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驛遞疲敝,小民困苦至極的現象也不會再出現。
一舉多得。
朱標興奮的簡直要原地轉圈圈。
“我想起來了,南朝宋儒陸凱之的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增一枝春。”
“太子哥好文采。”
王布犁也舉得這首詩聽起來確實不錯,幸虧朱元璋也是個“文盲”,對於詩詞不怎麼喜歡。
朱標走到王布犁麵前,俯身用力的搖了搖他。
“好妹夫,真是咱的好妹夫。”
王布犁隻是嘴上帶著笑,他知道朱標是個好太子。
有了這種革新法子之後,朱標必定會傾注更多的心血。
如此一來,他可不比老朱輕鬆。
他既然想要建設大明,那就時不時的給他出出主意,叫他去建設唄。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累的提前走了。
高強度高負荷休息時間少的工作,當真不是什麼長命的好事。
王布犁貢獻了自己的思路,也算是為了自己長久的利益考慮。
對於工作狂而言,那就給他安排許多工作。
這樣直到死之前,朱標都會認為自己的人生是有價值的,王布犁也是個“忠臣”。
更何況王布犁提出的建議,對於大明的好處也是極多的。
大家都沒有錯。
也算是異樣的雙贏吧。
彆看小朱比老朱年輕,但二人的身體素質,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瞧瞧諸葛亮這種變相的集中權力治理蜀地,他都累的成什麼樣子了。
“亮再也不能臨陣討賊了!”
相比於司馬懿,諸葛亮那就算是英年早逝了。
朱元璋對於皇權集中,以及事無巨細的處理政務上,是有能力追上諸葛丞相的。
更不用說朱元璋治理的地盤還要比諸葛亮更多上許多。
王布犁瞧著朱標臉上興奮的神色,也不多說什麼。
總之,大家都有各自的背後追求。
朱標激動了一會,又叫人筆墨伺候。
他要趕快把這些個思路記下來,待到回宮之後,再與他爹朱元璋好好籌劃一二。
他爹開夜秦淮能賺錢,但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這個時候也不是春秋時期管仲那個風氣了。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一些道德上的思想經過程朱理學的發展,已經到了些許變態的地步。
朝廷花這麼大力氣興建驛站,也是為了確保邊疆出事可以迅速傳到中央,總歸是花費不少。
如今驛站係統還可以賺錢,那就不是收回成本的事了。
就能從利民利國上為出發點了。
朱標作為太子,他的站位以及出發點是足夠高的。
哪像王布犁當個典史,所思所想的也不過是他目前這一畝三分地。
正是應了屁股決定腦袋的老話。
王布犁見太子要寫個不停,連忙給他關上門,自己出去透透氣了。
他們這些工作狂,王布犁是一點都喜歡。
反正大明又不是我家的,我就是底層個臭打工的,真的沒那心氣嘔心瀝血的乾活。
蔣環站在外麵,頗有些緊張的詢問:“四爺,我不會被調走吧?”
王布犁見他湊上來,搖搖頭,作為一個臨時門子,自是要曉得一些人的身份。
“嘴嚴實些就行了。”
王布犁雙手背後瞧著外麵準備列隊巡街的壯班:
“不該說的話不說就行,太子還會派四個武藝高超的人保護我,你就給我當好門子就行。”
蔣環懂了。
大抵如今王布犁是皇帝的女婿了,那安保程度必然會上升。
他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手上沒沾過血,還需要一些實戰老兵當護衛。
“小的一定給四爺當好門子。”
對於王布犁這個大腿,蔣環是堅決的要抱下去。
對於韓國公家的長子,他也聽聞過。
陛下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婿是如此的重視,王布犁還是頭一個呢。
既有能力,又有手段,將來在朝堂上指定混的開。
況且有了刑房溫客等人的待遇,蔣環也相信王布犁是一個念舊人之人,跟著他準沒錯。
吳衛聽著底下的彙報,說是有一個正五品的官員去尋王典史,二人在房間裡說話呢。
他對於主動彙報的人,隻是揮揮手。
對於這些事他並不在意。
彆說有五品官主動結交一個從九品的典史,就算是當朝丞相來結交王布犁,吳衛都覺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王布犁可不隻是江寧縣的典史,他還是隱藏的從一品駙馬都尉咧。
到了王布犁與天子嫡長女成親之後,大家再見麵,可就的自己先給王布犁行禮了。
吳衛看著那個前來報信的人,縣衙內情況複雜,誰知道他又是誰的眼線,故意為了挑起爭端來的。
亦或者是因為隻是單純的想要來討好自己,賺些賞錢呢?
吳衛安自搖搖頭,對於這些事都懶得深究了。
王布犁立威收攏人心的事,他也聽說了。
完全都是在職責之內乾的事情。
誰也挑不出錯來。
不過京師的水太深了。
王布犁這條年輕的過江龍,怕是也不好掀起太大的風浪來。
隻不過簡單的通過打人立威,吳衛覺得王布犁的行為實在是過於收斂了。
換句話而言,保守派覺得激進派過於保守了,不是個好習慣!
就在王布犁跟著自己門子交代一些事情的時候,衙外便有人給王布犁他爹拎著藥箱子,慢悠悠的走進來了。
“王布犁,我來了。”
吳王朱橚背著王神醫的藥箱子走進縣衙,衝著他就喊:“我要拜你爹為師,他不答應,你快幫我勸勸他。”
朱橚這個皇子不喜歡什麼詩詞歌賦,也不喜歡行軍打仗,倒是對醫術喜歡的很。
自從被封王之後,就打定主意。
當皇帝輪不到他,為國戍邊也有哥哥們在,他就是來享福的,那第一訴求就是活的長久一二。
自然而然就想要追求醫術,這樣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看看,再找禦醫瞧瞧也放心,尋常人騙不了他。
尤其是在其餘皇帝不當人的症狀上,
當朱橚得知何文輝必死的症狀,被王布犁他爹給治的好了六成。
剩下的隻要不患上熱毒,那就算活過來了。
朱橚立即就激動起來了。
神醫啊!
連宮中禦醫都告知何家準備後世,結果何文輝硬生生被自己妹夫的爹給救回來了,足以說明他醫術高超。
朱橚那個後悔,他早就知道王布犁的爹是個郎中,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宮中禦醫他始終都是相信他們的醫術指定比宮外的郎中要好。
但這一次確實刷新了朱橚的認知,原來宮裡的禦醫也就那個逼樣。
可是王神醫也不是輕易收徒的主,他本來就有一個親兒子還有一個收的徒弟了,再收彆人哪有精力教啊!
更何況還是大明皇子給他當徒弟。
王神醫是萬萬不樂意的。
彆看太子朱標地位穩固,自己次子又要迎娶皇帝的親閨女,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兒子有陷入皇子奪權的麻煩當中去。
萬一朱橚的幾個哥哥有人英年早逝咋辦?
作為一個從元末存活下來的郎中,他深知一場瘟疫就能帶走許多人的性命,無論貧窮還是富貴。
就像是天花這種病,可不會因為你是皇帝,就不會得了!
所以就算被朱橚拉著找他兒子來說拜師這件事,王神醫都是不願意答應的。
王布犁瞧見了自己老爹給他使得眼色。
此時聽著吳王朱橚咋咋呼呼的聲音,王布犁回頭看了一下在屋子內奮筆疾書的太子朱標,他哼笑了一聲。
果然,麻煩的弟弟就該讓好大哥去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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