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按名單抓人一個都不放過
整個生日宴會,大家都表現的很高興。
至少明麵上都高興,誰不高興誰心裡清楚。
王布犁臉上也都是笑意,直到回了家告訴家人天子對他很好。
尤其是讓他坐在一旁倒酒的行徑,更是讓王神醫輕微頷首。
這說明天子是認可自己兒子的,否則也不會在一幫親戚麵前給他那麼大的牌麵。
尋常人想要給天子倒酒,你配嗎?
朱元璋下令隻賑濟佃戶,且要求地方官吏將佃戶送至京城受賑,便是要消滅這類舞弊的空間。
他們剛把奏報遞上去沒多久,大部分外派的學子就被抓了。
然後牽著大黑馬出了門,慢悠悠的奔著縣衙而去。
畢竟朝廷賑災,朱元璋是不願意假借他人之手的,就是想要地方官員帶來
明顯不合理。
於是他隻能捏熄了蠟燭,脫了衣服躺在床榻之上。
光是把錢洗白這件事,眾人就得捧著王布犁這個駙馬。
當地方官吏以告災百姓多少都有一點田產為由,遲遲不送災民入京時,朱元璋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的計策起了效果。
老朱搞的這些預備役官員,大抵也是不合格的。
“朕一早就猜出他措手不及,可真看見他那副表情了,咱還是覺得可樂。”
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天底下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能進入仙境當中。
待到檢校這幫人走了之後,田留根等人明顯鬆了口氣。
可王布犁心中的秘密也不能往外說,更沒有人可以給他分析分析。
可以說,王布犁為了完成既定條件,確實十分努力才當上了典吏,有些名聲在外。
因為被強迫者到了京城,就會舉報他們。
所以那些想要搞事的人可都掂量掂量犯罪成本。
有人是現場滿嘴答應,回到京師就如實報告。
老子到時候寄給你們往嚴重了寫。
有學子大聲嚷嚷,畢竟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經過王布犁麵試錄取的,稱得上是座師。
朱元璋也清楚到了收網的時候,便吩咐宦官把他的小箱子拿出來,掏出裡麵的名單,又把監生的名字給填上,喚來毛驤,叫他按照名單抓人。
王布犁放下手中的筆,背著手站在廳外,瞧著葉子一點點變黃。
王布犁擺擺手,這種事他就管不了。
朱元璋稍微思考了一二,斟酌的道。
反倒是朱明秀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來越臨近婚期了,她著實是有些緊張。
老朱怎麼把國子監的學生都送來了?
這件事是交給刑部尚書錢唐主抓,天子就是想要殺一部分人的。
他很難熬夜什麼的。
係是有產之家,不敢受賑。
既然老朱喜歡勤奮乾活的人,那打造人設這個形象,王布犁可是手到擒來的很。
小日子過的可比驛站要強上許多,在縣衙可是有人輪番伺候“領導座駕”的。
朕乃是天子,進入仙境那可實在是過於正常了。
老朱的計策用意是真滴好,但實際操作性卻很差。
這個人就是檢校的。
放眼整個大明,誰有我會摸魚?
縣衙一幫人便喜氣洋洋的出去巡邏了,咱得維護江寧縣的治安,免得有地痞來欺辱百姓。
“駙馬爺,老規矩?”
最重要的是朱元璋覺得王布犁認同他立下的太子,願意輔佐他。
聽著自己發妻的詢問,朱元璋語氣還是充滿著得意之色:
早睡早起,日子也算悠閒。
就是病逝的緣由朱元璋隻曉得一點,那就是外出考察適合定都的地點,以至於勞累交加,水土不服加重病情之類的。
雖然那副素描畫像在大師眼裡算不得什麼,但總歸是獨家手藝,旁人怕是不好學了去。
災情來了,佃戶的第一反應,是跑去向田主懇求減免私租,而不是跑去向官府報災。
目前而言,王布犁對他的用處極大,雙方又有了翁婿關係。
檢校給王布犁彙報完了工作,請他在交接名單上簽字。
雖說小黑子是個不合格的驛馬,但對於托王布犁這個閒散人員,用的不勤,那是綽綽有餘。
誰要是敢隨意在街上鬨事,直接抓進大牢,又是一項進項。
等到王布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後,照例開始寫自己虛構的工作日誌。
這麼多人,難免會有膽子小的,不願意冒險。
一想到這裡,朱明秀拿著薄被子舞著自己的臉,想著嬤嬤給她看的畫冊,雙腿不自覺的夾著被子。
這幫人煞氣太重了,真不是吹的。
“那我帶兄弟們去街上巡邏。”
“昨天去宮裡吃酒,累了,今天不想動,好不容易盼來個假期,結果還沒歇著。”
王布犁擺擺手表示今天不想出去晃蕩。
“嗯,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他們本來都沒幾個錢,卻都栽在幾個錢上。”
更何況老子當時錄取的人多了,早就忘了你們誰是誰。
王布犁慨歎一聲,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就是為了顯示自己什麼都知道,讓底下的臣子戰戰兢兢的。
“主簿,救我啊,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沒架住他們的酒色上了當,才答應的。”
“駙馬爺,要去巡街嘛?”
第二天一早。
這個“鬼”就是謊報災情!
糧長們用銀錢買通了派去基層查探災情的監生,但是他們沒辦法按照十分之災的謊言去湊齊足夠多的災民,也無法強迫未受災的百姓冒充災民進京。
天知道駙馬成親之後,還能不能在縣衙待著。
定然是朱元璋塞進自己的當時的刑房之人,還有另外一個同期進來的也是。
真以為他是你親爹啊?
老朱連他自己的親兒子都分等級的,更何況你一個外人。
誰不知道陛下最恨貪汙之人,還想拉我下水。
他們夫妻倆認為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來不了京城,領不到賑濟糧。
關建是翁婿之間也十分的親近!
這就讓朱元璋更滿意了,他不相信王布犁會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疏遠的一筆。
明天的事明。
至於教導什麼忠於君父那套理論,大家都是嘴上說說,誰真他媽的往心裡去啊?
這是放在明麵上的,沒必要動,也用不著試探。
堂堂天子,憑什麼青睞自己這個小吏?
既然朱元璋打著郭主事的名義第一次來視察縣衙知縣的工作,可自己都在廁所貓著咧,還被老朱給叫進去聊了聊。
這群雛兒以為去了外地,天子就不知道了?
本來他以為陛下是挑選一些人去提前曆練一二,結果曆練回來,效果不是很好。
“行,駙馬爺好好歇著。”
檢校頗為客氣的拱手:“回曹國公的話,這是陛下親自吩咐,按照名單抓人,他們在地方上做了什麼事,自己個心裡也清楚。”
宗室的窮親戚可真不少,更何況這般窮親戚們在明末的時候,加入起義軍的也有不少。
農戶向大明朝廷報災,是希望官府能減免田賦並施加救濟。
那就儘量保證他兒子身體健康,遷都這件事可以讓彆人去乾呐。
最重要的是他時時刻刻對手底下的臣子,都抱有極大的不信任感。
縣衙外麵掛的人皮可不是擺設,對於縣衙大多數人都有著極大的震懾力。
“不會。”
以助於現在賑災的情況,全都停擺了。
最終的受害者是那些真正的災民。
更何況他早年也當過“災民”,所以才親自製定了賑災標準:有產之家不賑,無產之家佃戶人等領赴京來。
因為他不覺得老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皇帝,也不是一個閒的蛋疼專門騰出時間,去找一個小吏聊天的皇帝。
王布犁見蔣環過來牽馬,心中立馬閃過一絲念頭。
下一任典史還有膽子這麼乾嗎?
從王布犁給大家帶來切身利益之後,誰都不想著到嘴的鴨子飛走了,以至於剛剛拿了一次的“補貼”就沒了。
他認為地方上的部門不肯率災民入京接受賑濟,定是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