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秀輕微頷首,她也不會輕狂到讓麾下說駙馬讓我告訴你他喝醉了的話。
然後塗節就吃到了閉門羹,公主說是駙馬吃醉了酒,目前不方便接客。
塗節也沒話說,隻是給寧國公主行禮之後,才慢悠悠的走了。
畢竟公主都親自出麵,不可能誆騙他啊!
塗節明天也能同胡惟庸那裡交差了。
王布犁才懶得摻和到胡惟庸的團體當中,人家是身不由己,或者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胡他也不想停下來的。
權勢這個玩意,在你得到後,沒有人願意輕易放手。
“夫君,他如何會來尋你?”
朱明秀接過王布犁遞給她的羊肉串,上麵還撒了一些孜然草藥,甚是美味。
反正在吃食上,夫君就時不時的喜歡往上麵撒點草藥,說是味道更加好吃,尤其是十三香這個秘方,大多也都是藥材。
“不知道,在我沒有同你定親之前,他就想給我做媒,把另外一個女人嫁給我。”
“呸。”朱明秀哼哼的攥著拳頭:“虧我對他還挺有禮貌的,未曾想他竟然這般惡毒。”
“幸虧我沒答應他。”
王布犁哈哈笑了幾聲,其實那個時候老朱反應迅速,在胡惟庸下手之前先下手了。
要不然王布犁還不知道要如何不傷人的拒絕這門親事。
畢竟一個朝廷大員從三品給你一個不入流的縣衙小吏說媒,那可是天大的機緣呐。
第二天,胡惟庸接到塗節的彙報,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過他一想,依照王布犁的脾氣,當然不會理塗節這個人,畢竟二人曾經有著不小的“矛盾”。
差一點就要讓王布犁當不成駙馬。
胡惟庸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把王布犁給拉上船來。
這小子真是的持寵示驕,誰的麵子都不肯賣!
現在也不去縣衙上值,不知道天天貓在公主府裡做什麼,難不成是在造小人?
年輕男女剛成親沒多久,自然是熱情的很。
胡惟庸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王布犁這小子自從搬進公主府之後,越發的墮落了。
他一丁點也不上進。
不上進的人,你拿他沒有辦法啊?
靠著這點派人去彈劾他,說不定到了陛下那裡又有說辭。
況且作為丞相的胡惟庸也清楚,王布犁不緊緊是江寧縣的典史,他還是國子監的主簿,甚至還全權負責天子陵寢的建造以及京杭大運河入江口的改造工程。
光是處理工程上的事情,胡惟庸就覺得王布犁處理的井井有條,感覺他上輩子都乾過似的。
彆看開出去的工錢挺高的,但一分都沒有用朝廷往外撥錢,都是那些大富商們主動購買專項國債。
就這,還有許多商人氣的直拍大腿,恨自己手慢了沒有搶到,希望天子開恩,也給他們個機會。
尤其是當地百姓也都念叨著天子的好,紛紛叫嚷著下次還來。
胡惟庸仔細分析一二,沒有人輸,大家都很滿意。
天子衝著王布犁這個機靈腦瓜子,不知道為朝廷省下了多少錢,所以陛下對於王布犁悶在公主府內,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這小子怎麼就能在公主府裡待的住咧?
胡惟庸想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天天待在家裡,同一些女人混在一起,他就不膩味嗎?
隨即他又想起王布犁那看著強壯的身體,這小子抱著寧國公主,就跟呂布抱著貂蟬一樣。
可呂本他雖為漢末武力第一之人,可長久下去,也是被酒色所傷。
胡惟庸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就算王布犁他算不得呂本那強悍的體魄,可是瀟灑個十年還是沒啥問題的。
於是胡惟庸臉上也掛上了愁苦之色,年輕了不起啊?
陳寧瞧著胡惟庸陷入沉思,開口道:
“無需著急,王布犁他總有出門的時候,如今西北地區在鄧愈的帶領下,大明節節勝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胡惟庸眼睛一亮,他險些忘記了此事,按照慣例而言,取得大勝,天子必然會迎接鄧愈等人,到時候一幫人配同,王布犁也能出門。
之後舉行宴席的話,那又的是機會。
“亦或者駙馬長久不上值,天子會先受不了的。”
陳寧提了一嘴,當時王布犁成親後有二十多天不去縣衙上值,惹得天子十分不爽快,遂把他叫進宮來批了一頓。
當然大家都是這麼說的,真批評還是假批評,他也不知道。
胡惟庸先是點點頭,隨即又頷首:“你說的對,但咱不相信這小子真能憋得住不出門?”
然後讓胡惟庸失望了。
他可能沒聽過宅男這個詞,但從王布犁這裡確實感受到了。
這小子是真的能在家裡躺著。
眼瞅著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這小子愣不出門,一丁點上進心都沒有。
即使胡惟庸讀過三國演義,可他依舊不覺得諸葛亮出山前是個宅男。
“他怎麼敢的啊?”
胡惟庸聽著手底下的彙報,他都派人去暗中監視公主府了,隻要王布犁出門,就趕快來報。
可王布犁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呢。
她們還想法子出去街上逛逛。
這小子倒是好,一天天在公主府裡快活似神仙。
畢竟胡惟庸覺得陳寧說的等鄧愈、沐英等人領兵回來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咧,他們在西北取得大勝,肯定是要繼續進攻,開疆拓土的。
尤其是天子得知他們初勝之後,更是鼓勵他們,既然高山病不是咱大明士卒的阻礙,那就繼續給咱衝鋒。
必須把這幫吐蕃殘部給剿滅乾淨,順便讓西域等地的小國也瞧瞧咱大明的兵威,看誰還敢來捋虎須!
尤其是河西走廊這塊地界,還在北元的控製當中,看看有沒有機會奪回來。
目前而言,胡惟庸拉攏王布犁上賊船最大的障礙,就是他不出門,你說氣不氣?
金山大帳內。
高麗使者李子鬆發現大元皇帝愛猷識理答臘如今生活困頓,時不時的就要遷徙,衣食皆是艱辛。
堂堂皇帝,連口腹之欲以及華麗的衣服都不能保證,當真是有些難繃。
尤其是愛猷識理答臘越發的衰老,看起來不久於人世一般。
可能是早年玩雙修,過早的掏空了身體,顛沛流離以及丟失大片國土逃亡的路上,更是難挨。
可以說整個人都處於鬱悶的狀態,他的身體能健康的了?
李子鬆瞧著越發衰老的大元皇帝,連忙上前說著一些話。
高麗從大明那裡誆騙來一些絲綢和茶葉,正是天子所稀缺的,他受高麗王所托,將來會送來一批。
愛猷識理答臘對於高麗這般懂事,忍不住老淚縱橫,彆看他是皇帝,可在草原上的威信下降的極快,就算是粗茶葉也難尋。
有的時候吐口水,都像是吐血一樣。
“好好好,咱大元還是有忠臣的。”愛猷識理答臘連忙誇獎了他一句。
李子鬆是李仁任的心腹,他知道李仁任的打算,但第一次針對大元皇帝也得先送點好處,等他用完了,才好從中說錢的事嘛。
畢竟高麗也很窮啊,你大元身為宗主國,可不得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前來彙報,說是草原上發現了一具屍體。
愛猷識理答臘很是疑惑,這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如何需要上報。
太尉哈剌章見有高麗使者在,便請大汗先讓使者下去休息,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要彙報。
雖然愛猷識理答臘不知所以,但他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更不用說高麗使者不過是給他送一些茶葉和絲綢,關係還沒那麼好。
於是等李子鬆退下之後,太尉哈剌章連忙低聲:
“大漢,也速迭兒極大可能已經同那乞兒朱元璋他勾結起來了。”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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