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太子也是三國迷?
對於妹子發出來的鄙視之情,朱元璋隻得訕笑一陣,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說實在的,他也是被在仙境當中看到的後世子孫敗家的事給氣懵了。
所以才會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實在是他這個放牛娃苦怕了,窮怕了!
就想著能夠把家業完完整整的傳下去,奈何事與願違。
“可是咱發現當了皇帝的子孫都比較短命,以至於他們的兒子年紀輕輕就繼承大統,把國家治理的不成樣子。”
馬皇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為自從有了仙境能窺探大明的未來後,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便越發的忙碌,或者激進,想要改變未來。
但人力如何能勝過天力?
古往今來那麼多強權皇帝都辦不成的事,光憑借一個仙境,也管不到什麼身後事。
馬皇後一直替自己的夫君累,你活著都不能讓底下的貪官,甚至子嗣完全按照你製定的規矩做事,更不用說你亡故之後了。
朱標是為了他們好,但此時此刻顯然是耽誤他們的前程了。
剩下一種就是等待自己麵試後,能否上榜的學子。
對於王布犁如此貼心的話,眾人也各自散去,他們可不敢去讓太子明天彆來了。
對於大孫兒早夭的事情,馬皇後一直都記在心中。
難不成天底下真的沒有可以一勞永逸的製度嗎?
“那你加一條,讓所有皇室子孫都練習八段錦。”馬皇後給朱元璋提了一嘴:
“雄英不是預言在八歲夭折嗎?
儲君沒有經過上一輩皇帝的悉心教導,光靠著給他找的那些儒家老師教育,朱元璋都能想象的出來,皇帝會乾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可再行之有效的辦法,也架不住有叛逆子孫,就不想依照什麼祖訓。
太子朱標作為主麵試官好像更加嚴格起來了,刷下去不少人。
他現如今除了玩玩沙子之外,也是偶爾跟著他娘練一練八段錦,若是他真的能挺過八歲,那就證明八段錦是有效的,後麵再給他安排學習之類的。”
如此感悟,可要比他的那些老師空洞的講解感覺來的更加強烈。
如今這麼多人被選上,連有些勳貴家中的庶子都要去,下一次還能有這種好事嗎?
被朱標麵試的這幫學子們隻能說晦氣了一點,而被安排在明日的學子們,則是頗有些激動的想要去找王布犁打探一下消息,詢問他明天是否會繼續當主麵試官。
這便讓許多盼望著太子殿下仁慈點把他們都給選上學子的願望落了空。
“這個還得看太子殿下明天來不來,若是他不來,那自然是我,若是他來,那自然是他啊。”
他把後宮不得乾政都刻在石碑上立在後宮,同樣宦官也做了一定的防範,奈何後世自己拿咱的話當放屁。
國子監現如今分成了四類人,一種是直接沒報名的,另外一種是報名被刷下來的,還有一種是榜上有名的,這些人最為繁忙,一直都在被訓練。
他已經下令不許宦官識字讀書,竟然還有這種人出現,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皇帝朱元璋在皇宮內發愁。
朱標同他的老師送來告彆。
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宦官掌權,底下也容易出現權臣,掌控年幼的皇帝,讓他不理會政務,完全是那幫讀書人說了算。
朱元璋連連點頭,這倒是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老師,你不覺得對於這些學子過於寬鬆,才是對他們的放縱。”
朱元璋終究是歎息道:“咱的後世子孫,如何會變成這樣?”
一下午感受下來,朱標竟然絲毫沒有感到到自己會累。
女婿王布犁剛剛醒來,躺在床榻之上打著哈欠。
朱標以前多是跟在朱元璋身邊被帶著,目前很少得到獨自的鍛煉。
王布犁在房間內揮舞著扇子,瞧著外麵圍著密密麻麻的學子,難不成是朱標護短,刷下的人太狠了?
再加上崇禎這個大明末帝,也容易被底下的臣子給欺騙,著實是讓朱元璋左思右想,都沒想出辦法遏製住這種情況。
但她又明白自己的丈夫想要儘可能的把製度弄的完善一些。
你擋著咱們大明讀書人“上進”的道了!
他站起身來一晃神的功夫,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爹,為什麼處理那麼多政務,起得早睡得晚,一丁點都不累呢?
現如今大抵是沒什麼事。
朱標可不認為是個人都能被派去北方,擔當重任,關鍵是王布犁報上來的這些人名單,先前就早已超過安排的位置。
“哎,你說的有道理。”
朱元璋因為立皇帝的事情,對於宦官耿耿於懷,他要想出一個能遏製宦官的辦法來。
桌子外這些人的命運全都掌握在你的嘴裡。
原來駙馬爺王布犁才是最喜歡放水的考官,大家誤會他了。
朱標這半天下來感覺很充實,原來這就是選拔人才的感覺呐。
今天在仙境當中看見的便是這種結果。
宋濂斟酌了一會才開口:“太子殿下,今日被罷黜的學子過多,駙馬那裡怕是不高興的。”
他這還是第一次參與到人才選拔的實事裡來。
這就讓朱元璋純純是有苦說不出來了。
權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藥,太子朱標還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
再不嚴苛一些,北方便會出現冗官現象。
這如何能行。
宋濂對於朱標的也也極為認同,國子監的學子大部分都被王布犁給蠱惑要前往北方去了。
對於這種事,他其實是反對的。
可目前看,大抵是陛下的主意,否則王布犁搞得這般聲勢浩大,朝廷裡一丁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甚至連那些言官都閉嘴,不敢再上書。
朝臣也不傻,陛下為了回護王布犁直接杖斃了禮部尚書章善,誰還敢再去觸黴頭啊?
都快要洪武十年了,朱元璋嚴苛的禦下之道,早就讓這幫臣子們清醒,皇帝絕不會被一些彈劾所裹挾的,他要罩著胡惟庸,也要罩著王布犁。
胡相不是沒有被人彈劾過,可惜被彈劾的人都受到了責罰,胡惟庸沒事。
駙馬都尉王布犁也是這個情況。
再加上王布犁還是大明第一個平民駙馬,更足以見識到陛下對他的厚愛。
宋濂隻能跟自己的學生朱標抱怨一二,並不敢與外人說。
現如今得了朱標的回答,宋濂還是覺得去北方的學子過多,於是摸了下胡須,看向逐漸散去的學子:
“太子殿下,這個人都是將來的國家棟梁,不經過科舉就被發往北方任職,今後怕是會壞了科舉的大計,到時候便沒有人想要鑽研孔孟學說了。”
朱標思考了一會,才頷首道:
“師傅說的對,但父皇對於前兩屆進士的所作所為十分的氣憤,才準備停了科舉,采用察舉製,現在好不容易勸他開個口子,怕是很難的。
況且孔孟之道在元朝也並沒有斷絕,如何因不開科舉就斷了傳承呢?”
宋濂再次閉嘴,他這個弟子也聰慧,雖然尊師重道,可經過朱元璋的教導,絕非常人。
大家都盼望著讓他登基,其實也是因為朱標仁慈,對於讀書人的態度很好。
“駙馬說的對,與其讓他們在國子監無所事事,不如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宋濂摸著胡須,單手背後,老朱的心思他猜不透,但大抵能明白是要提拔北人。
否則朝堂裡全都是南人,對於皇權是極為不穩固的,再加上北方又有蒙元餘孽,必須得讓北人為大明效力。
這跟朱元璋響應他們的勸諫重開科舉一個結果。
“老師,讓這些學生出去曆練一二,比死讀書是好的。”
“太子所言極是,是臣小家子氣了。”
前途命運!
王布犁便是他們最好的榜樣!
天子還有很多女兒,若是自己去北方乾出一番事業來,興許也能走上王布犁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