作為老父親的王神醫,臉上也極為激動,他連忙拽著二兒子,壓低聲音:
“咱家的藥是有效,可也不至於賣這麼多錢,你這是坑蒙拐騙來的吧?”
王貫眾嚇得立馬就把才伸進箱子裡的手給縮了回來。
這金子好是好,拿著一點都不踏實。
“你們聽過夜秦淮嗎?”
“誰沒聽說過,那可是曹國公的場子。”
“我就把以物易物把藥給了曹國公的嫡子李景隆。”王布犁拍了拍小箱子:
“這是他給咱們的藥錢以及後續定金,還有不許賣給其他青樓的補償。”
父子二人張著大嘴,不知所措。
尤其是王神醫,他隻當是幫助兒子搞定自己的上司吳知縣。
畢竟男人到了那個歲數,想要快樂是需要點輔助作用的。
“彆這麼驚訝,夜秦淮的定位就是不求最好,隻求最貴。”
“在那種場子,小公爺要是把咱家的逍遙丸賣便宜了,都沒有人買的。”
王布犁解釋完了,從裡麵拿出兩塊金條遞給父兄二人:
“來,瞧瞧這金子成色咋樣,我看不好。”
大哥王貫眾連忙拿過來在手裡摸索著,嘴裡忍不住嘿嘿笑。
老父親王神醫掂量著金條很是穩重:“這件事不違反律法吧?”
“爹,我可是讀大明律的。”
王布犁合上箱子笑嘻嘻的道:“違法不違法,我能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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